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接到黄明毅打来的电话,是在三天后了。
黄明毅就像是绵绵和孟长川两个人之间的中间人,去联系这个,又去联系那个,然后把一个人的话告诉给另一个人。
绵绵对此无动于衷,她完全可以选择把黄明毅给拉黑,这样做就再也不用了解孟长川的信息了,可是她没有。
“陆绵绵,你有没有看到孟绵羊啊?”
“怎么了?”
“唉。”
黄明毅叹了口气,“孟绵羊丢了!准确的说,是被宁朝夕给送到宠物收容所去了,这几天老孟拜托我打听收容所,一直没什么消息,老孟都急哭了。”
“他也会哭吗?”
“那狗对他挺重要的,现在狗年纪大了,又被送走了,老孟可愧疚。”
“……”绵绵一言不发。
末了。
才对黄明毅说道:“给我两天的时间,我看看,我帮你找找。“
“好好,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虽然他也明白,傅家的董事长不需要这一顿饭。
绵绵挂断了电话。
外面的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
孟长川。
她拿起笔来,在桌子上写下了这个名字。
很快的将本子给放好了。
中午。
傅生来找绵绵,但是她不在办公室,傅生将几份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想要出去的时候,随即瞄到了那本黑色的牛皮本。
他知道看她的隐私不好,就好比每个人都知道抽烟不好,却还是会去抽烟,去喝酒,去做损害自己身体的事情,可能是觉得活那么长时间,挺没劲的。
傅生认同花凡尘之前说的话,他说得对,他变了,变得不再那么的光明磊落。
就从那个孩子没有了开始,他变了。
又或者说。
从他心里一横,让那个叫陆绵绵的女人怀上他孩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变了。
人都是怕带有目的性的,傅生也怕,可他还是翻开了那本本子。
他只翻开了一页。
翻开的那一页——、
用绵绵的笔迹,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一个名字。
孟长川。
傅生的手指紧了紧。
就像是在瞬间有一种心脏麻痹的痛楚感,那股子疼直接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其他的页数是不是写满了一整张的孟长川。
他只是把这本本子合上了,放在了远处,静静地就像是不曾打开时候的样子,一厘米都不差。
……
下午。
傅生带着傅绵羊去公园遛弯。
傅绵羊这几天胖了点,傅生还带它去剪了毛,特别清爽。
来往的路上看见这只大狗,怕狗的就躲得远远的,不怕狗的就会好奇地看看,甚至问傅生这狗多大了,从哪里买的,感觉阿拉斯加犬的品种挺正的。
傅绵羊特别乖,一直跟着傅生,寸步不离。
傅生牵着狗的绳子,注视着这只狗,咬了咬牙。
“如果你一直不走,我就坚信你妈不会离开我!”
“……”傅绵羊转过头来,注视着傅生。
傅生笑了笑:“我是不是很傻?我知道,那就让我再赌这么一次好了,如果我输了,我愿赌服输,我愿意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他就像是一个得了癌症的人!
明知道做手术活着的希望才会最大,可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总是会胆怯,畏缩,然后安慰自己:会好的。他就算不作为,一切也一定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