回去的路上,易哥思前想后的走了半天,甚至还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一个劲的喝着闷酒,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回到了三皇子府。
往里走了几步,易哥就看见林箐姿在后花园里忙来忙去,想到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猛地把手握紧,恨不得直接将林箐姿推到这荷花池里。
“你回来了?”
眼看着易哥就要走到林箐姿旁边,突然,林箐姿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听到这声音,易哥坚持吃了一惊,紧接着往后退了几步,把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
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底,林箐姿微微皱眉,“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担忧林箐姿会对自己产生怀疑,易哥赶紧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在京城里头人生地不熟的,刚刚我出去找了个地方喝酒,想起以前在村子里的生活,还真的觉得有些怀念。”
提到那个村子,林箐姿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就把手中的东西拿给他看。
这是一封书信,从药王谷传来的,药圣洋洋洒洒的写了半天,把自己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直到信的背后才稍微提了一句。
“这种蛊毒,应该可以解。”
看到这一行字,易哥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赶紧把这封信举高,仔细的看了半天。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易哥一时间又心动了。
“你这是写给谁的信?他现在在哪?”
林箐姿把信收好,没有给他点明药王谷这个地方,只推说是写给了自己的师父。
“我先回屋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易哥不知道林箐姿到底指的是何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德叔是村子里面的老人了,既然他说这东西没有办法解,那应当是没有的。
林箐姿刚刚说的话,八成都是在欺骗自己。
等易哥走了以后,林箐姿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思索,紧接着飞快地来到了北野沢的书房。
书桌上面摆着另外一封信,也是药圣写的,旁边还做了一个神医,正紧紧的盯着那封信,不错过上面的任何一个字。
见林箐姿进来,神医把信拿到她面前。
“这是药圣写来的,那两根草可以算是同源而生。”
在这封信里,药圣介绍的很清楚,这两株草全部都是北疆的东西,药王谷里的是专门用来解蛊的。
至于林箐姿送过来的这一株草,则是用于下蛊的,平常人只要被这个草划伤,体内就会出现蛊毒。
“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他的府宅里头,岂不就是一个大型的下蛊地方?”
把这封信放下,林箐姿眉头紧锁,只觉此事蹊跷的很。
“至于那个音雅,八成就是中了这个蛊。”神医站起来走到北野沢旁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千万要小心这些北疆的人。”
他们的手段非常高明,一片树叶甚至都能够成为他们手中的利器。
“对了,提起蛊毒的话,那个易哥可信吗?”
见北野沢一脸沉思,神医在一头晃悠了半天,紧接着开口说话了。
那个人在北疆的村路里呆过,对这些东西一定有很多的了解,要是能跟他交流一番,肯定获益良浅。
“未必可信。”
林箐姿想了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之前在崖底,我们只是一面之缘,而且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有心事。”
听林箐姿这么一说,神医顿时就打消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紧接着又想到了音雅,甚至还想潜入德叔的府上。
药圣这次还给自己送来了一点药粉,把那些合水服用,基本上可以不受蛊毒的侵害。
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神医开始动起了脑筋。
“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到底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的进去!那一院子的药草,还不知道有多少都是这种的呢。”
看神医一直在耳旁唠叨,北野沢抬起头笑着看他。
“想要名正言顺的进去,你还得通过二皇子。”
德叔虽说明着在朝堂之上不依附任何人,但是根据音雅打探的消息,私底下他是属于二皇子一派。
既然这样,只要二皇子开口,德叔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神医当即就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贩,并且还随便弄了点胭脂水粉拿出去卖。
等了好几天,总算是等到了音雅出门。
“姑娘啊,你快来看看我们这里的胭脂水粉吧,特别适合你!”隔着老远,神医就扯开嗓子大喊着。
见音雅注意到自己,神医悄咪咪的对她做了个口型。
音雅心里会神,紧接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胭脂是多少钱啊?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随手拿起了一个胭脂,音雅问了一句。
神医一边大声的跟她讨价还价,一边悄咪咪地递给她了一个小纸条。
把纸条握在手心里,音雅又说了几句,紧接着皱着眉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你这人怎么做生意的,东西卖的这么贵?我还不如去那种大铺子买呢。”
丢下这句话,音雅快步往前走,走到一个拐角处,赶紧把纸条拿出来看了一眼,紧接着将它撕碎扔在地上。
根据纸条上的吩咐,自己要想办法把那人给介绍进府。
思前想后了半天,音雅紧接着找到二皇子殿下,先是把人恭维了一番,紧接着提出要给他介绍一个郎中。
“我的身体好得很,你给我介绍一个郎中干什么?我又不是那些年逾花甲的人。”
二皇子嗤笑一声,完全就没有把郎中放在眼里。
提起花甲这两个字,二皇子突然就想起德叔,紧接着脑筋一转。
“要不你把那个郎中介绍给我吧,到时候我派他去德叔的府上,也能帮他调理调理身体。”
音雅早就在等这话了,当即就乐呵呵地答应下来,紧接着把一旁易容过的神医给叫了出来来。
神医脸上的易容面具是药王谷出品的,与皮肤贴合的非常紧密,没有特制的药水,根本就拿不下来。
二皇子只觉得这是个不惑之年的郎中,也没有多想,直接就给德叔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