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和你说。”傅生有些傲娇道。
“切……我在问我老姐,又没有和你说话!”
说着陆洋又看向了绵绵。
“老姐啊,该不会是之前看他感冒,你收留他几天晚上,睡出感情了吧。”陆洋笑着调侃,倒是没有恶意的,只是打趣罢了。
孟长川从更衣室走了出来,打断了这番对话,“谁买的钢琴?”
陆洋回过神来,看向了身后,“傅生给我姐买的,傅生现在有钱,就我没钱咯。”
“你自己不出去赚,等着钱自己找上门?”孟长川毫不客气。
做梦吧。
现在就陆洋一个人是理想主义,其他人都是现实主义。
吃饭的时候,绵绵又问了孟长川一遍:“你什么时候去医院?”
“等中午下了班,再去。”
“嗯行。”
孟长川的眼梭巡着绵绵的脸,笑了笑,“嘴角有饭粒。”
“哪里?”
“这里,傻瓜。”他探过身子来,将她嘴角的饭粒拿了下来。
“哦……”绵绵刚想把这饭粒给丢垃圾桶里面。
下一秒。
孟长川直接把这饭粒塞到嘴巴里,吃了。
绵绵:“……”他要这么恶心的吗。
“哎呦哎呦,老孟你恶不恶心啊……”陆洋默默地翻着白眼,鸡皮疙瘩现在都起来了。
“……”傅生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哎——”陆洋吆喝着他,见他换了一双运动鞋,“你要去哪?”
“晨跑。”傅生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很休闲。
“吃完饭就跑步不好啊!傅家大少爷。”陆洋哼了一嗓子说道。
奈何人已经走了,陆洋的话也不知道傅生听到没有。
傅生穿着一身黑,沿着公路,独自一个人跑步。
他的耳朵里戴着无线耳机。
傅生跑步的速度不快。
满脑子想着刚刚餐桌上的那一幕。
停止吧。
停止你的嫉妒和气愤吧,傅生。
她们已经复合了,要是什么都不做,那才奇怪。
就这点你就受不了了,那要是接吻,拥抱,要是再做点别的,你会怎样?
还会杀了孟长川吗?
停止吧。
他一边跑一边想着。
他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的世界,额角有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缓缓地滑落了下来,落进了他的胸膛里面。
“哎哟,傅生在跑步呢?”花凡尘开着车,从傅生的身边经过。
“……”傅生懒得搭理他。
继续跑步。
目不斜视,那挺拔如玉的身姿,如同一株瘦竹。
花凡尘笑了笑停好车,然后下了车和傅生一起跑步。
“起开。”他不喜欢花凡尘跟在他身旁。
花凡尘咋舌的声音响在了傅生的耳朵边,挑着眉尖,“你是不是笨蛋啊?你现在是一个房客,只是一个房客,请摆正你的位置!”
“……”傅生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随着他呼吸的频率而颤动着。
花凡尘咯噔一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亮的响指!
“来,快问快答时间到。”
说着,自顾自问:“你叫什么?”
“……”傅生不想和他玩这么幼稚的问题。
花凡尘顿时间怒了,“快点回答,你叫什么?”
“……傅生。”
“你喜欢的人叫什么?”
“陆绵绵。”
“星座。”
“她是狮子。”
“她喜欢的人是谁?”
“不知道!”傅生没好气喊了出来。
“她现在住在谁的家里?”花凡尘又问道。
“孟长川。”傅生的声音含着几分赌气。
“那你现在住在谁的家里?”
“孟长川。” 傅生没好气。
“她的弟弟是谁?”
“陆洋。”傅生这个问题倒是说的很快,不说自己的名字了。
花凡尘:“那你是什么?”
傅生一字一句:“她的男人。”
好了。
快问快答的时间结束了。
花凡尘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旁边的傅生,除了摇头和咋舌,已经不会再做别的举动了。
“疯了……你个疯子,傅生。”
“咳咳、咳咳、”傅生跑得太快直接岔气了,咳嗽了起来。
花凡尘拍着他的后背,担心了起来,“没事吧?”
傅生弯着腰,两只手撑在了膝盖上面,久久的不想支起身子来,喘着气,任由自己的汗水顺着额角滴在了地面上,这么悲恸又卑微。
也不知过去多久,一声苦笑自傅生的嘴角滑落,“我想做她的男人,你说我怎么办。”
“你做不了。”花凡尘毫不客气。
“我知道!”傅生能不知道吗,不然怎么会这么痛苦。
花凡尘:“除非你不是傅长征的亲儿子,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吧。”
“若是真的不是他儿子,就好了。”傅生第一次那么希望,自己不要姓傅。
可是他又很喜欢傅生这个名字。
他感激父亲的养育之恩,却也气他现在的不道歉和不作为。
但是。
若是他真的和绵绵没有半分血缘关系,那该有多好。
……
当天晚上。
孟长川在餐桌上,再次对大家伙说:
“我今天去做了骨髓配型,我不合适。”
“是吗。”绵绵的表情淡淡地,意料之中,所以没有感觉。
傅生也没有表情,一般骨髓配型,若是家里人都不合适,陌生人更是很难合适,就是看缘分。
陆洋叹气:“唉……这骨髓配型太难了,和血型不一样,很多都配不上。”
说着他有些担心了起来,“那老孟,宁朝夕怎么办啊?”
“不知道。她父母那边在想办法。”
“嗯。”绵绵点头。
很快的,她说自己吃饱了,就回房间了。
这一晚上很平静的过去了。
次日一大早,绵绵就出门了,去哪里没和任何人说。
绵绵去了宁朝夕所在的医院,挂号,排队,井然有序的。
等着被叫号。
她现在需要先验血,所以早上没吃饭,空腹来做。
很快的轮到绵绵了,护士叫道:“第16号陆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