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燕沂凝手中的东西直接摔地上了。
她扭头看向纳兰峻硕,很无语地问:“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凝凝,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呀,你难道不喜欢我吗?”纳兰峻硕期待地看着燕沂凝,问。
这要她怎么答?真是的,都问些什么问题啊?会不会问?
喜欢?那是不可能的!
不喜欢?可这家伙一脸委屈的模样,她想,只要她敢说出来,这家伙一定会哭起来。
真是……
怎么都不对的样子。
燕沂凝皱着眉,她发现,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
纳兰峻硕有些忐忑,他怕听到自己害怕的结果。
气氛渐渐变得紧张。
到底还是纳兰峻硕更加的忍不住,他见燕沂凝迟迟不答,便又问:“凝凝,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那委屈得好似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模样,任是谁看了都会不忍心伤他。
燕沂凝抿了抿唇,随即扯开一个笑,道:“怎么会呢?你长得如此英俊,有权有势,你不嫌弃我,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你真的这样想吗?”纳兰峻硕的双眸放光,很是激动地问道。
有必要这么震惊吗?燕沂凝心忖,面上却未有半点异样。
她点了点头,道:“当然了。”
纳兰峻硕高兴了,他说:“宝宝,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要是敢嫌弃的话……”
“不敢,更不会。”
燕沂凝本想假装凶巴巴地威胁一下,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纳兰峻硕就打断了。
他怎么可能会嫌弃凝凝呢?绝对不会的。
燕沂凝看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不太好意思打扰他。
要知道,真正的他,可是恨极了她的。
不过,现在也不说那些了,省得影响心情。
将人安抚好了,燕沂凝才继续挖。
可能是她运气好,这一次,挖了没有多久,她便感觉到挖到了什么不正常的硬物。
于是,她快速而又小心地动起手来。
没多久的时间,她便挖出来了一个土罐子。
她抬手指着那沾满泥土的罐子:“这是你以前埋下的吗?”
纳兰峻硕高兴地抱着那罐子,说:“是的,就是这个。”
他也不嫌弃罐子脏,抱过之后,便打开来看。
燕沂凝也有些好奇,纳兰峻硕将罐子放到两人中间,盖子开了,直接将手伸进去摸。
少许,他便摸出来一堆的纸,还有一块血玉。
血玉通体血红,上面有着不规则的白丝,陡然看去,有点像是裂痕,但仔细去看,就能看出,这并不是什么裂痕,而是玉本身的东西。
再看他打开那些纸,看起来很普通,却保存得极好,并没有一点坏的。
燕沂凝扫了一眼,这并非银票,而是书信。
纳兰峻硕何时在哪里来的这些书信?又是谁的?他一直藏在这里,为何后面才想起来?
燕沂凝的眉头紧蹙,纳兰峻硕直接将书信递给她。
“凝凝,你要看吗?给你。”
说着,他又将手里的血玉递过去:“这个也给你。”
燕沂凝先将血玉放到了一边,然后看纳兰峻硕递给她的信。
她大概地扫了一眼,当看到信中出现的人名时,她震惊了。
眼花吗?她抬手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再看,那个名字依旧醒目地在那个位置上,没有半点改变。
燕沂凝快速地将书信全部翻了一遍,有好几张上面都出现了那个人的名字,还有一些朝中重臣。
她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么多的大臣牵扯进来,若是将这书信交给皇上,得有多少人人头落地?
纳兰峻硕到底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又为什么藏到这里?除了他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他又为什么没有将书信交出去?
突然间,燕沂凝觉得纳兰峻硕厌恶她,甚至对她动手,只怕不仅仅是因为原主设计和沈佳蕊。
原主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家父亲会做出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凝凝,你怎么了?”纳兰峻硕有些担忧地看着燕沂凝,问。
凝凝看起来好奇怪,很不开心,又很害怕的样子?这些纸上写了什么吗?
燕沂凝回过神来,问纳兰峻硕:“这些是你何时藏的,真的不记得了吗?你可有给其他的人看过?”
“不记得了。”纳兰峻硕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头。
他是真的不记得那么多了。
燕沂凝没有再追问,她说:“这些东西一定要好好地藏起来,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看到,不论是谁。”
她一脸凝重,纳兰峻硕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果断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放好的。”
顿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他又说:“凝凝,要不,你放着吧,你也知道,我失忆了。”
你知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吗?你现在可是失忆,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就不怕我把这东西给毁了?
心下想着,燕沂凝也真的问了出来。
纳兰峻硕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愣愣地问:“你会吗?”
会吗?
“不会。”燕沂凝几乎瞬间就有了答案。
她不是什么爱国之人,但是,也很清楚,一旦那些人真的与敌国勾结,然后对付东夏国,必然会有大战,而战争所带来的苦痛,永远都是百姓最惨。
她不想生活在那样提心吊胆的环境之中。
再者,本就是那些人不对,她不可能为了保某一个人而让更多的人去以生命买单。
当然,那一个人,她也是不会保的。
纳兰峻硕说:“我就知道凝凝不会毁掉的,所以,这个给凝凝你看着,正是好啊。”
燕沂凝想了想,现在的纳兰峻硕失忆了,有些事情可能还不是很清楚,她放着也好,回头他想起来了,再还给他就是。
她说:“可以,我会找地方将东西藏好。”
说罢,她扬了扬手中的血玉,之前没有留意,现在再细看,可以看出来这血玉上有着独特的记号,想来,是什么地方的令牌,说不定还是很可贵的那种。
“你还记得这血玉是哪里来的吗?可又知道它代表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