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到底是有多少人混了进来。
是他的关注太少了吗?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现在,他又要怎么做才是?是直接将这里面的人都给解决掉吗?
纳兰峻硕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他身边的人接连叛变,与他这个人也有着极大的关系吧?如果他真的没有问题,那么,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纳兰峻硕想要问一些什么话,可话到了嘴边,他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现在再问,有什么用呢?
纳兰峻硕没有再看地下的人,转身离开。
当然,在离开前,他也留下了一句话。
“将人解决了吧,如果他们愿意说出些有用的东西,便放过吧,若是没有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直接杀了吧。”
他也是累了,不过,纳兰峻醇送的大礼,他势必要还回去的。
“王爷,纳兰峻醇有消息了,你要现在过去吗?”
在纳兰峻硕不远处,有人唤住他。
纳兰峻硕回头看着来人,问:“在哪里?”
那人答:“皇城郊外的一个山庄里。”
“带路吧。”纳兰峻硕点了点头,道。
他的话音落下,出口的人立刻带着他往前走。
纳兰峻硕本能地跟上。
这一次,两人的速度快,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便成了。
到了目的地,从外看,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但当靠近后,就会发现很多不同。
在这外面布了阵法,阵法很精妙,若是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王爷,可是有什么问题?”身边的人看纳兰峻硕站在一旁不动,忍不住问道。
纳兰峻硕道:“确实是有些问题,你们站在这里等着吧。”
说罢,他便往前走,边走,边留意着周围的阵法变动。
他先动了一些手脚,才开始破阵。
这边的阵法,必然是连着前面内容的,他这么一动,必然会让人察觉出来。
纳兰峻硕小心再小心地动作,就怕会让里面的人察觉出现,再有新的东西。
若是再一次从眼皮底下跑了,那再要将人给找出来,只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纳兰峻硕的动作看起来很轻,也没有大的动作。但在一旁的人已经看出来了,或者说是感觉出来了,他们没有再多开口,而是很乖巧地站在那里,等着纳兰峻硕说可以。
纳兰峻硕也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便将阵法给破了,人率先冲了进去。
阵法内外,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可以说,他们之前看到的那屋子,就是掩人耳目的。
纳兰峻硕在前,带来的人跟在其后。
没有多久的功夫,对方便发现了,并且在第一时间迎了出来。
“看来,我一直还是小看你了,皇兄,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厉害一些。”
“你也不差,这么多年来,装伤充愣,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若是不那样,我能长到现在吗?很明显不可能。”
“你把所有人都想得太过龌龊了。”
“怎么就龌龊?在皇家,难道你还要告诉我,有真正的感情吗?”
简直是笑话,若然不是他母妃反应够快,先让他装傻,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活到现在?
他当年可是亲耳听到有人想要他的命,就是为了扫清障碍。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倒是不知道有哪里对不起你的,让你如此。”
“你是没有对不起我,但是,你的那位好母后,还有纳兰峻焱,甚至其他不少的人,都想着要我的命呢。我死了,对你们来说,是多好的一件事?可惜,我不会给他们们那样的机会。”
这些人,他装傻充愣,可没少看人的嘴脸。
可以这么说,宫里的人哪里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门清。
纳兰峻硕看着对面的纳兰峻醇,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看着纳兰峻醇,顿了一会儿,便起身往他那边袭了过去。
他这一次的速度极快,但纳兰峻醇好似是早就预料到了,根本就没有动一下,便躲开了。
在他躲开的那一瞬间,他甚至对着纳兰峻硕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看起来问题就更大了。
纳兰峻硕心下也涌上不祥的预感。
果然,纳兰峻醇出手了,他一手握剑而来,一手却在暗中下毒。
纳兰峻硕一看就觉得不对,他哪里会让纳兰峻醇有偷袭自己的机会?现在就要这家伙好看。
纳兰峻硕的速度之快,让纳兰峻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却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果然还是小看这家伙了。
纳兰峻硕找准了一个时机,直接向纳兰峻醇袭过去。
他的内劲极强,纳兰峻醇哪怕有所防备,但就创新受伤的身体,还没有办法。
纳兰峻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纳兰峻硕袭过来,他即便是第一时间躲闪了,还是没有能躲开。
纳兰峻醇的身体被击飞出去,五脏六腑俱是一痛,气血不停地翻涌,过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能压下去,吐出一口血来。
纳兰峻硕道:“你可能是有一些本事,手段也有,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你留在这里等我,为的究竟是什么?”
“你说呢?”纳兰峻醇道:“我们兄弟俩也好些时日没有见了,你难道就不想跟我培养一下兄弟之情?”
“你以为现在的我们,还有什么兄弟情可以培养?”纳兰峻硕嗤笑道。
他一直拿眼前的这个人当兄弟,对其也是够好的,可这人是怎么回报他的?
纳兰峻醇怒得不行:“对啊,你是高高在上的嫡出之子,纳兰峻焱一死,你便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纳兰峻焱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与你有关系?”纳兰峻硕问得肯定。
纳兰峻醇也不瞒着:“没错,就是我做的,怪只怪他太蠢,对付你不成,居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死不足惜。”
“他的盅……”
“我教的。”纳兰峻醇接过纳兰峻硕的话,道:“你是不是也特别想要知道我具体是怎么做的?”
纳兰峻硕没有回答,纳兰峻醇却是笑了。
只是,他的笑未达眼底半分,反而有些说不出的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