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经理，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吓到我的翻译官了。”
徐盛从绵绵的身上起来了，随即缓缓地扯了一下嘴角，手指抹动着唇稍：“瑞琳，你别多管闲事。”
“绵绵，来。”瑞琳拉起了沙发上的陆绵绵。
随即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陆绵绵的肩头。
她握着陆绵绵的手，看向了徐盛，说道：“外面还有一些员工没有下班，徐总经理就在自己的办公室，对自己的员工做这种事，难道不觉得羞耻吗？总经理的位置，是不想要了吗？”
徐盛懒得搭理瑞琳。
要不是看在她是公司前辈的份上，他也不会给瑞琳面子。
紧跟着，徐盛指着陆绵绵，哼了一声：“你现在欠着公司三百万，你要么，就是跟我投降，要么就是三百万的债务，你背着，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徐总，你为什么非得这么陷害我？！”
“那你去说啊，告诉大家，我是陷害你的罪魁祸首。”
瑞琳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徐盛，那个账目的事情，竟然是你陷害的绵绵？！”
“关你什么事？”他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人指手画脚。
“好啊，你是总经理，还做这种事，我看你是真的好下台了。”
“瑞琳，我是敬你是公司前辈，才尊重你，你出去问问，这个盛达集团，是谁的天下，是姓徐的，还是姓瑞的。”
“你少拿这个威胁我，绵绵——我们走。”瑞琳揽着陆绵绵的肩膀，两个人走了出去。
……
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瑞琳要了两杯热牛奶，没有要咖啡，怕喝了咖啡之后，绵绵晚上会睡不着。
“谢谢你，瑞姐，你又帮了我一次。”
“傻孩子，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瑞琳的眼，攫住了陆绵绵，眼底含着几分讳莫如深的光亮。
不知是不是绵绵的错觉，她忽然觉得瑞琳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呢。
要知道，瑞琳之前可是出了名的严格呢。
“你啊你，就是性子太强了。”瑞琳忽然抬起手来，放在了绵绵的发丝上，紧跟着笑了笑道：“要是你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陆绵绵的眼角一酸。
“谢谢你，瑞琳，真的谢谢。”
“好了，不用跟我说这么多谢谢，不过徐盛，你打算怎么办？”
陆绵绵扬起了手机，“刚刚徐盛说的最后的话，我已经录音了。”
闻言，瑞琳的眼底闪过一抹赞赏。
但是下一秒，便担忧了起来。
“你揭发了徐盛的话，倒是不用承受三百万的费用了，但是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考虑过。”
后果就是——
她，陆绵绵，十有八九，会被解雇。
离开这个她奋斗了三四年的盛达集团。
一切归零。重新开始。
瑞琳叹了口气，攥住了绵绵的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嗯？”
陆绵绵摇头。
“徐盛这一次触犯了我的底线，我是不会退缩的。不然就算是继续留在盛达集团，我的良心也过意不去，我宁愿放弃现在的一切。”
可是放弃现在的一切，谈何容易啊。
尤其对陆绵绵而言，她孤苦伶仃一个人来到陌生的海城，然后一个人打拼，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吃过多少的苦，受过多少的罪，这期间的心酸楚痛，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清楚。
瑞琳眼眶湿润：“我能理解你一点，我的起点比你要高点，但是一个女人，在商场上混，就是不容易，要面对的困苦和白眼，总是比男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