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担心父皇那里吗?”纳兰峻硕将燕沂凝拥入怀中,关心地询问。
这一次的事情,算是他没有处理好,如果他处理好了,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燕沂凝可以感受到纳兰峻硕的自责,她握住他的手,道:“确实是在想,万一他问起来,我要如何来回答?你是他的儿子,我是他的儿媳,他是君,我们是臣,如果他真的要怎么样的话,我们未必可以……”
“直接拒绝就好了,有什么不可以?”纳兰峻硕接过燕沂凝的话头,很是直接地说:“到时,我会跟他说的。”
燕沂凝点头:“我不再想了,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不要再想那事了,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程度,并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左右的。”
话是这样说,可纳兰峻硕又怎么可能真的装作无动于衷?他怎么可能不去想?他不仅要想,还要想怎么将那事给处理好,同时,他还要将其他的危险都给排除掉。
城中的善后工作还在继续,敌营在经历最初的愤怒后,休整了两天,便又开始商议攻打叶城,他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不动,即便是退回去,主动臣服,也不可能得到东夏国的原谅。
“现在,我们几国更要团结起来,如果不团结起来继续攻打,纳兰峻硕领军再来攻打我们的话,我们可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我近日得到一个消息,那硕王妃燕沂凝身上有至宝,可以号召蝙蝠,在两军对战的时候,她便置身于战场之中,操控着蝙蝠杀我们的人,我们死伤无数,她却安然无恙,若是可以将她身上的东西给弄过,那么,我们就可以操控蝙蝠去对付东夏国,到时候,哪里还由得他们在那里嚣张?”
“这消息,我也听说了,还以为是假的,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吗?”
“我们想要得到至宝,首先要去将燕沂凝给抓过来吧?可她呆要叶城,有纳兰峻硕和东夏国的将士在,我们如何去将人给弄出来?”
说到底,还是最后的这一件事有些难办。
他们各自想办法,想到了,就说出来,若是遭遇到了反对,再提出另外的方案。
你一言,我一语,短短时间,便真的说了不少了。
只是,他们提出的方案好像都不可行,直到有人提议私下去找那个传出消息的人,让他去引人出来,方才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同。
他们都是组织起来的军队,每一国的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能够用其他的人,特别是敌人,何乐不为呢?
这边很快就确定了人去找郑军师,东夏国这边,厉锋扬也是在努力。
他找了所有可以找的地方,他就不信了,那人可以飞天遁地,只要还活在这个世上,那就逃不了。
各怀心思的人,在冲着同样的人而去。
郑军师在将消息传出去时,是怀着恶意的,而当他冷静下来以后,又多少有些后悔,只是,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没有挽回的余地,为了活命,他趁着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时候跑了。
离开叶城,他再不是那个可以发号施令的军师,而是一个逃命的小人,他怕被人看到,不仅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还东躲西藏。
几天下来,过的日子真的是猪狗不如了。
若不是惜命,怕出去就被灭了,他又怎么可能躲躲藏藏的?一旦有机会,他势必要出去的,即便是要与敌人为伍,他都在所不惜。
心里那般想着,他也付诸于行动了,在东夏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就只能去找其他的人了。
只是,两军刚大战过,正是戒备森严的时候,他都没有能靠近敌营,便退了回来。
虽说不确定敌军有没有认识他的,单就他这么突兀地出现,不被人当成敌人来对付才怪,便是他想要解释,只怕也是不行了。
如此想着,他又感觉到了前路的黑暗。
难道他真的要憋屈死才算?
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想死,郑军师躲在暗处,思索着到底是回去认错求得原谅的可能性大一些,还是投敌活命的可能性大一些?
纳兰峻硕对燕沂凝那女人极是看重,如果他回去的话,只怕是不能得到原谅,那么,他只能投敌。
若是想要在敌人的刀剑下得到活下去的机会,他就只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那么,这个要怎么证明呢?
对了,他可以将叶城的详尽图给出去,包括怎么攻打更为容易。
只是,不知道敌军那边会不会相信他?他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的机会。
郑军师在心里想了很多的可能,也做了太多的心理建设,最后,他终于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般,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去投敌,开始的时候,厉锋扬也没有想到那么多去,但在遍寻无果后,决定来碰碰运气。
还真让他看到了郑军师,他哪里还会犹豫?直接飞身上前,拽着郑军师便走。
“你……”郑军师本能地叫起来,开玩笑,若是被带回去了,他还能有活着的希望?
绝对没有的。
郑军师心里那个愤怒啊,然而,他的哑穴让厉锋扬点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回到叶城,厉锋扬才解开他的哑穴。
“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我带回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现在放我离开,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郑军师迫不及待地说道。
与此同时,他还在试图找机会离开。
但厉锋扬怎么可能会给他那样的机会?他抬脚狠狠地踹在郑军师的身上,对方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地。
郑军师痛呼出声,厉锋扬再一次出手,拧着人便去找纳兰峻硕。
“王爷,王妃,人抓来了,这家伙居然还敢跑去投敌,依我看,直接杀了才好。”
“王爷,小的只是去敌宫查看情况。”郑军师怕了,开始找借口,求饶,但是,他不停地说了一大堆,直接被纳兰峻硕一句话打断。
“带到城楼,当着全城所有人的面杀了,将他的尸体悬于城楼上,曝尸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