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操心。”傅生没觉得,他熟到可以和花凡尘谈钱的地步。
花凡尘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过去,“这里面有两百万,拿去!”
“不需要。”他皱皱眉头,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这种类似于施舍的行为呢。
最自尊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怜悯了。
这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花凡尘解释:“我自然不是白给你的,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就行了。”
傅生还是没要。
他只是挑眉,反问花凡尘,一字一句:
“你安的什么心?我现在这么落魄,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你在装什么?”
“我特么的装?我装的话,我还陪你演医院的苦肉计做什么?”花凡尘现在想要吐血,谁都别拦着他,谢谢。
“之前让我下跪的人,也是你。”傅生一字一句。
“害,我那是——”话说到一半,花凡尘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清楚,这钱你拿着。”
“不要。”傅生依然是很固执。
他不要就是不要。
“以后我和傅家没关系,你看见我,就当看见一个普通人就行了。”
“呵呵呵,我普你老母。”
“……”傅生懒得搭理他,转身走了。
花凡尘捏着那张卡,皱了皱眉。
其实他真的没必要管傅生的闲事啊。
可是,为何他会心疼傅生呢。
……
绵绵回家,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陆洋给绵绵买了点酥饼,走进她房间,看见她对着衣橱皱眉头。
“老姐,咋了?”
“没什么,这件裙子我明天想穿,放的时间长皱起来了。”绵绵盯着一件黑色的裙子说道。
“哦哦,我给你送去洗衣店熨一下吧!”
“不用了,明天我自己去熨。”绵绵将那件衣服,重新放了回去。
陆洋也没当回事。
绵绵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见傅生在浇花,她只是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等一下——”绵绵拽住了陆洋的衣领子。
把他拽到了自己身旁去。
随即,凑到了他的衣领位置,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皱眉!
“浑身火锅味,今天去吃火锅了吗?”
“是啊,我和傅生去的,他这不也没衣服穿,总不能一直穿我的吧,给他买了几件衣服。”
“嗯。”绵绵松开了陆洋,还是没看傅生。
傅生趁着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进了绵绵的房间,偷偷地把她放在衣橱里面的那件黑色裙子,给拿出来了。
傅生去楼下的洗衣店,借来了熨斗。
等到夜深人静,
大家都睡着了,傅生就拿出了绵绵要穿的那裙子,放在茶几上,自己给她熨衣服。
傅生这是第一次熨衣服。
很多第一次,从来没做过的事情,傅生都在这做了。
呲……
因为房间太昏暗,不小心被熨斗烫了一下手心,傅生皱了皱眉,随便地甩了甩手,继续给绵绵熨衣服,那么地小心生怕会熨不好。
可是她已经睡着了。
衣服就算是熨好了,也不能送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
趁着绵绵从房间出来去阳台拿衣服的时间,傅生赶忙将那件衣服物归原主。
松了口气。
若无其事坐回到沙发上。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
手心还起泡了。
但是。
觉得很值得。
陆洋今天起得晚,昨天他打游戏通宵了,迷迷糊糊坐在餐桌上,头发乱糟糟的,“早啊老姐。”
孟长川:“你小子就不能学学傅生的整洁吗?”
“哦……我乐意。”陆洋哼了一声,拿起了牛奶。
“……”傅生坐在陆洋身旁,吃饭,修养之类的东西,从餐桌礼仪就可以体现出来,傅生吃饭从来不会大呼小叫,这是宫廷礼仪中最不被允许的事情。
绵绵是最后一个坐下来的。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
这四个人吃饭。
三个帅哥,一个女人。
但是画面并不违和。
吃完饭,绵绵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来。
“你跟我进来。”
陆洋一头雾水,“谁啊,老姐你在和我说话吗?”
“不是你。”绵绵的眼,盯着的是傅生的方向,莫名地透露出几分压迫感。
“……”傅生沉默地站了起来。
然后跟着绵绵进了她的房间。
孟长川同样是一头雾水,“你姐怎么了?”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陆洋眨了眨眼睛说道。
房间里面。
绵绵抱着胳膊,看着面前的傅生,眼神一点点地变得严苛了起来。
“谁让你进我的房间,动我的衣服?”
“抱歉,我只是无意间听见你和陆洋说的话,我觉得你要穿。”傅生解释道,一边将手不动声色放在了身后。
这个动作虽然细微可还是被绵绵看见了。
“往后缩什么?”
“没什么。”他固执地背着一只手。
绵绵怎么可能相信他说没什么?
眉头顿时间皱的更深了,“手。”
“真没什么。”
“手!”她严肃了起来,语调都提高了。
“……”傅生这才慢吞吞地将手伸了过去。
明明应该是白皙的手,现在多了一个大水泡。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被烫伤的,也没处理。
绵绵不耐烦甩开他的手,是气恼,为何烫伤了都不知道要处理一下。
而且非要做让自己烫伤的事情?
“你非要让我生气才是吗?傅生,你就算住在这里,我们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姐弟关系了,还要我说的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