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走到最前方,意味深长的看了易哥几眼,紧接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一个外乡人,当初若不是因为你娶了云儿,我们也绝对不会把你留下来,现在你已经是这村子里的人了,理应以村子里的人为重,跟外界的人断了关系。”
听了村长的话,易哥直接转头看向云儿。
云儿紧咬着嘴唇,见易哥转头看向自己,只觉得眼睛一酸,紧接着就直接留下了泪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们只是些外乡人,你给他们点东西,把人打发走了就是,怎么偏偏要留在咱们家?更何况还带一个女人过来,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学外面那一套,再娶几个小老婆回来!”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个人全都愣住了,易哥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的妻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透心凉。
她一向是知书达理的,怎么今天会说出来这种话?
“你在瞎说些什么,我明天一早就要把它们给送出去了!”
听了易哥的话,云儿笑的更大声了,语气里头带着几分委屈。
“一胡说,要是只有这个男人,你还能说到做到,现在来了一个美人,你肯定是想要金屋藏娇,到时候指不定被赶出去的人就是我了!”
云儿的话越说越过分,再加上他时不时的往下流几滴眼泪,再控诉的看向林箐姿,顿时间,所有的村民全都向着云儿说话,一个劲的指责易哥。
易哥失望地看了自家妻子一眼,紧接着转头看向村长。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把这两个人给送走。”
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北野沢护在林箐姿身前,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些人。
村长摇了摇头,紧接着看向北野沢。
“我现在怀疑,这两个人就是你叫过来的,来人啊,把他们给带下去关起来。”
此话一出,周围的村民顿时就动了起来,见他们人多势众,加上对此地的地形不熟,北野沢给了林箐姿一个眼神,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让这些村民把自己给绑了起来。
在村长的带领下,村民把他们送去了另外一个竹屋,易哥一直跟在身后,脸色阴沉的吓人。
“好了,我这也是一时激动,你就不要跟我一般计较了。”
云儿走到他旁边,咬着嘴唇,开始装起可怜。
无奈易哥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只是冷着脸看了她一眼,“你是在这个地方土生土长长大的,难不成你还不知道这竹屋意味着什么吗?”
只要进了这个竹屋里的人,全部都是对村寨有威胁的,这些人全都不得好死!
凡是进去的人,就没有能够活着出来的。
被人这么一怼,云儿一时语塞,紧接着就开始给自己找着理由。
“我也是在气头上,再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乎你,难道你还要为这两个外乡人,真的跟我吵起来吗?”
看她事到如今依旧在给自己找着理由,易哥冷笑一声,紧接着转身直接离开。
自己把他们害了进去,那就必须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竹屋里。
北野沢四处看了看,趁着夜光,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这地上满是虫子。
“怪不得进来的人根本逃不出去,这么多虫子,根本就无从下脚。”
林箐姿苦笑了一声,紧接着躺在榻上,开始闭目养神。
“都是我不好,没有想到,那姑娘竟然会找这么多事。”
北野沢叹息一口气,紧接着走到林箐姿旁边,把人搂在了怀里。
要是自己早点看出来就好了,这样也不至于连累到林箐姿。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之前药圣也教了我不少对付蛊虫的办法。”
往地上一看,林箐姿顿时认出来眼前这些蛊虫,紧接着就从身上拿出来几个小瓷瓶,直接洒到地上。
虫子沾染上这些药粉,顿时就发了疯一样的蠕动起来,没过多久,这些虫子纷纷倒在地上,化成了黑色的脓水。
与此同时,村长正在屋子里闲逛,突然感觉心口疼痛,紧接着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的老婆看见这一幕,慌忙上前扶住自家的丈夫,一个劲地问着。
能让他吐血的,八成是蛊虫反噬。
“看来那两个外乡人不同寻常,不行,我必须要亲自去看看。”
越说越着急,村长推开自己的老伴,直接就走了出去,来到直屋外头村长吹起了口哨,这口哨的声音极其独特,吹了老半天,也没有东西回应他。
意识到不对劲,村长赶紧把竹屋的门打开。
一开门,就看见地上一摊一摊黑色的东西,哪里还有那些虫子的半分踪影!
“你们两个人果然很厉害,竟然能把我这些蛊虫给杀死。”
见得两个人没有离开,村长从一旁拿过凳子,走到两个人面前坐下。
“你们没有离开,应该也不是进来做坏事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生谈谈,你们当真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吗?”
看村长的语气非常友好,北野沢点了点头,简单的说了一下,两个人这些天的行踪。
猜到他们两个人没有说假话,村长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闹腾的这么大,原来说到底还是要怪云儿!”
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们两个人,村长立马把两个人请了出去,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家。
村长老婆看见这两个人,眼睛睁的老大,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在旁边端茶倒水。
“我们只想离开这个地方,你们放心就是,等我们出去以后,绝对不会把这个地方往外传的。”
看着眼前的两个老人,北野沢直截了当的开口。
被人说中了心事,村长苦笑一声,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凡人,如果强行把人扣押在自己的村落里,可能会给这里带来灾难。
“明天一早,我就送你们两个人离开。”
点了点头,村长答应下来,还给两个人准备了一间特别舒适的屋子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