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峻硕顿时尴尬了,他就没有想到燕沂凝是要去解决生理问题。
燕沂凝看他尴尬的模样,突然就觉得很是爽快。
她想要去找东西的心情没有了,转了个方向,直接就往席非所在的山洞那里走。
很快,纳兰峻硕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赶紧跟了上去。
“你不是说要去上茅房,怎么往这边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往之前那个男人所在之地走吧?”
“没错。”燕沂凝也没打算隐瞒,她说:“我就是要往那边走,怎么?你有意见?”
纳兰峻硕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几次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能说有意见?要在哪里做什么,可是她的自由。
燕沂凝揉着还发疼的脸,着实不想跟纳兰峻硕再说话。
她的速度挺快,就好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见席非,纳兰峻硕是越看越是不爽。
皇城之中,纳兰峻硕和燕沂凝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
燕沂凝自打与席非一起踏出皇城的那一刻起,就有流言传了出来。
到了第二天,流言就更多,传得更是不堪。
一个王妃,竟然跟其他的男人私奔,这可是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
在某些人刻意为之下,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中,太后、皇上、皇后以及各宫妃嫔,甚至宫中的宫人婢女,都知道了。
这可不得了,皇上盛怒,当即令人去将纳兰峻硕找来,结果,得到的消息竟然是纳兰峻硕不在府中。
“真是太胡闹了,身为王妃,竟然闹出这样的丑闻,简直不可饶恕。”
“皇上,臣妾之前就说过,燕沂凝不适合硕儿……”
“怎么?皇后是在怪朕赐婚?故意给他找了一个这样的媳妇?”
“皇上,臣妾并无此意。”
“没有最好!朕告诉你,不要打歪主意,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硕儿。”
话到这里,皇上的态度很明显了,哪怕是闹出了私奔的丑闻,皇家的威严受损了,他也没有想过要将硕王妃给撤了。
这是对她的信任?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皇后实在不明白皇上的想法,当然,她也从来没有看懂过自己这一位夫君。
皇上摆了摆手,示意皇后离开,他自己则是在想,到底是谁如此不顾一切地陷害燕沂凝?搅动这番风云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太子府中,听到外面的传言,燕箐凝的心情就特别好,她相信,待到这一次后,燕沂凝必然会受重惩,若被硕王休了,那就更没有能力跟她抗衡了。
之前,她想要修复关系,想要从燕沂凝那里得到好处,可燕沂凝自己不识趣,也怪不得她。
不听话的人,自是要好好地教训。
太子纳兰峻焱又是高兴,又是愤怒,整个心理,完全是扭曲的。
他还真有些感激散布谣言的人,那女人竟敢拒绝他,活该有此下场,若是就此被休弃,离开了硕王府,离开了皇家,那他就有办法再拿捏她。
想想,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宫内,某些妃嫔听到消息,也是高兴不已,不少人还在想着怎么给燕沂凝和纳兰峻硕制造麻烦,同样,有人会想要讨好纳兰峻硕而打算着是否需要出去通风报信。
太后的反应最是直接:“查,本宫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胆子,竟然敢诬陷王妃。”
皇上和太后都派人插手了,只不过,一个暗查,一个明查。
燕箐凝听到消息后,很是不爽,太后凭什么就那么偏心燕沂凝,那女人都闹出那样的丑闻了,还要护着。
还有皇上,竟然还不下旨抓那女人回来处置。
越想,燕箐凝越是气愤,她也就越是想要找一些事情来做。
然,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还没有再一次对燕沂凝出手,外面就有她的一些流言传出来。
开始的时候,只是很少的一些,也无关紧要的,她便没有太放在心上。
等到她想要追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满大街讨论的都是关于她的事情,关于燕沂凝的那些竟是突然消失了般,再没有痕迹。
燕箐凝突然意识到不好,她发了疯地要将那造谣的人找出来,可她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愣是没有找出半个人来。
纳兰峻焱本还沉浸在燕沂凝可能被休弃,甚至重惩,连带着纳兰峻硕也会因她而受牵连的喜悦中没有出来,便听到了一些关于燕箐凝的消息。
那些消息就像长着翅膀会飞,短短时间,便传得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让人想要忽视都不行。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居然连太子妃都敢碰?
那么多的讯息传出来,太子妃的颜面受损事小,他这个太子的名声也受损严重,他甚至听到有人暗地里骂他渣男,说他这样的货色与燕箐凝那种货色正好相配,且是绝配。
纳兰峻焱有意让人先压下去,可惜的是,他这边还没有能将消息压下去,又有消息传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燕箐凝勾结,陷害青梅竹马等等。
身为太子,他还没有做出一些实质性的事情来,就出丑闻,还是人尽皆知的那一种,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打击。
纳兰峻焱一边派人去查造谣之人,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太子府,意欲与燕箐凝好好地谈一谈。
远远地,他便听到燕箐凝在发火,可当他走进去后,燕箐凝又立刻委屈地跑到他面前,抱着他各种诉苦。
“殿下,你可一定要帮妾身作主啊。”
纳兰峻焱拍着燕箐凝的背,温柔地安抚:“我现在就去见父皇,你放心,我定会查个清楚,必要那造谣之人付出代价。”
“要不,妾身与殿下一道去?”燕箐凝想了一下,道:“现在,父皇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得到消息?若是知道了,我们便趁父皇发怒前,先去认错。”
“你的身子不好,又怀着孕……”纳兰峻焱明显不想让燕箐凝一起去,就怕被难为了,但燕箐凝却很坚持。
“殿下,若是妾身不去,那才让父皇不悦,妾身若去了,便是父皇心有不悦,也会念及皇长孙的面子,不为难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