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舌头给我拔了。”
顾琛面色阴暗,声音冷厉,不含一丝情义。
“顾少,这……”这是墨家大小姐呀?是否太残忍了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开始两人不是还相处的挺好的吗?
顾成看了眼坐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的墨倾城,有些迟疑和不忍,毕竟是帝都第一名媛,墨家的大小姐,何况还是墨景辰的亲妹妹……
“还不动手?”
男人冰冷无情的话,让还在洗手间里的宁檬心都冷了几分。
她正准备拧开门出去,冷不丁的传来墨倾城凄厉的抓狂声音。
“琛哥哥我也是为你好,那个宁檬她根本配不上你,我是担心你被她蒙骗……况且她还跟那个韩铭骞……”
“住嘴!”顾琛怒火滔天,眼神似刀扫向跪在面前墨倾城,“阿宁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既然你不会说话,那以后就不要说了!”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既然敢在他面前对阿宁搬弄是非,想到洗手间里宁檬都听见了,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你们是在等着我亲自动手吗?”顾琛寒眸扫向门口呆愣的顾城等人,冷冷质问。
顾琛瞬间全身一哆嗦,他从小跟在顾琛身边,还从未遇到过这样让他不知所措的事儿。
别的他不担心,顾少已经失去了江河和严琢两位兄弟,他只是害怕,现在在失去墨景辰。
第一次,顾城违背了顾琛的命令,“顾少,还是让我直接送墨小姐出去吧,毕竟……”
“不要!”墨倾城冷声打断顾城的话。
她再没了信心,眼前的男人是真的要对她动手?
墨倾城再能伪装,再心性坚定,遇到顾琛这样绝情毫不把她当回事儿的男人,也乱了分寸。
她决堤的泪不断下奔涌而出,此刻她想起了母亲从小告诉她的话,眼泪要在适当的时候才有用,在不恰当的时间流泪反而只会适得其反。
想到这儿,她擦干泪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这一刻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高傲的墨家小姐。
感觉喉咙里像是卡了血,她握紧双手给自己打气,声音哽咽沙哑,“为什么,琛哥哥,宁檬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维护她?难道你忘了你曾经那样爱着另一个女人?”
难道她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就算看在哥哥的面上,还比不过一个宁檬?
她满含哀伤的看着震怒的顾琛,像个真心实意为了他好而不得理解的战士,剑指顾琛冷声质问,“琛哥哥,你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现在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宁檬你既然这么绝情?”
“我告诉你,关于阿宁,我不想听到一个不好的字,你要怪就怪自己自以为是的愚蠢!”
顾琛难得俯身,像个居高临下的暴君,看着墨倾城,森寒一笑,一字一句就就像来自地狱的召唤之声,魔耳迷迷,恐怖至极!
“动手!”
“等一下。”
宁檬终于忍不住,打开门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首先入鼻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下意识的以为顾琛对墨倾城动了手,冷眸看向墨倾城。
看到她细白的小腿点点血痕,再看到她脚下碎碎的玻璃残渣,一下了然。
“顾城,赶紧叫医生。”
“是,少夫人。”
顾城话音刚落,墨倾城似乎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晕厥的往后倒下,还好宁檬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恨恨的对一边冷眼看着的顾琛怒吼道,“你还不快帮忙?”
“你,将她带出去。”
顾琛并没有动,只是随手指了以为保镖吩咐了一声。
反而一脸不开心的看着宁檬,似乎不满意她抱着别人。
见此,原本还有一丝意识的墨倾城,瞬间心口起伏,怒火翻涌,这下真的气晕了过去。
墨倾城不禁感到绝望,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两个人?
为什么,他即使失去了宋安康,宁愿选择一个一无是处的宁檬,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她搭在宁檬手臂上的手,用尽了全身力道,仿佛要把所有的不甘嫉恨都发泄在她身上。
宁檬?我墨倾城跟你势不两立……
终于,等所有人都退了下午,病房里只余下宁檬和顾琛,两人都站着,四目相对,气氛冷凝。
半响男人终于忍不住懒懒开口,“终于舍得出来了?”
“再不出来,可能就出人命了,你说是吗,顾少?”
听到宁檬毫不掩饰嘲讽的话,甚至还大胆的叫他“顾少”,顾琛一时间竟被气笑了,“呵呵呵呵……”
“我的话很好笑?”宁檬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质问。
她刚刚是真的担心墨倾城被眼前的男人拔了舌头,毕竟眼前的男人有多狠心,手段多狠辣她一清二楚。
并不是她有多关心墨倾城,她只是无法容忍眼前的男人以她为借口行凶,一个严琢就够了。
事到如今,看到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她就觉得很讽刺,对一个女孩子那么残忍……
“阿宁,你是在怪我?”
她在怪他那样对墨倾城?还是,其实她在怕他?
想到后者,顾琛原本寒沉的眸幽暗了几分,全身的戾气翻涌叫嚣着冲出。
仿佛不满意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一步步慢慢的靠近宁檬,伸手想要拉过她的手。
可是宁檬并不让他得逞,她侧身躲开,淡淡的回了他两个字,“不敢。”
“阿宁,我有没有说过,不准躲我,”话音刚落,宁檬已经落入他宽阔、带着几分寒意的怀里,“你真不乖,阿宁!”
“放开我,混蛋,”宁檬僵硬着身子挣扎着,双手推据着想要他放手,“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到底是我的谁,我讨厌你……”
“唔……”
突然顾琛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他不想从她嘴里听见“讨厌”两个字。
满含怒气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完全没有技巧,只是本能的啃咬,让宁檬又气又疼。
他凭什么每次都这样对她,难道她是他的宠物吗?一个任他百般玩弄没有思想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