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低着头走路,她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眼睛。
傅生叹了口气,箍住了她的腰,声音怜惜了起来,“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不知道喝酒对女人的身体不好吗?”
“你管我做什么?”绵绵抬眼,拂开了傅生的手,随意眉头紧皱了起来。
然后。
下一秒。
她笑了笑,眼神迷醉,“身体?呵,我已经内分泌失调了,我月经都不来了,你说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我还这么年轻呢。”
傅生的耳朵根蓦地一红,被浮光掠影遮盖住了,他抿了抿嘴唇,声音放的温柔了几分:
“难怪没见你买姨妈巾,内分泌失调很严重吗?去看过医生吗?”
“你管我做什么?!”她像个孩子似的,不耐烦吼了出来。
傅生没说话。
只是那喉咙,滚了又滚。
他没有解释,只是箍住了她的胳膊,“好了你醉了,我们回家。”
“我说你管我做什么?!”她又一次不耐烦拂开了他的手。
喝醉了,脾气倒是不小。
傅生是个能忍耐的,更是个能隐忍的,他耐着性子:“乖,我们回家睡觉,这里不适合你。”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睡觉!我也要蹦迪,我要在这里玩。”
她说完,直接把包丢地上去了。
傅生赶忙捡起绵绵的包,眼看着她竟然朝着舞池那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脱外套,傅生额角的青筋,一根根突了起来。
这位姐今天是要疯啊。
他大踏步上前,用力地箍住了她乱动的手,随即两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说我管你做什么?!我不管你,谁还能管你?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绵绵这才安静了下来。
透过白的黑,黑的影,她愣愣地看着傅生。
傅生二话没说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跟你好脾气,非要不听吗?那今天不要怪我不客气。”
绵绵:“……”
来往很多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饶有兴致吹口哨。
“刚刚那男的谁啊,貌似还挺痴情的。”
“不知道,好像是FD的总经理。”
“拉倒吧你,你说那是傅生?人家傅生来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呢,听说他从来不泡妹的。”
“……”
外面,刘司机在等着傅生。
然后看着傅生抱着绵绵出来了。
满头的黑线顺着刘司机的额角滑落下来了。
傅总,您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开车。”傅生抱着绵绵坐在后座,脸色很难看。
“哦,好的傅总。”
然后司机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傅生和绵绵。
傅生漆黑的眸,和后视镜中的司机对上了。
司机咳嗽了两嗓子:“傅总,我就是看你脸色难看,想问问您怎么了。”
“没怎么,你把隔板升上去。”
“……哦。”司机照做了。
隔板分开了前面和后面,傅生垂眸,注视着枕在他腿上的绵绵,她双眸闭着,唇色有些苍白。
他捏着她的下巴,认真地端详着她的脸色。
嗯,她的脸色是不太好看,是好找个医生给她调理调理身体了。
“……”睡眠中的绵绵,不耐烦拂开了傅生的手。
傅生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碰你一下,让你这么讨厌吗。”
“……”绵绵毫无反应。
末了,她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缓缓地说了一个字:
累。
就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来的声音似的,这是她最真实的话语。
累了。
好累。
好久没有喘口气休息一下了。
傅生缓缓地吸了口气,他低下头去,直接亲住了眼前这两瓣嘴唇。
用力地碾压。
也不知过去多久,待到她发出了嘤咛的声音,他这才松开了她的唇,缓缓地坐直了身子。
“我爱你,你爱他,你要是爱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累。”
说完这句话他抱紧了这个女人。
在他心里,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什么。
之前是把她当姐姐,成天和陆洋吃醋抢姐姐。
现在他不稀罕弟弟这个位置了,他想要的是男朋友、是老公这个位置。
简直——想到死。
……
到了傅家别墅区,司机缓缓停车,看到傅生抱着绵绵下了车,傅生的嘴角有些通红。
司机:“……”
啊这……傅总这叫趁人之危啊。
傅生抱着绵绵进了里面,大厅里面的仆人恭敬等候着,见状赶忙问绵绵怎么了,傅生叹了口气:“喝醉了而已,你们去睡吧,我照顾她。”
“可是——”
“可是什么?”傅生反问仆人,“她是我姐姐,我会怎样?”
说的也是。
仆人这才离开了。
傅生将绵绵放在她的床上,给她脱了鞋子,脱了外套。
她里面穿了一件修长的黑色打底衫,勾勒着她纤细的身材。
傅生的手指搭在了领带处,轻轻拽动着。
在自己控制不住之前,赶忙扯过床头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然后坐在床头,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头发,轻轻地给她弄到耳朵后面去。
就这么看着她。
那种眼神,就像是小时候,他看着自己心爱的洋娃娃。
是了。
他一个男孩,他却喜欢洋娃娃,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和别的男孩子喜欢的不一样。
其余的男孩喜欢球鞋、篮球、阳光运动。
他喜欢文艺、画画、弹琴、甚至是古筝,他都喜欢。
可能他天生就喜欢安静的事物,他对那些活泼好动的女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致,记得之前还被傅长征调侃过,说以后他找的老婆,肯定是他的同类。
同类。
她是吗。
不知道。
他,反正只想要她一个,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