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身形犹如鬼魅,快得让人根本就反应不及。
纳兰卓溪昏迷前,也只想骂一句卧靠,真的是看走眼了。
当然,他也肯定了一点,那就是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真的纳兰峻焱,就不知道是谁冒充的?
几乎是这边前脚跳窗离开,纳兰峻硕后一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屋内,空无一人,大开的窗户可以和证明,人是从窗户跑了。
纳兰峻硕赶紧跑到窗边去看,唯一可以看到的就是一抹残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跑得可真快!
“跑了?追吗?”燕沂凝站在窗前,询问。
纳兰峻硕道:“你要一起吗?”
“我就不过去了,省得给你拖后腿。”燕沂凝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对方一看就是很厉害的主,她不会功夫,去了反而会拖后腿。
纳兰峻硕也不迟疑,将人交给纳兰卓溪的侍卫护着,便跳窗追了上去。
他势必要尽可能地将人给抓住,将纳兰卓溪给救回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着的事。
燕沂凝目送纳兰峻硕离开,然后,转身往外走。
纳兰卓溪的侍卫跟在燕沂凝的身后,也没有具体的说什么话,但人很警惕,一直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就怕有人突然从暗处冲出来对他们下手。
准确地说是对燕沂凝下手。
若是燕沂凝有什么问题,他可就没有办法交待了。
燕沂凝一直出了屋,脑子里都还在想着方才的那一幕。
那一个身影,很是熟悉,看起来是穿着纳兰峻焱的衣服,可纳兰峻焱此人是死了的,她百分百确定,那么,又会是谁呢?
脑子里过了不少的人,却是没有想出来个究竟。
她也没有再多停留,让纳兰卓溪的侍卫将地上的两个人给拧走,便回了硕王府。
现下的情况,回硕王府还是相对安全的吧?
另一边,纳兰峻硕追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却始终没有找到人,那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般。
好快的速度,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快的速度?对方抓王叔又是为什么?还有,为什么那人看起来竟然有些像纳兰峻焱?
纳兰峻硕有一瞬间的怀疑,但很快就否定了。
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纳兰峻焱,那么,又会是谁呢?
纳兰峻硕一边走,一边找。
然而,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他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怀疑了,难道是他看错了吗?还是说,对方的轻功真的是太过厉害?
在多次找寻,始终没有找到人以后,纳兰峻硕就不得不放弃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转身回王府,暗处就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赫然就是顶着纳兰峻焱那一张脸的人,其手中还有一个纳兰卓溪。
人只是看了一眼纳兰峻硕消失的方向,便一句话不说地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纳兰峻硕一回到王府,燕沂凝便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询问:“怎么样了?可有找到人?”
“人不见了。”纳兰峻硕皱着眉头,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人给找到的。”
他还就不相信了,在皇城中,有人明目张胆地要动齐王,会没有办法。
燕沂凝看到纳兰峻硕的模样,便知其心里并不好受,她也不好再催他,只道:“你别太担心,只要我们尽全力,一定可以将人给找到的。”
“嗯。”纳兰峻硕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一些休息,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放心,我会将人找到,也会让那胆敢动王叔的人付出代价。”
“其实,你也可以确定一个方向去找。”燕沂凝说:“比如说,王叔手中不是有很多的产业吗?会不会是谁看中了他的产业?或者是看中了他其他的什么东西?”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抓一位王爷,既然动了手,就证明这个人值得他们冒险。
纳兰峻硕点头:“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好的方向,现在,我也知道该怎么去做了,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燕沂凝打了个呵欠,道:“我去休息,你也早一些将事情处理好了来休息。”
“好。”纳兰峻硕亲自送燕沂凝到门口,然后又召呼了人来守着。
燕沂凝看着纳兰峻硕消失的背影,对蝙蝠说:“你有没有办法将人给找出来?”
之前,蝙蝠看着,燕逸轩还是被带走了,蝙蝠心里一直很是忐忑,现在听着燕沂凝的话,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表现的机会,故而,他毫不犹豫地表示可以。
他有那么多的下属,总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吧?
燕沂凝将蝙蝠放了出来,让其去找,便当是为之前的事情将功折罪。
她不是没有问过上一次的事情,但他怎么都不愿意说,好似是在害怕着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燕沂凝一时也想不出来。
她不追问,却是不代表真的就忘记了。
蝙蝠也不是不愿意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他总不能告诉燕沂凝,那个幕后之人,就在他们的身边吧?
他特意观察过,那人并没有伤害燕沂凝他们的打算,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提醒。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那人会主动地说。
纳兰峻硕继续找人,却不知纳兰卓溪就被关在距他自己家不远的地方。
自昏迷中转醒,纳兰卓溪一眼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纳兰峻焱。
不,准确地说是顶着纳兰峻焱脸的人。
他忍不住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易容成纳兰峻焱的样子?如果说想要怎么样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如查王叔同意我之前说的,那么,我便是以真面目来相见,又有何妨?”他的条件就一个,就看纳兰卓溪是不是能够接受。
纳兰卓溪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却也不会做出有害于自己的决定,他说:“你让我看了真正面目,或许,我就同意了呢?怎么说,你我叔侄一场。”
“王叔不要想着诈我,我的条件,就那么一个,你若同意,我立刻揭下面具。”
“峻醇,你装了这么多年,既不打算再装,何不就此揭下面具,我们好好地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