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绵绵依然是面无表情:“我不会和傅生离婚,我也不会和孟长川重新开始,对我而言,和旧人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是我最不想触碰的事情。好了,这是我能够给你的唯一的答案。”

说完这句话,绵绵就站了起来。

“这顿饭我请,谢谢你同我分享这些,回不去的,再也回不去。”

“所以你当真这么狠心吗?对孟长川?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放下他了吗?”

闫星星很看不惯她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可是陆绵绵依然是和平常那么淡定,淡然无波,缓缓地说出来的话语,虽然简短,可是充满了力量。

一锤定音。

她总是喜欢这样。

这让闫星星生气又恼怒。

她执意地,要绵绵一个答复,一个让她满意的答复。

奈何,绵绵却还是那句话。

“错过的,就那么过去了,我没有参与的,只能说抱歉,我只有这句话!”

“好啊,那你就不怕我报复你吗?!FD集团是你的命对吧?他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你们都别想好过!”

“你这么极端,对你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很恨……你们,你和孟长川,你们表现出来的爱情,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你知道吗!我爱他,我希望你好好对他!”

“无理取闹,还是太年轻。”明明绵绵自己也很年轻,却说出了这么一句略略含着几分沧桑的话语,就像是看透了红尘。

她要走,却被闫星星挡住了。

“你不能走,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不对孟长川负责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去曝光你!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嗯。”

她淡淡发出来的一个字,让闫星星的情绪更加极端到了边缘地带。

她忍不住抬起了手来,想要打陆绵绵一巴掌,却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蓦地抓住了手腕,闫星星一抬眼对上了傅生冰冷锋利的双眸。

“你愿意做什么是你的事情,前提是,不准动她。”

绵绵看了傅生两眼,抿了抿嘴唇。

傅生的手搭在了绵绵的肩膀,“走吧。”

闫星星死死地盯着陆绵绵的方向。“我说了,我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人已经走远了。

……

绵绵回到傅家公馆,她说要一个人静静,然后就回到了房间。

整个人忽然颓废了下来。

满脑子都是闫星星说的那些话……

孟长川这两年来,一直想着她,抑郁症加重,半夜出现幻觉,梦到她在身边,然后自己从窗台跳了下去。

就像是一道枷锁,死死地勒住了绵绵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以为,他是真的幸福了。

而他也以为,她是真的幸福了!

可是到头来,为何,两个人,其实都不幸福?

傅生一直站在门口,他的手抬了起来,放在了门上。

久久的,保持着沉默。

等到傅生推开门进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吃饭了,我亲自下的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布丁年糕。”

绵绵摇了摇头,她背对着傅生,那么躺在床上,“我有点累,你和陆洋两个人吃吧。”

一道高大的身影蓦地将她笼罩住。

绵绵抬起眼,傅生已经蹲下身来,抱住了她。

他拍打着她的肩膀,凝视着已经满脸是泪的绵绵,“为什么要哭呢?”

“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

傅生置若罔闻,“放不下的话,去找吧。”

“不要。”

绵绵斩钉截铁拒绝了。

“我谁都不要找,我就想这样,就现在的现状,什么都不要变。”

“这是不可能的,你会累,会厌倦,你其实心里还是渴望——”

“别说了。”

绵绵闭了闭眼睛,眼泪湿润沾满了她的眼角眉梢。

“小生,你抱抱我吧。”

傅生用力抱紧了绵绵,他的头埋在了她的肩窝。

第二天绵绵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她对傅生说,“闫星星那边,你不用对付她什么,哦对,你可以找几个性感妖娆的女人,长相狐狸一些的,介绍给孟长川,他喜欢那种类型,会对那样的女人,一见钟情。”

傅生皱眉头,“何必呢,他迟早会恢复记忆的。”

“说不定也不会。就算恢复了,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绵绵还是坚决。

傅生摇头叹气。

还没等傅生去找孟长川,孟长川已经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在FD集团的门口等了三个小时,可算是等到了午休的时间绵绵出来,赶忙走了过去。

“没吃饭?不介意的话,赏脸一起吃饭?”

绵绵注视着孟长川,他冲她一笑,莫名的有点讨好,让绵绵的心一疼。

又想起闫星星说的话……大晚上的,还下着雪,他就那么倒在雪地里一晚上,怀中还抱着和他模样相似的娃娃。

何必呢?睹物思人,难道不是更痛苦的吗?

要知道从前的她,连孟长川这三个字都不能听到,不然就痛苦万分。

“想什么呢?真没出神?”

“孟先生。”绵绵恢复了淡漠的脸色,处事不惊,“我想,我和你好像没有熟悉到,可以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聊天的程度。”

“是这样,”孟长川开了口,学着她的云淡风轻,“主要是也有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想要和傅董事长讨论一下,想必我姐姐那边,已经和孟董事长说了不少工作了。”

绵绵想了想,她转过身去,面无表情。

“上车。”

“……”孟长川愣了几秒钟,勾了唇角呼了口气,上了车。

这是他难得和绵绵坐在一起,她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交叠着两条腿,清冷的注视着窗外。

孟长川忍不住朝着她那边动了动,去靠近她,哪怕是一点点。

绵绵皱眉,不耐,“孟先生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