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别告诉我,你还对这个臭小子,念念不忘呢!”傅长征恨铁不成钢。
“没有,我已经不爱他了!”绵绵立刻就反驳了。
然后才不动声色说:“我只是不想看到,爸你为了不值得的人生气。”
傅长征摇头一下,揉着眉心,叹气声紧跟着落了下来:“唉!你这傻孩子。”
说着,他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好了,你们两个都出去吧。”傅长征说道。
绵绵和孟长川这才出去了。
关上门。
绵绵上了电梯,孟长川也上去了。
不是没看到他一身的狼狈,绵绵的眼毫无波澜,不愿给他一个眼风。
“陆绵绵……”孟长川率先开了口,叫她的名字。
“我不姓陆了。”她皱眉头的动作显得很是不耐烦。
孟长川一字一句:“我就喜欢叫你陆绵绵。”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能就觉得这个姓氏好听,又或许是因为,这样显得她多了几分柔软。
他板正了绵绵的身子,两只手握着她的肩头说: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喜欢我这么长时间,舍得看我去娶别的女人?你心里不会难过吗?”
“不会。”她毫不客气拂开他的手。
“那我会。”
孟长川垂眸注视着她。
抿了抿削薄的嘴唇。
“要是你嫁给别人,我会难受,很痛苦也很难过。”
所以他才不敢问她在京城的事情。
那个时候,是真的害怕,她会嫁给席子辰。
想到这个可能性,孟长川叹了口气,俯身下来抱住了绵绵。
“放手。”她推搡着他,那骨节如同男人般的清冽。
“不想放手。”孟长川的声音含着几分固执和决然。
绵绵的眼神愈发的寒凉和不耐烦:“我数三个数,你放手,三,二——”
还没有数完,孟长川就识趣地松开了手。
虽然,有些郁闷。
但有些事情终归是要循序渐进的。
“刚刚为什么要护着我?”他抹了一把脸,轻轻揉动着下巴问道。
“想多了,”
言外之意,她根本就没有护着他,是他自作多情罢了,随即冷冷地看向身侧。
“等下你去帮设计部的人搬东西,我弟弟做过手术,干不了重活。”
“成,知道了。”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两个人很快分道扬镳。
……
晚上,绵绵下了班之后要出去,她让孟长川做司机。
“开车,去国宾饭店。”她坐在后座,有种女王的架势,让人不敢直视她身上的锋芒。
孟长川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了,透过后视镜,他的眸攫住了绵绵。
“去那里做什么?”
她没有说话。
孟长川发动了车子,车子缓缓行驶着,一边有些挫败,这女人真是,非得搞得气氛这么僵硬沉默,就不会和他聊聊天的吗。
“相亲。”她忽然间倒是实话实说,有恃无恐。
“吱——”一个紧急刹车。
因为刹车太过突然的缘故,导致孟长川开的卡宴,差点和前面的黑色小轿车撞上。
他郁闷地转过脸来,好看的眉头挑得很高:“你去和谁相亲?”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这么多。”绵绵慵懒地抱着自己的胳膊。
孟长川的神情变得幽怨了几分。
“别去了,据我所知,京城有钱的大都是花花公子,比那个席子辰更不靠谱。”
“说完了吗?”她的眼就和她的话语一样的清冷,好似高岭之花不可攀。
孟长川无奈地叫:“陆绵绵——”
停。
她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皱眉,眼风一扫。
“我觉得随便找一个,都比你要强很多,不知道之前喜欢你什么。”
“你——”孟长川的话差点梗在嗓子眼被活活噎死。
“开车,不要说废话浪费我的时间。”绵绵转过脸去,看着窗外,嘴角若有若无牵扯了一下,很淡的痕迹,几乎看不到。
孟长川暗自咬牙,行啊,非得和他这个大天蝎杠上是吧,不知道天蝎都是很记仇的吗,尤其是男人,还非得来气他才甘心。
“坐稳了。”
然后绿灯一亮,孟长川就开启了他的闪电飘逸模式。
男人,谁年轻的时候还没赛过车?
吱!!!
十分钟后,卡宴停在了国宾大饭店的门口,孟长川开的挺憋屈的,这辆车还是太慢了,下次他想开跑车,大牛,或者是拉法迈凯伦,开起来带感。
“到了,绵总!”他转头,看向了绵绵依然清淡,却有些苍白的脸蛋。
绵绵面无表情下车。
奈何。
似乎是从骨子里被吓到了,那手指怎么都打不开车门了。
难得的也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孟长川笑了笑:
“需要我亲自给绵总打开车门吗?”
“不必。”她用力地打开了车门。
下车,干脆利索的背影,身材其实很是曼妙呢。
孟长川也赶忙下车。
绵绵的脚步踉跄了几下,眼看身子不稳,被孟长川从后面一下子扶住了纤细的腰肢,灼热干净的气息落在了她的耳朵边,“绵总能站稳了?”
“滚开——”她没好气推开他,声音都很不耐烦。
“别去了。”孟长川换了只手搂着她,叹了口气说。
“真的,没跟你开玩笑,别去了。”
“放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现在绵绵已经可以杀孟长川一万回了。
哪怕她晕车!
“姐姐!”不远处,傅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