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川本不可能爱你。”
宁朝夕愣住了。
陆绵绵随即,缓缓地吐露出了一个人名,阮晓静。
“你知道这个人吗?”
“我——”宁朝夕卡壳了,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那抹情绪转瞬即逝地被宁朝夕掩饰过去了。
陆绵绵笑了笑:“看样子你应该认识这个人了!徐盛之前喜欢的人,听说她喜欢孟长川,可能孟长川不喜欢她,这个女孩子得了抑郁症,好像是自杀了。”
宁朝夕别开眼去,被子下面的手指却是紧紧地攥了起来,“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你眼皮为什么跳得这么快?你的抑郁症,我猜的没错的话,是装出来的吧,可能很早之前你就喜欢孟长川了,你知道他肯定会同情抑郁症的人,然后就借此利用这个病。”
“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宁朝夕恼羞成怒。
她可能不知道,越是不懂的掩饰去暴露自己,越是能体现出她的性格。
真正得了抑郁症的人,很少有这么歇斯底里的时候。
而宁朝夕每次自杀,都很巧合地被抢救过来,根本就不像是真的想自杀,而且这次被刺中——
“你的床头,放着镜子对吧!”陆绵绵说道,她看到了那个镜子的边缘。
宁朝夕不耐烦:“镜子又怎么了?”
“正好冲着你的胳膊位置,你很在乎被人刺中了,因为你担心留疤,会不漂亮了。抑郁症的人连死都不怕,还会害怕留疤吗,宁朝夕,你已经漏洞百出了,所以我说那句话——孟长川本不应该爱你。”
言外之意,这份爱情,是宁朝夕抢过来的。
“我就说这些了,你好自为之!”陆绵绵说完,转身就走。
“陆绵绵——”宁朝夕指着陆绵绵的后背,冷笑了一声,“不管你信不信,你终归也会走我的路,走着瞧吧。你等着!”
“……”陆绵绵头也不回地走了。
气得宁朝夕抓起床上的枕头,丢了过去。
歇斯底里过后,宁朝夕双手掩面哭泣了起来,肩膀在瑟瑟发抖。
她真的失去了。
又好像真的从未得到过。
因为她的确利用了孟长川的同理心,来达到当初的得到,可是最后自食其果。
……
陆绵绵回到家,是傍晚了。
她很想要写一些东西,坐在了书桌前面,拿出了笔记本。
然后缓缓地开始记录……
今天我看到了她,那个之前我很讨厌的女人。
她的胳膊被人刺伤了,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我心里有个人选,但是我觉得不会是她。
瑞琳。
瑞琳很冷静,她不会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不管这次宁朝夕的受伤,是意外和人为,都跟我没有关系。
可是我还是觉得那首。
她说不管我信不信,我会走她的路,会吗。
或许吧。
我才明白得到一个人,比不得到要痛苦。
因为随时面对着失去。
我或许……终归会变成我最讨厌的样子,大吼大叫,又失去自我,为了一个男人痛不欲生,我不想变成这样。
孟长川,好不好,你一定别让我失望。
日记写完了,外面却乌云密布的,是下雨了。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了窗户玻璃上,陆绵绵第一个反应就是孟长川没有带伞。
赶忙站了起来,拿着伞就往外走。
那边,孟长川也准备离开公司了,他今天没开车,车子被送去保养了。
“孟总,”一把粉红色的伞,骤然间搭在了孟长川的头顶,孟长川一侧眸就对上了唐文静的笑靥如花,唐文静歪着脑袋一直在笑。
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娇小利索的女人,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天公不作美呀,下雨了呢孟总,需要我开车送您一程吗?”
“不用了谢谢,我打车回去就行了。”孟长川抬起手腕看着手表。
“我的车就在前面,不用怕麻烦我的。”
“滴滴滴——”斜前方传来了鸣笛声。
陆绵绵的车子,缓缓地倒退到了孟长川的面前。
车窗落了下来,露出了绵绵漆黑的杏仁眼,她的手指敲击着玻璃窗户。
“老公!上车。”
孟长川一愣。
这丫头刚刚叫她什么?
老公?
他没听错吧?
唐文静的脸色不太好看,尴尬地握着伞柄,冲着陆绵绵鞠了一躬,“陆副总好。下着雨,陆副总的胳膊还有伤,还开车呢?”
“不然我老公没人接!我这人很是小心眼,不是亲自过来接,谁送我都不开心。”
唐文静更尴尬了。
陆绵绵看向了孟长川,他为什么还在站着呢,“不上车就算了,我走了!”
“哎——别走,我等你很久了媳妇儿!”
孟长川上了陆绵绵的车,然后透过副驾驶对唐文静说:“谢谢你的好意,那你赶紧回去吧,女孩子开车路上不安全。”
“好的,谢谢孟总关心。”唐文静这才转身走了。
陆绵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这个臭男人,怎么处处留情呢。
孟长川的头发上还沾染着一点水珠,他看向绵绵,很是玩味地笑了笑,“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给我听听。”
“不知道!”
“又……怎么了啊?”孟长川绯红的舌尖,舔过了薄唇。
“没什么,天不好,我心情不好,来接你就很不错。”
孟长川哭笑不得,识趣地不说话了。
忽然间,在前面的路口,陆绵绵的车子一个紧急刹车,把孟长川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