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曾将纳兰峻醇放在眼里,答应他的话,又何必要当真?
之前说出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稳住纳兰峻醇罢了。
燕沂凝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她的纳兰峻硕比?
她想要纳兰峻硕,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心中已经升起了执念。
她不管纳兰峻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只要将人给弄到身边来。
如果说纳兰峻硕不听话,那么,她不介意将人好好地调教一番。
人若想跑,她便打断他的腿,他若是想要骂人,她便毒哑了他,他若是生出二心,心中无她,那她便想办法让他只能看到她一个人的存在。
她不久前回到七绝谷,历经九死一生,才活下来,也是用了非正常的手段,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本事大了,为此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她恨,恨纳兰峻硕的心狠,恨他的不管不顾,恨燕沂凝的心狠手辣。
对于不同的人,她有不同的报复之法。
沈佳蕊的面部再一次扭曲,许是疼痛唤回了她的思绪,让她清醒过来。
脸上的疼痛犹在,身上亦是无处不痛,沈佳蕊的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了。
都是燕沂凝那个女人,真的好想快一些将人给弄到手,然后,狠狠地折磨。
想了一下,沈佳蕊又对下属下令:“若是可以将燕沂凝活着带回来,便将其活着带回来。若是不能,便找些人好好地伺候她,我要她即便是死,也没有半点的脸面。”
这里的伺候是什么意思,她的下属很是清楚,故而,她的命令一下,下属立刻就应了下来。
纳兰峻醇离开七绝谷,立刻去了蝶杀组织。
他想着利用自己的势力去杀纳兰峻硕他们,争夺本该有的一切。
结果,令他震惊,昔日的杀手组织,竟是变成了一团废墟。
到底是谁,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动了手?其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要灭他的蝶杀?出手的人知道蝶杀这个组织是他的吗?
越是想,纳兰峻醇的脸色越是难看,他本能地去找寻,想要找出证据来证明些什么。
可找了很长一段时间,竟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他都再一次出现了,在这里呆了不少时间,何以就没有人进来呢?
纳兰峻醇在找寻了一圈,发现里面的人一个都没有后,只能转身离开,再去想其他的办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时,他陡然转身往后看了看。
再之后,他收回视线,再一次迅速地离开。
他的速度很快,越走越快,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
他的功夫其实并不差,对于一般的危机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这个时候可以让他变成这样的,可想而知,是极不简单的存在。
他本该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喊叫,将人给逼出来,可是,他走了一段路,竟是提不起那样的勇气。
何时开始,他的胆子竟是变得如此之小了?这可一点都不似他的风格。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老者目送他离开,见其越走越远,其中一人才缓缓开口。
“当真不留他下来?”
“你想要留,也得留得住吧?你以为这是一个好对付的?这家伙身上的杀气很重,若非他努力压制,又怎么会是如此?”
“你难道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身上的杀气?”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现在并非动手的好时机。”
像他们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谨慎,讲究时机。
稍交谈了一会儿,两人都不再开口多说什么。
这种时候说再多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要盯着,便盯着吧,最好是盯死了,待到此人无用,他们可以出手,便可一击即中。
另一边,纳兰峻硕看着燕沂凝,颇有几分欲言又止。
燕沂凝将手中的药装好,然后转身看着纳兰峻硕:“何时开始,你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你有什么想要说的,直说便是。还是说,你想要说的事情,并不是很适合告诉我?”
“不是。”纳兰峻硕摇头,道:“我是想说,王叔找到了。”
齐王纳兰卓溪,算算时间,也消失挺长一段时间了,自纳兰峻醇消失后,人便不见了,不管是皇上,还是纳兰峻硕派人,都没有能将人找到。
燕沂凝一度以为纳兰峻醇已经杀人灭口,并且已经毁尸灭迹了。
她心下难过,却也算是接受了,不料,纳兰峻硕陡然又告诉她,人找到了。
“在哪里?怎么样了?”
她原是想要问是生是死的,但是,那话太不吉利,终究还是没有能问出口来。
纳兰峻硕道:“情况不太好,你先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说罢,便伸手拉住燕沂凝就走。
燕沂凝心中担心纳兰卓溪,也没有多想,反而是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这样的时候,还是看了人,将人给救了再说,其他的,都可以稍后再说。
在途中,纳兰峻硕不忘道:“我的人找到皇叔的时候,皇叔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情况很危险,将人带回去后,也曾一度没有了生机。
随着纳兰峻硕的描述,燕沂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她其实心中有猜测,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她的思绪有些烦乱,直到看到纳兰卓溪,方才陡然回神。
这一次回神,看人就更是清晰,纳兰卓溪的脸色很是不正常,但他并不是中毒,其脖子上有一圈的勒痕,仿若是在提醒着他们,纳兰卓溪是被人给掐成这样的。
“找到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吗?”燕沂凝出声询问。
纳兰峻硕点头:“没错。看样子,他是让人给掐了。”
“不是人。”燕沂凝摇头。
纳兰峻硕瞪大眼睛,显得很是震惊:“这分明是人的手掐过的痕迹,若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想到这后面一种可能,纳兰峻硕身上的气势又凝重了几分。
燕沂凝上前探上纳兰卓溪的脖子,片刻后,缓缓道:“不是人,亦不是鬼,而是一种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