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擅自处理?”皇上怒得不行。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有人做出那样事情,简直是可恶至极。
孟青洋恭声道:“回皇上,属下暂时未能查出来,不过,属下会尽全力,绝对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去查吧。”皇上摆了摆手,道:“朕给你三天的时间,务必查出真相。”
“属下遵旨。”孟青洋应声离开。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个偏僻处,身着紫衣的少年负手而立,在他的身后跪着一名狱卒打扮的人。
不过,此人一看就是功夫高深的狠角色。
“主子,孟青洋刚带人去了地牢,想来,是皇上终于想起来要见见兵部尚书了。”
“人处理好了吗?”紫衣少年沉声问道,言语间,自有一股威严。
“回主子,都处理好了,便是孟青洋现在带着人去乱葬岗,也不可能找到尸体。”
该考虑的,他们都考虑到了,绝对不可能让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紫衣少年似是很满意,他说:“你的能力,我知道,你办事,我也放心,若无其他事情,你便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身着监狱服饰的人转身离开。
紫衣少年则直接飞身出了宫门。
这东夏国的水已经搅浑了,也不怕再浑一些。
燕沂凝与纳兰峻硕并肩而行,蕊贵妃不时看一眼两人。
三人边走,边说着话,都是些很寻常的话,燕沂凝说的话还极少。
她尽可能地将空间留给纳兰峻硕与蕊贵妃。
越是相处,越是觉得心惊,不知道他们自己有没有发现,相处的模式,可是比其他的宫中母子还要像母子。
蕊贵妃几乎事事为纳兰峻硕考虑,而纳兰峻硕则对蕊贵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
想到不久前提议了又被否决的亲子鉴定,燕沂凝忍不住猜测,皇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越想,越是觉得有那样一种可能。
不过,事情不该她问,不该她知,她也不能问,不能想。
“你很想离开他?”
蕊贵妃温和的声音传来,毫无意外地将燕沂凝的思绪拉了回来。
燕沂凝回头看向蕊贵妃:“娘娘何出此言?”
“你能留在他的身边,是因为他失忆,你需要帮他找回记忆,我听说,你们两个以前是水火不容,针尖麦芒的。”蕊贵妃说:“你也不必对我如此警惕,我不会伤害你。”
燕沂凝没有回答,蕊贵妃继续道:“其实,硕王本性不坏,他现在对你也有所改观,我相信,哪怕他想起来了一切,对你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留在他的身边,不好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想要的,娘娘爱皇上,愿意为了皇上而抛下一切,留于宫中相伴,皇上也不负您之情。可我不愿。”燕沂凝看着纳兰峻硕,话却是对蕊贵妃说的。
蕊贵妃也知人各有志,她看得出来,燕沂凝对纳兰峻硕并非完全无意,只是,跟她想要的生活相较,还不够分量。
蕊贵妃说:“我看得出来,硕王若然动了情,那么,他定然会对你好。”
“他真正爱慕的人,可不是我。”燕沂凝说:“娘娘若真的是为了硕王好,不妨劝他放手。我与他,本不该在一起。”
“你便如此不待见他?”蕊贵妃有些不解。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纳兰峻硕都不差,喜欢他的人也很多,燕沂凝到底是怎么做到不动心,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燕沂凝摇了摇头,没再解释。
有些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的。
不是她无动于衷,而是她不能失了自我。
纳兰峻硕是优秀,但不属于她,她还没有蠢到以为就这失忆间的相处,便可让其留心。
迟早要弃,何必执着?
蕊贵妃皱眉,她看不透燕沂凝。
燕沂凝也没有继续跟蕊贵妃谈论放手与否的问题,而是转开了话题,提及到纳兰峻硕恢复记忆的事情。
她说:“娘娘,王爷的记忆,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只要我们努力,想来,要不了多久,他的记忆就能完全恢复。”
“我更喜欢听你唤我娘亲。”蕊贵妃道:“我还可以做些什么?”
“只要自然地陪着即可。”燕沂凝说:“你们相处,我在一旁看着就好。”
蕊贵妃见燕沂凝真没有再开口,亦没有要跟他们一起的打算,也不再勉强。
她上前,与纳兰峻硕一起说着话,引导着他去回忆。
在纳兰峻硕的记忆中,她缺席了十几年,现在,能够帮到的也不是很多。
就蕊贵妃本人来说,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燕沂凝看着两人的背影,脑子里也在想着后绪要如何刺激一下纳兰峻硕。
她这段时间也有给纳兰峻硕用药,他后脑的好得七七八八,压迫着神经的东西也散了很多。
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一次,蕊贵妃并没有直接带纳兰峻硕去蕊园,而是走了不少的地方,依旧是纳兰峻硕主导,蕊贵妃作陪。
转到天快黑的时候,燕沂凝便与蕊贵妃一起离开了皇宫,往硕王府走。
之前,纳兰峻硕是回府的途中遇袭的,这一次,燕沂凝拒绝了孟青洋相送,选择与纳兰峻硕大胆地冒险一次。
她琢磨着,想要纳兰峻硕性命的人,必然不会罢手,他们两人走,正是给人机会。
她都准备好了毒药。结果,他们慢悠悠地走到了硕亲王府,也没有遇到人暗杀。
难道是她的猜测有误?还是说对方有另外的打算?
不管怎么样,这一夜算是过去了。
入府后,纳兰峻硕再次拉着燕沂凝去他的屋子,被拒绝后,他毫不犹豫地跟着燕沂凝去她住的地方。
燕沂凝住的地方,可谓全府最差之地,纳兰峻硕自是各种嫌弃,也不等燕沂凝开口,直接拉着人出去了。
“凝凝,你这个地方根本就不能住人,我不许你在这里住。”
“我住得很好。”燕沂凝说。
刚转身,纳兰峻硕就从后抱住她,可劲地装可怜:“凝凝,我头好痛,心好痛,全身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