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凡尘也不是个软柿子,可以让傅生使唤,什么都听傅生的!
不是要演戏吗?好啊,演戏啊!
他倒是不介意和傅生演戏呢!
想着,花凡尘忽然拽住了傅生的衣领子,一下子把他推倒在旁边的办公桌上。
傅生眉头皱了起来,刚要不耐烦把他拂开的时候,门开了。
孟长川也是来找傅生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一时间进退两难,这进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傅生一看是孟长川,本来要推开花凡尘的那只手,改为抓住了他的肩膀。
“继续。”
孟长川见状,抿了抿嘴唇,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心里面却是翻天倒海的,想了很多。
这傅生,是被花凡尘给掰弯了?还是说,本来就是弯的?
孟长川一走,傅生就不耐烦推开了身上的花凡尘。
“人都走了别演了。”
“行呗。”花凡尘两只手交叠,放在了后脑勺,笑着,“我就是个挡箭牌呗。”
傅生:“身边我熟悉的人不多,就只有你,基于你小时候一直算计我,现在长大了,就当是还我的了。”
花凡尘无语,这人怎么记仇呢。
傅生整理了一下衣服,要起身离开,却又被花凡尘拽住了领子。
后者的动作很快,那架势是要吻傅生,傅生的动作也快,先一步躲闪开了,“够了没有?我没有什么珍贵的,唯独这身子是干干净净的,要是脏了,我就真的没脸面对绵绵了。”
“绵绵?那不是你姐吗,你好家伙,有人的时候叫姐,没人的时候就直呼其名了,”
花凡尘早就看不惯傅生的生活态度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吐不快。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是为了你自己活着的,整天为了一个女人,你惦记来,惦记去,既然已经放手了,就别惦记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怨不得别人!”
“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怨任何人。”
“那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不喜欢。”
花凡尘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蓦地中了一枪似的,疼得很,要说这傅生温柔的时候是温柔,但是狠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狠,说的话就像是直接往人的心口捅似的。
孟长川那边,还在想着傅生和花凡尘之间的事情。
这两个人之间,莫非真的是存在着那么点关系?
他觉得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和绵绵说了,免得绵绵多虑。
绵绵接到了下属打来的电话,说是警察局那边放人了,因为孙君还未满十八岁,所以拘留了一段时间,就放人回去了。
“所以绵总,要不要派人盯着孙君?”
“行,我明天要出差,等我出差回来再说。”绵绵现在想着公司资金链的事情。
“好的绵总。”
孟长川和绵绵一起出去了,他最近特别喜欢粘着绵绵,去迪拜的时候,给绵绵买了戒指。
二话没说,往绵绵的手指套着。
“和你正合适,戴着吧。”
绵绵展开了手指,也纳闷了起来,怎么正好合适呢。
孟长川没告诉绵绵,其实戒指是他早就定好的,来迪拜之前,他就派人调查了绵绵的行程,查到了绵绵要来出差,所以准备好了戒指。
“和你这么般配,那就是冥冥之中,是属于你的东西,你不戴着都说不过去啊。”
绵绵瞄了他一眼,“你准备好的?”
“没有,我第一次来迪拜。”
“信你有鬼。”
绵绵说着,把戒指摘下来,塞到了孟长川的怀里。
“给你的,别想空手套白狼。”
“我怎么是空手?我把我整个人都给你,还不行?”
“谁稀罕你这个人,你现在,在我眼里,没什么价值了。”
“不,我的价值有很多,照顾孩子,以及……”
孟长川说着,缓缓地靠近了绵绵的侧耳,紧跟着蹦出一句,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话。
“以及,让你继续生孩子,最好是生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像你就行了,我负责带孩子,你负责赚钱养家。”
“孟长川,我都怀孕了,你还让我赚钱养家?”
看她急眼了,孟长川心里一个劲的喊冤,“行行行,我赚钱养家,孩子也是我带行不行?我这不是怕我让你休息,你心里不乐意。”
“没有人不喜欢休息,累都是因为压力。”
“那把压力都给我,我的压力已经很多了,也不缺你那一份。”
绵绵瞪了他一眼。
她发现,孟长川是真的变了,好像变得越来越了解她,越来越懂得说什么话会讨她的欢心了。
还没等她继续想,就被孟长川握住了手指,他的大手包裹着她葱白如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面笑着把玩着。
“说真的,我特别担心你怀了孩子,会产前抑郁症。”
“……”绵绵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你虽然外表强大,其实内心比谁都脆弱,我知道。我呢,现在的病还没完全好,我就一直想着,让我自己快点好起来才行,不然的话你要是得了抑郁症,我抑郁症也没好,到时候咱俩咋办,我不能倒下。”
绵绵没想到孟长川会这么说,难道这段时间他的开心是装的?
