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希望我检查出什么问题呢?”燕沂凝并不意外纳兰峻焱会说那样的话,反问。
纳兰峻焱说:“这可不是我希望就能改变什么的,你只管检查,然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即可。”
“希望你可以承受得住。”燕沂凝道。
“你其实是知道些什么的吧?”现在,纳兰峻焱越发地肯定这么一点。
燕沂凝没有回答,而是抬了抬眉,询问是否可以进去。
他带人来的目的,就是要进去,都到了门口,自然不可能改变主意。
可,为什么心里总有那么些不安呢?
纳兰峻焱深吸了一口气,率先抬脚往里走,燕沂凝紧随在后。
走到门口,看守之人立刻向纳兰峻焱行礼,当他们看到燕沂凝时,齐齐怔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回过神来。
“殿下,是你吗?你一定也舍不得妾身吃苦对不对?”燕箐凝在里面听到纳兰峻焱的话,立刻激动起来,便是看守的侍卫向燕沂凝行礼的话都给压了下去。
侍卫推开门,纳兰峻焱抬脚走进去,燕沂凝跟在后面。
燕箐凝见着纳兰峻焱,立刻扑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抱他,嘴里也不停地说着:“殿下,妾身早就说过,是燕沂凝害妾身的。”
“我怎么害你了?”燕沂凝没待燕箐凝说完,便接过话头,平静地问道。
燕箐凝一愣,猛地抬眸,待看到燕沂凝的那一刻,脸色骤变,身体更是不自觉地往后退。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燕箐凝心里涌起极为不祥的预感,她怎么就忘了,太子殿下之前说了要找人来检查,她居然会以为他只是说笑的。
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将燕沂凝给找来了。
他是故意羞辱她吗?
越想,燕箐凝的心里越是难受。
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没错。
不管什么时候,指望帝王家的人有真情,实在是天真。
燕沂凝欣赏着燕箐凝的面色变幻,淡然道:“你那么聪明的人,当是知道我此来是为了什么吧?你若是配合一些,或者自己说出来,那么,一切都好说,若然你不配合,那么,我就只能动粗了,就不知道你是否承受得住?”
面对燕沂凝,燕箐凝已经没有之前的气势,她知道燕沂凝不会对她留情,只能将视线投向纳兰峻焱,希望他可以动一点恻隐之心。
然而,纳兰峻焱怎么可能留情?
她也不想想,他若是真想对她留手,又岂会将燕沂凝给找来?
纳兰峻焱看向燕沂凝,道:“你可以开始了。”
扭头看向燕箐凝,他的眼里又充满了厌恶:“你最好是老实一点,若是不然,本宫不介意亲自动手来将你压住。”
燕箐凝不敢置信地看着纳兰峻焱:“你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我?你不要忘了,她曾差点杀了你,且,她现在是纳兰峻硕的女人,她与纳兰峻硕的关系很好,我会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她……”
“本宫亲自看到你自烟雨楼的侧门出来的,在你出来之后,还有一个男人拿着你的红肚兜叫你。”纳兰峻焱一脸寒霜地说:“我对你,已经足够忍耐,你当真想死么?若然是,那么,本宫不介意现在成全你。”
燕箐凝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殿下……”
“动手吧。”纳兰峻焱退后一步,向燕沂凝点了点头,道。
燕沂凝也不再浪费时间,她抬脚走向燕箐凝。
她往前走,燕箐凝就往后退。
边退,燕箐凝边吼:“燕沂凝,你停下,住脚,不许再过来,你敢再过来?”
“燕沂凝,你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燕沂凝,你……”
“我受人之托,自要忠人之事。”燕沂凝打断燕箐凝的话,站到她的面前,道。
以前,原主可没少被燕箐凝害,这女人总是披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说着好听的话哄骗原主做事,事若成,功劳是燕箐凝的,若不成,过错便是原主的。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燕箐凝总会撕娇卖萌,讨好卖乖,原主可是很难招架的,或者说,就没有招架住的时候,总是很轻易就让燕箐凝如愿了。
也有一些时候,燕箐凝想要原主的东西,原主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原主一直觉得燕箐凝这个妹妹是个好人,便是死都没有彻底恨过。
简直是可悲,可怜,可笑。
若燕箐凝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女人,那么,燕沂凝也不是不能容她。
可惜,这女人太能作,也太能折腾。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燕箐凝没时间和精力来理会她。
“你我心里其实都有数,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主动些么?”
“我主动什么?一切都是你害我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论恶毒,比得过你?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对你做。”
“你明明……”
“太子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却是不好乱说的,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
燕箐凝怒得不行,可怜她说再多,太子殿下也不相信。
她本该光鲜亮丽地站在顶端,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一直以为燕沂凝是一个蠢货,一个好掌控的,没有想到,这女人一直都在扮猪吃虎,一直都在演戏。
越想,燕箐凝越愤怒。
燕沂凝已经伸手过来把脉,燕箐凝本能地挣扎,拒绝。
燕沂凝也没客气:“纳兰峻焱,你这女人,还是你自己搞定吧,若是她配合不了,那我就告辞了。”
燕箐凝看着燕沂凝,瞪大的双眸中,满是恨意。
非要把她逼到绝境吗?
纳兰峻焱上前,毫不犹豫地将燕箐凝按住,并主动将其手送到了燕箐凝面前。
燕沂凝搭上燕箐凝的手,片刻,收手,说:“你还是重新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你直接说你查出来的结果就好。”纳兰峻焱心里涌上不祥的预感。
前所未有的强烈,莫非,燕箐凝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他的?
燕沂凝扫他一眼,淡淡道:“她,根本就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