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包括在内。”孟长川毫不客气回答了一句。
黄明毅懒得搭理他!
小气鬼,嫉妒鬼。
下午,绵绵开会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不适,好像是大姨妈来了。
但是她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直到会议结束,她才面无表情离开了座位,去了洗手间一趟。
果不其然,是大姨妈来了。
她没带姨妈巾,现在肚子有点疼。
听到隔壁的男厕所传来了洗手的声音,绵绵咳嗽了一嗓子。
“有人吗?”
“绵绵?”孟长川一直在等她开口呢。
因为收拾文件的时候,孟长川看到了绵绵的座位上有血迹,算了算,她应该是日子来了才对,所以看见她上洗手间,他也进来了。
“……”绵绵可不知道孟长川所想,只觉得尴尬,头皮都发麻。
怎么偏偏是他?
该死。
“绵绵,你怎么了?”孟长川耐着性子,等她开口。
“……”绵绵不说话,不想搭理他。
孟长川顿时就来了气,哼了一嗓子:“你这女人,知道是我就不吭声了,没带姨妈巾是不是?”
“……”她还是不说话,装起了躺尸。
孟长川叹了口气,真是要被她搞败了,“等着。”
“不用了。”她的声音又淡又凉薄。
“等我五分钟就行,我来给你送姨妈巾。”
“都说了不——”
奈何,却有脚步声渐行渐远了。
绵绵蹲在马桶上面,皱了眉。
倒数着时间,五分钟。
最后的一分钟,女厕所有声音传了过来,一只修长的手从下面将塑料袋递了过来。
“给你。”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进女厕所了吗?!
现在孟长川的脸皮怎么这么厚了。
“快点拿着吧,别不要。都买了。”
“……”绵绵这才接了过来,瞄到了孟长川的手带着水珠。
而且袋子上面怎么有水,然而这种话绵绵没有问出来,
“谢谢。”她终归是来了这么一句。
“快换上,别着凉。”
“嗯。”
然后孟长川就离开了女洗手间。
……
安顿好自己,绵绵这才从女洗手间走了出来。
她的体质比较敏感,在姨妈期间,是碰不得凉水的,用温水洗手,想起那个袋子上面的水,还是有些不解。
一出门就懂了。
外面……下雨了。
滂沱大雨,雨点敲击着玻璃窗户,听在人的耳朵里,让人觉得心里惶惶的染着几分不安。
绵绵回到办公室,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坐在办公桌前工作。
秘书敲门进来,过来给绵绵送文件。
秘书有些欲言又止:“bana,孟长川为了给你买姨妈巾,浑身都湿透了。”
“哦。”她没有抬眼,声音很是淡然。
“他……对你好像很好。”秘书小曲继续说道。
“哦。”绵绵在写东西。
“我觉得他还挺帅的,五官很深邃呢,至少比咱公司其他男人们都——”
还没等小曲说完,绵绵就不耐地放下手里的笔,两只手交叠放在了下巴处,看向了小曲。
“你现在怎么这么多废话,是想要离开公司了吗。”
“抱歉,bana。”小曲很快地离开了绵绵的办公室。
绵绵现在有些心烦意乱。
她转头,看向了蓝色帷幕之下的窗外。
雨还在下,下得令人猝不及防。
击打着窗户,噼里啪啦的,不知道这雨何时才能停下。
那个阔少爷为了她淋雨,这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绵绵脑子里浮现出这句歌词,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她至今都不明白,孟长川当初的不爱,是为何。
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保质期,新鲜感,到底有多久?
然后觉得外面的野花不香了,又想要回来吃回头草。
男人,怎么会那么地贱?
绵绵这么想着。
她本来是捏着钢笔的,但是很快的,手松落了下来。
她打了一通电话,声音很淡。
三分钟后,敲门声响了起来。
“你进来。”绵绵坐在了沙发上,说道。
“找我?”孟长川进来了,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
甚至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往下滴落着水珠。
绵绵只看了他一眼,就别开了眼睛,声音凉薄得就像是这窗外的雨:
“把你的衣服换了去,这身影响公司市容。”
“哦。”孟长川说着,忽然开始脱衣服。
脱了外套,脱了衬衫。
露出了结实的肌理,一块块的腹肌暴露在了空气中,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绵绵听到了声音,猛地看了过来,眼皮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换了吗。”他的腹黑从眼底流露了出来。
绵绵咬了咬牙齿,“我让你换,没让你脱!”
“呵……”
看她脸有点红了,孟长川实在是憋不住,笑出声来,声音很是欠扁。
这声音听在绵绵的耳朵里,让她很是不爽,这个臭男人,贱男人。
“你笑什么?!”
“问你一个问题。”孟长川清了清嗓子,严肃了起来。
然后——
在绵绵的逐客令之下,他问绵绵:“你多久没男人了?”
“你多久没女人了?”绵绵反问他。
孟长川上前一步走,站在了绵绵的面前,光着膀子居高临下,但是声音很是稳重和坚定:
“自你之后,我没再和女人睡过。”
“自你之后,我和很多男人睡过。”绵绵面无表情,语气嚣张地回答道。
下一秒,孟长川忽然探身过来,一只手猛地捏起了绵绵的下巴,那双桃花眼望进了她静谧如湖水的眸底。
“我不相信,我要检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