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什么心思

“母后好似很不想看到臣媳?”燕沂凝上前,开门见山地询问。

皇后道:“你昨天跟硕儿一起睡的?”

敢情是因为这个事情不满呢?她说怎么救了皇后一命,皇后还看她不顺眼。

这是怕她将纳兰峻硕的心给收了么?

也是,皇后一向不喜欢她,会反感,很正常。

还有一点,纳兰峻硕向来对她不好,更谈不上感情,突然跟她同床共枕,谁都难免会多想,会认为是她趁着纳兰峻硕失忆在搞鬼。

这事,她没法解释,便是解释了,也不会有人听。

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说了。

不过,若皇后有兴趣听一听,那么,她也不怕讲一讲。

正好,趁着这个时候问皇后要那一纸休书,皇后说不定就真的给了。

“回母后,是的。”燕沂凝如实回答。

不出所料,看到了皇后皱得更紧的眉。

这是有多不待见她,才会如此表情?

看来,得跟皇后单独谈一谈,省得再出其他的意外。

想到这里,她很是果断地对纳兰峻硕说:“峻硕,我肚子饿了,想吃梅花酥,你去帮我端一些过来,可好?”

“我让下面的人去。”纳兰峻硕不想离开,直觉告诉他,不能离开。

“可我信不过其他人。”燕沂凝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我就不吃了吧。”

纳兰峻硕皱眉,心下纠结了。

去吧,总觉得不行,可不去吧,凝凝看起来又很失望的样子。

看着燕沂凝,半晌后,纳兰峻硕终于是做出决定。

“凝凝,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纳兰峻硕便转身离开了。

燕沂凝又看向姚成:“我这需要一些药,你去取一下。”

“是。”姚成应声离开。

屋内,只剩下燕沂凝与皇后二人了。

皇后说:“你将他们两个人都支走了,是想做什么?又想要跟本宫说什么?”

“母后好似很讨厌臣媳,哪怕臣媳刚救了你的命。”燕沂凝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母后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你不是说与硕儿没有什么?对硕儿没有感情?甚至一度要休书,为何又要跟他同床共枕?”皇后一连三问,平静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诮与不屑。

这便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不管何时,她都能端着那架子。

燕沂凝倒也不是很在意,她看着皇后,说:“不管臣媳对硕王是否有感情,都改变不了我要休书,要离开的事实。若是母后愿意帮忙,拿到休书的那一刻,便是臣媳离开之时。”

“你要本宫来帮你要休书?”皇后冷哼:“你可真是能提要求。”

燕沂凝说:“若是臣媳离开,正合母后之意,亦不会再对硕王造成任何威胁和影响。”

“你明知道皇上与太后都看重你,不可能会放你离开。”皇后微微眯眸,问:“你不会是特意要害本宫吧?”

“若是母后要那般认为,那么,臣媳也无话可说了。”

不管是之前救公主,还是救皇后本身,她都是抱着同样的心思。

她想要皇后帮忙拿到休书,倒是没有料到会有后来的意外。

燕沂凝想,依着纳兰峻硕现在的状态,她要亲自拿到休书很难。不过,有皇后开口,或许能有不一样的收获。

她并没有忘记纳兰峻硕对皇后的态度,还不如与蕊贵妃亲。

可能,有蕊贵妃说和,会更容易一些,但是,蕊贵妃好似对她印象还不错,怕是不会同意。

“你真的打定了心思要离开?”皇后探究地看着燕沂凝,似是要将她看穿般。

燕沂凝说:“这种事情,臣媳还没有骗母后的必要。别看硕王现在对臣媳言听计从,待他醒来了,可能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臣媳。”

“你倒是有自觉。”皇后道。

燕沂凝点头:“必须的。”

“本宫会给你想想办法,但结果不敢保证。”皇后说:“若是本宫为你拿到了休书,本宫希望你不要再与硕儿有联系,同样,你不得与纳兰峻焱联系。”

她可没有忘记,当初,燕沂凝可没少为了纳兰峻焱做事,连女子一生幸福都可以牺牲,那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可以做到的。

现在,燕沂凝看起来好似对纳兰峻焱没有好感了,但谁知道是不是她与纳兰峻焱故意演的戏?

说到底,皇后最是介意的就是燕沂凝对纳兰峻焱的爱慕,以及为其做的那些事情。

前面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不管燕沂凝做什么,都会觉得有目的。

她可以应允燕沂凝不少好处,在需要其救命的时候,可以低下高傲的头颅,但绝对不可能轻易接受她。

不信任,这是必然的。

燕沂凝也大概可以猜测出来皇后的心思,可这又有什么呢?左右她不可能跟纳兰峻硕一直下去,也就不必太过在意皇后的喜恶。

皇后看着燕沂凝,总想探究些什么出来,可看了良久,也未曾看出半分异样。

一时间,皇后的心里又免不得涌起奇怪而又复杂的感觉。

燕沂凝也不过多解释,她的态度已经表明,接下来,只要让皇后给救治好,帮纳兰峻硕恢复记忆,即可。

“凝凝,梅花酥来了。”

纳兰峻硕带着欣喜的声音自外面传来,皇后与燕沂凝之间的氛围顿时改变了。

皇后说:“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本宫就没命了。”

“瞧母后这话说的,臣媳救您,这是应该的。”燕沂凝笑说。

客套,又有谁不会呢?

不就是要在纳兰峻硕面前演一出戏么?她配合便是。

果然,纳兰峻硕进来看到两人间的氛围好,心情也跟着好了。

“看到你们两个相处如此愉悦,我很高兴。”

“嗯?”燕沂凝回头看纳兰峻硕:“我和母后,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呀。”

“不是。”纳兰峻硕脱口而出:“以前,母后很厌恶你的,难道你忘了?”

“你想起来了?”燕沂凝有些诧异地问。

若是不然,怎么可能说出方才的话来。

纳兰峻硕愣了一下,道:“我只记得你们两个人的相处,就是那样,具体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