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沂凝在空间里不停地捣鼓,自然引起了空间的注意,他很不喜欢那些味道,故而,也没有靠过去,只是远远地喊话。
“你这到底弄的什么东西?这么臭的东西,你居然好意思拿到空间里来,是想要臭死我吗?”
“闭嘴!”燕沂凝很是无语地喝道。
都说的是些什么话?
空间道:“你居然让我闭嘴?你……”
“我什么?”燕沂凝打断空间,道:“我在研究徐洲那边的血,这些血中含有病因,我需要将它分解出来,然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徐洲那边的病血?你怎么来的?你是打算在空间里分解,还打算在这里面研究解药?”空间说:“你少把这空间里弄得乌烟瘴气的啊。”
“你可以在我旁边看着。”燕沂凝说:“若是有发现,可以说,有意见可以提,但是,你不能打扰我。”
空间果断地躲了起来:“你爱弄就弄,我累了,需要休息。”
他才不要帮忙呢,还是一旁玩的好。
燕沂凝扫了一眼空间消失的方向,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很清楚。
只要不打扰她就行。
当然,如果她遇到了难题,也会找空间的。
空间的实体看着虽小,但是,其本事还是不容小觑的。
空间离开了,燕沂凝扫了他一眼,继续埋头研究。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一向只拿手术刀的她,会在今日研究起病毒来。
以往,她都是等着那些人研究出来后,直接给人用的。
不过,她发现,这么动脑子研究,还是有些意思的。
至少,在有发现的时候,心情会特别的好。
上一世,燕沂凝并没有研究过这些东西,但是,她也见过不少的病症,今次,在沈元的血液中,她先是将用过的药给分解了出来,然后才又提取血液中的病毒。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燕沂凝也不急躁,她比谁都要清楚,越急,越可能出错。
累了,她就在空间里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
转眼几天过去,她在空间里没有太大的感觉,却是不知外面的人已经急得不行了。
燕王侧妃都不记得在燕沂凝的门前走过多少次,月沛诗也去看过多次,亦试着唤过,但是,没有回应。
有那么一些时候,月沛诗很想直接推门而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可以确定,燕沂凝没有出来,而她进去的时候也是好好的,她也明确地说了没事不要打扰她。
转眼就是好几天过去,已经近月余不曾出现在齐王纳兰卓溪突然出现在济世堂。
时值入夜,济世堂内除了燕王侧妃,秦家姐妹,还有月沛诗与席非,以及被秦柔拉来的书子秋。
除了月沛诗与席非,纳兰卓溪一个都不认识。
见着这里面突然多出来了几个人,心下免不得诧异。
“她们是……”
“见过齐王。”月沛诗见向纳兰卓溪见礼,尔后指着燕王侧妃与秦家姐妹,一一介绍:“这是燕王侧妃,也就是燕逸轩小世子的母亲,这两位是秦倾、秦柔,乃是东夏首富墨之遥的妻子及其妹。”
纳兰卓溪点了点头,随即问:“你家主子呢?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着她,休息了?”
话是这样问,其实,他心里多少还是不信的。
这些人都在,燕沂凝不可能无故不在。
难道说,她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样的可能,纳兰卓溪心下便是一紧,关心的话,很是自然地问了出来。
“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王爷多虑了,主子很好,只不过,她暂时不方便来见王爷,若是王爷信得过,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代为告诉主子。”月沛诗如是道。
纳兰卓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必,本王自己去找她即可。”
说着,他抬脚就要往上走,月沛诗闪身挡在前面。
“王爷,天色已晚,你现在上去,并不合适。”
“你老实告诉本王,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若是不然,你何必要拦着本王?”
越是不让进,纳兰卓溪越发觉得有问题,自然就越是想要进去。
“王爷,主子只是暂时不方便见你,但她并没有什么事,想来,你也听过外面的传言,即便你不在意,但也请你替主子多考虑一番。”月沛诗是决定拦到底了。
她心里也担忧,但也理智地阻拦着纳兰卓溪。
纳兰卓溪眉头皱得死紧,燕沂凝到底为什么不方便来见他?
“她到底是不是在上面?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同样的话,纳兰卓溪一连问了几次,然后,很是执着地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月沛诗被问得有些烦,但她也知道,一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想着纳兰卓溪对自家主子的心思,想着他不会害燕沂凝,在僵持了一会儿后,便也开了口。
“徐洲的灾情,王爷想来也知道,几日前,主子入宫面圣,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说是要研究病况,令我们不要打扰,她若是有消息了,该出来时,自会出来。”
“所以,她现在是在研究病况?”纳兰卓溪心中有些不悦,即便燕沂凝没有去徐洲,也少不得她的事情。
他可是听闻沈佳蕊已经过去了,并且表示会找到邪医来帮忙解决徐洲的灾情。
既然有了邪医,又为什么要来劳烦燕沂凝?
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来,此事,终究是不好多说什么,他更为担心的是燕沂凝的情况。
“她进去后,一直没有出来?你们也没有进去过?她吃食怎么解决?”纳兰卓溪询问。
月沛诗说:“主子进去的那天,带了不少干粮进去,我们怕打扰到她,没她允许,我们也不能进去。”
“所以,她进去了那么多天,还没有吃过一顿热呼的饭菜?”纳兰卓溪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升腾起来。
月沛诗也不惧,点头承认:“是的。”
纳兰卓溪都要被气笑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照顾燕沂凝的,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何为心疼?
他努力地平复心绪,终究还是没有能忍住,再一次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