她半信半疑,孟长川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捏了捏绵绵的脸蛋。
“我啊,还是挺乐观的,因为你愿意给我个机会,未来什么事情,就算老天爷下一秒就要了我的命,我也不在乎了。”
“闭嘴。”
这个蠢货,就知道说些丧气的话,真是无语。
很快的绵绵和孟长川就回去了,飞机上有空姐朝着孟长川搭讪,被孟长川给拒绝了。
绵绵戴上了眼睛,侧着身子去面无表情,不想承认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孟长川靠近了她的眉眼,清冽的气息落了下来,嗓音醇厚的,“你生气了?”
“闭嘴,我在睡觉。”绵绵懒得搭理他。
“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手上,想抓点东西?”
“啧,你是不是有病?闭嘴。”
绵绵心里想着,又不是男人,为何睡觉手里要抓点东西,无语了,越想越无语,越是想踹他两脚。
可是就是在这么生气的状态下,绵绵还是睡着了。
迄今为止,能让绵绵这么不设防的男人,只有三个。
傅生,陆洋和孟长川。
也就是在这三个男人面前,哪怕面对再大的压力和痛苦,她也能在困倦疲惫的时候,闭上眼睛,立刻之间进入梦乡。
有时候绵绵在想着,上天是公平的,她不怎么会和女生相处,因为性子太冰冷冷,不会讨人喜欢的话,也不会去和朋友开玩笑,或者开的玩笑都有冷笑话,让人尴尬,久而久之也不说话了,反正一说话就没什么好。
所以身边没有女性朋友的绵绵,身边有三个很爱很爱她的男人。
她也知足了。
现在陆洋有了归宿。
孟长川,是她的归宿。
那么傅生呢?一想到傅生,绵绵的头有点疼。
就这么睡了一路了。
睁开眼睛,不仅仅是头有点疼了,手也有点疼,低头一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孟长川又把那戒指,给她套上了。
绵绵无语了,低头注视着戒指,“你这是趁人之危。”
孟长川也不否认,拍了拍她的脑袋,“我更喜欢你说我是趁火打劫,我是强盗,打劫的就是你。”
“闭嘴吧。无聊的很。”
绵绵把戒指摘了下来,丢到了孟长川的怀中。
孟长川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推着箱子,和绵绵在开玩笑打趣。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很好,习惯了她的样子,她的清冷,有的时候清冷是她的伪装,因为害怕受到伤害才愿意去伪装自己,更是一种保护壳。
孟长川不求绵绵去改变字了,只希望她可以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我去开车,你在这等我一会儿。”
“……嗯。”
“亲一口。”孟长川揽过了绵绵的后脑勺,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去开车了。
绵绵低下头去,看着时间。
在想着公司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注意到,有一道人影朝着她缓缓地靠近。
握着刀子的孙君,目标就是绵绵,她已经在这里站了一整天了,刀子直接朝着绵绵的肚子捅了过去,“去死吧你!”
嘶……
关键时刻,孟长川用力地抱住了绵绵。
刀子,顺着他的腰,扎了进去,立刻有血浸透了孟长川的西装外套。
孙君尖叫了一嗓子,她没想到自己会刺中孟长川,蹲下身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像个神经病一样尖叫着。
有路人跑了过来,赶忙报警,打了120。
孙君想跑,却被机场门口的保安给逮住了,这下子是再也无法逃脱罪行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绵绵还没有回过神来。
此刻,绵绵任由孟长川抱着,瞪大了眼睛,似乎感觉到他的身体重量在一点点消失,声音都跟着变得哆嗦了起来,“孟……孟长川……”
“你没事吧?”孟长川还在担心着绵绵。
绵绵摇头,要看他后背的伤口,却被孟长川用力地拉住了手。
他顿时间笑了,声音愉快轻松。
“我没事,真的没事。”
说着,他还活动了一下身体,“你看,真的没事,还能活动。”
绵绵让他别动了!“我让闭上你的乌鸦嘴,这下子好了?你满意了?非得流血让我关心你吗?”
“难得看你关心我,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缓缓地说完了最后两个字,孟长川一歪头,直接倒在了绵绵的怀里。
绵绵摸到了他的后背,有一摊的血。
鲜红色,染红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