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川默默地翻了个眼皮。
他就知道。
陆绵绵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孟长川当晚睡的挺早的，他答应了文森，再待一个晚上住院观察。
晚上睡的早了，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早了。
床头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孟长川端起了喝了。
里面还放了红糖，还挺好喝。
“你醒了。”文森走了进来，穿着白大褂，显得他神采奕奕，“清晨如洗。”
“想说什么？”孟长川放下碗，问道。
文森：“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我见到了，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孟长川不解。
文森指着桌子上的小米粥。
“这是她买的，不让我告诉你。”
“……”孟长川愣了下。
“还有昨天晚上你睡着了，她坐在床边偷偷看着你，也不让我告诉你。”
“……”孟长川又是愣了下。
随即就笑了，“可你还是说了。”
“因为你和我的关系，比我和她的关系好。”
孟长川心里暖暖的，端着小米粥，看着都见底了。
“还有没有了？”
“没了，就这么一碗，你现在好好养胃，不要暴饮暴食。”
“给陆绵绵打电话，说我喝了她买的粥，肚子疼。”孟长川两只手放在了后脑勺，优哉游哉地说。
文森无奈：“这……不太好吧。”
“不这么说，我怎么见她一面，你说是不是？”
文森最后答应了。
出去打电话了。
孟长川开始装病了。
他记得之前和宁朝夕交往的时候，宁朝夕经常往自己的脸上面抹粉，看在孟长川这个直男的眼里，就像是面粉一样，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然后和陆绵绵住在一块，孟长川很少见陆绵绵抹粉。
可能是因为陆绵绵的皮肤本来就挺白的，所以就不需要那些修饰品了。
孟长川现在挺想要那种粉的。
他觉得那样的东西抹在脸上，肯定能显得苍白一点。
但是没时间了。
陆绵绵已经进来了。
孟长川只看了她一眼，就曲起了身子，捂着肚子，“你来做什么。”
陆绵绵没说话。
走了上前，喘着气。
风尘仆仆的。
孟长川皱着眉头说：“哎呦，我肚子好疼，疼……”
“……”陆绵绵还是不说话。
搞得孟长川都差点破功了，她这是信了还是不信啊。
“哎呦，不知道是谁的小米粥，喝了之后，我就难受，是不是里面加了毒药什么的？”
“孟长川，装够了吗？”
一句话，搞得孟长川的身躯僵硬了几下，随即咳嗽了几嗓子。
“谁说我装了，我刚刚就是肚子疼。”
说着，这才看向陆绵绵。
她穿着很正式的西装，阔腿裤显得她的腿修长，笔直，但是孟长川不太喜欢陆绵绵这样商务的打扮，觉得她强撑着，小小的肩膀有着偌大的压力。
“你，父亲怎么样了？手术费凑齐了吗？”
“嗯，”陆绵绵的声音很冷淡，“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哎——”孟长川一把握住了陆绵绵的胳膊，“别走，陪我待会儿。”
下一秒，陆绵绵就不耐烦拂开了他的手。
“你幼稚不幼稚？装病？你还是小孩子吗？你应该不是不知道，一单生意对一个生意人而言，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