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窦初开,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如果放在两年前,她会毫不犹豫答应他的求婚!因为,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奈何现在,陆绵绵却犹豫了!
“少爷,小姐。”从不远处,缓缓地走来了两个黑衣人。
这两个黑衣人,完美地打断了孟长川的求婚。
绵绵和傅生不解。
黑衣人解释:“傅董事长让你们现在立刻回去,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说。”
绵绵和傅生对视了一眼。
绵绵深吸了口气,把地上的孟长川拉了起来。
“对不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现在要回一趟傅家。”
“好。”孟长川是个要面子的人,他现在还能说什么?
几个人回到了傅家大宅,陆绵绵和傅生很久没回来了,孟长川也想下车,可是黑衣人不让,只说是傅家人才能进去,闲杂人等不让进去。
孟长川只能坐在车里等候着陆绵绵。
“你们回来了!”傅长征的头发白了很多,他的身材依然健硕,后背却佝偻了起来,还是那双睿智犀利的眼睛,但是里面的情绪柔软了许多。
这段时间,儿女都不在他的身边,他一个人管理着偌大的公司,他也承受了很多的压力!
“爸,你让我和姐姐回来,有什么事情?”傅生问道。
傅长征看向了绵绵,叹了口气:“你母亲她,刚刚去世了。”
“什么?!”她当场愣在了原地,“你说是哪个母亲?唐梅还是瑞琳?”
“瑞琳……”
傅长征叹了口气。
“她早就被检查出来了宫颈癌晚期,一直让我瞒着你,不告诉你,所以我才骗你她在国外,其实她一直住在医院,最后一面,也没赶上,我也是刚刚得到通知,医院的人说她已经去世了,临走的时候让医生转告给你一句话,别恨她,也别恨我。”
“……”两行清泪,顺着绵绵的眼角缓缓滑落下来。
傅生站在旁边,轻轻拍打了一下绵绵的肩膀。
绵绵抬起眼来,看向了傅长征,“她现在在哪?我想要看她一面。”
“在医院的太平间,走吧!现在我们两个人过去,去看看你妈妈。”
绵绵点头,说好。
傅生没有去医院,只有傅长征和绵绵两个人去的。
瑞琳已经去世了,她安静地躺着,这是绵绵第一次近距离面对死亡,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猝不及防,曾经和瑞琳的点点滴滴在眼前滑落,历历在目。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盛达集团,她是她的上司,当时的瑞琳不近人情,很是清冷。
在工作上面她教会了她很多。
在人生上面,瑞琳也教会了她很多。
她知道女人要经济独立,哪怕是喝酒喝到吐,也要经济独立,不要做依附男人的米虫,不然日后被男人抛弃,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是现在瑞琳死了。
她死也是体面的,静静地躺着,甚至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容。
“她知道你们在她死后会过来看她的,硬是要化个妆,说是不想自己不好看,吓到了你们。”
“……”绵绵没有说话,她趴在了瑞琳的床头,哭的泪流满面。
“妈。妈你醒醒。妈……”
她自始至终没叫过瑞琳一句妈妈。
可是太晚了。
有些人不珍惜,就是太晚了。
傅长征也掉了眼泪下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是我之前害死了你的孩子,我太固执,我太不近情面,现在这句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太迟了。咳咳咳!”
傅长征也生病了,他说着就咳嗽了起来,脸色泛着几分苍白。
绵绵没有说话,她哭的泣不成声。
有些人还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就这么没了。
她还没来得及,和瑞琳创造一些新的回忆,就这么没了。
两个人从太平间走了出来,绵绵和傅长征在商量有关于瑞琳葬礼的事情。
“你想怎样,都依着你,你和小生两个人回家来住吧!”傅长征叹了口气,说道!
绵绵嗯了一声,眼泪已经干涸黏在了脸上,她嗯了一声,说好。
瑞琳的葬礼,下了很大的雨,绵绵、傅生还有瑞琳生前的几个朋友都来了。
绵绵穿着黑色的丧服,宽松又偌大,她在瑞琳的墓碑前面,站了很长、很长时间,脸上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黑色如同一张巨网将她包裹。
傅生就站在她的身后,静悄悄的。
这个时候,傅生最清楚,陆绵绵需要的不是给她撑伞的人,而是陪着她静静淋雨的人!
因为,她现在不允许任何人过去打扰她!
“小生,我和你姐道歉了,你和你姐回来住吧。”傅长征站在了傅生的身旁,对傅生说道。
“姐若是回来住,我就回来住。”傅生一字一句说道。
傅长征皱皱眉,严肃了起来:“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固执。”
“因为姐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必须要跟她站在一起。”傅生注视着绵绵的身影,眸色深沉,一字一句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