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京城一间安静的茶庄。
傅生找的老中医和傅长征的年纪差不多大,和傅长征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一直不住在京城。
这老中医嫌弃京城发展速度太快,跟不上趟,人家就喜欢慢节奏的生活,所以这些年住在离京城很远的小城市,在诊所看病。
这次老中医亲自过来京城,是看在傅生的面子上,另一方面也是来探亲的,所以才有时间。
“卫叔叔,好久不见您了,您还是很健硕。”傅生和卫亚夫寒暄了一顿,
卫亚夫得知傅长征去世的消息,心里悲恸万分。
“你父亲的葬礼,怎么也不通知我呢!我没回来,我心里很不得劲!”
“您远在南城,实在是不想叨扰,我想父亲也会理解的。”
“唉!你爸爸他就是累出来的毛病,天天工作工作,看吧,身子垮了。”卫亚夫痛心疾首。
奈何说这些话都没有用了。
人已经去世了,时间也再也回不来了。
傅生很快给卫亚夫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陆绵绵。”
绵绵:“……”
她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傅生答应她,不告诉对方她是傅绵绵,是FD的董事长。
因为她信不过对方,所以才留个心眼,傅生说好,但是绵绵没想到傅生会这么介绍自己。
绵绵回过神来,很有礼貌,不卑不亢:“您好,我叫陆绵绵,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没事,你太客气了小姑娘!”
然后。
卫亚夫就像是看自己儿子似的,看着傅生,“一眨眼的时间,你都这么大了,都谈女朋友了,对了,你不是认了个姐姐吗,你姐姐呢?”
“姐姐工作很忙。”傅生解释道。
然后就直奔主题,
“卫叔,我女朋友,身体最近有些失常,月经方面不太准,您给把把脉,看看。”
“好。”卫亚夫挽起了袖子来,比了个手势。“小姑娘,你坐下吧。”
绵绵没有马上坐下,她皱着眉头注视着傅生,声音含着几分冷沉,“你不出去吗?”
“不出去!我要在这里听听你什么情况。”傅生负手而立,很是认真。
绵绵的眼神继续冷了下来,她很固执:“你出去,不然我不自在。”
“我在这陪着你,听话。”他也很固执。
两个人都很固执。
僵直不下。
“哈哈哈,”
还是卫亚夫最后打着圆场,笑着道,“绵绵,我难得见小生这么关心一个人,让他在这听听也无妨,正好等下让他去抓药,你使唤他做苦力就行了。”
“……”绵绵这才没话说了。
卫亚夫静下心来,给绵绵把脉。
他的手搭在绵绵细细的手腕,苍劲的眉头越皱越紧,捋着长长的胡须,禁不住叹了口气。
见他脸色凝重,傅生的心里很着急。
他的眼神流露出了他着急的情绪来:“卫叔叔,她的情况如何?”
“不太好,”
卫亚夫松开手,说道,“血气不足,阳气虚弱,小姑娘是否失眠多梦,吃饭吃不进去?胸闷心烦?口干舌燥?”
“……嗯。”绵绵这些症状都有。
她晚上经常熬夜,经常睡不着觉,压力太大了。
卫亚夫重重叹气一声:“小姑娘,恕我直言,你还这么年轻,从现在开始要好好养生啊,不然迟早坏了自己的身子,你这气都乱了,是不是最近还容易发脾气啊?!”
“……嗯。”绵绵没有否认。
傅生在一旁听着,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所以卫叔,应该怎么调理呢?”
“她啊,总之就是身体很差!身上那点阳气我都快摸不到了。我的建议是让她吃着草药,同时再针灸,针灸可以顺气。”
“我没时间针灸呢。”绵绵说道。
“一天一小时的时间,都没有吗?”卫亚夫不相信。
“抱歉,我平时真的很忙,工作太多。”绵绵的声音很是低沉。
卫亚夫看向了傅生,询问他的意思。
针灸的话,肯定很疼。
傅生其实也舍不得她针灸。
他的手攥了攥,“先拿药给她吃吧卫叔,您给配方,我每天按时给她熬药。”
“唉……那暂时这样吧,我先给她开些补药给她补补血,她现在血气都不足,自然月经就不来了,这样下去,血气大乱,还不容易怀孕啊!”
绵绵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老中医的意思是,她可能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吗?
或许这就是她的报应,因为曾经她怀过孕,那个孩子却阴差阳错地没了,那是一条生命,或许注定了她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老中医在纸上认真地写着配方,一边递给了傅生,上面都是草药,等下要傅生亲自去中药材店去购买,而且都要看准了名字去买。
最后卫亚夫又严肃地说了一句:“服药期间,记住别同房!”
“好!”傅生答应的很干脆。
“你怎么这么开心?”卫亚夫不解。
“我开心了吗。并没有!”
明明就是开心得很啊。
跟个孩子似的。
卫亚夫一头雾水,他不能和绵绵睡,怎么这么开心?
然后卫亚夫又看向了绵绵,严肃了起来。
“对了小姑娘,你肝郁很严重,这气又乱成了一通,最近是不是也容易抑郁啊?”
闻言,绵绵的手指紧了紧,她的情绪明显变得几分慌乱,随即掩盖住她这份情绪,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抑郁。”
“……”傅生将绵绵的小动作皆收眼底,皱眉。
她心里藏着事!
她又没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