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电话那端的王薇薇沉默了几秒钟,才复又说道:“是啊,你昨天喝的太醉了,我问你的家在哪里,你也不说话,我就把你送过来。”
“这样。”
孟长川的心里免不得多了几分愧疚。
“那谢谢你了,入住房间的费用,我等下转账给你好了。”
“还是不用了,就那么一点钱,不用那么麻烦。”
“那……”孟长川的声音明显夹杂着几分纠结。
好半晌之后,才支支吾吾出来一句:“那我们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我不是那种人,我把你送到酒店之后,我很快就离开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改天我约你吃饭,谢谢你照顾我。”
“不用客气,要是哪天我父亲约你吃饭,希望你不要拒绝的好。”
王薇薇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孟长川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呢,点头说好。
挂了电话,孟长川揉了揉脖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
呼吸交缠。
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但是那小猫儿似的声音,软软甜甜地在他的耳朵边说。
孟长川当即就打了个哆嗦。
他、他和王薇薇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关系没有?!
如果有的话,她为何要说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他脑子里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孟长川现在惊愕了。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意味着,他是个随便的人啊!
他洁癖很重的好不好!
赶忙给黄毛打电话,让黄毛过来给他送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黄毛拎着一套男人的休闲服进来了,丢给了床上的孟长川。
靠在墙角,黄毛瞧着只穿着内库坐在床上的孟长川换衣服的狼狈样,似笑非笑:“昨晚上跟谁呢,那么激烈呢。”
“不知道!”
“啥?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睡了没有!”孟长川快要哀嚎了。
黄毛咋舌,在孟长川提上裤子,要穿衬衫的时候,黄毛猛地上前,拉住了孟长川,把他直接拽到了旁边的盥洗室,指着镜子里面的男人:
“哝,看你的脖子,后背上,啧啧都有抓痕,可别说是野猫给你挠的!”
孟长川:“……”
可不就是野猫给挠的吗。
他现在一个脑子三个大,快要崩溃了。
“我真不知道!昨天晚上王川的女儿把我送过来的,我打电话给她,她说把我送到房间之后,她就走了,我今早上起床,房间里空荡荡的谁都没有。但是,我记忆里,感觉到昨天晚上有个女人在缠着我。”
“是人家缠着你,还是你缠着人家呢?”黄毛一语中的。
孟长川咳嗽两嗓子,脸红之余,恨不得锤爆黄毛的狗头。
“这是重点吗?嗯?重点不应该是昨天晚上是谁吗?”
“那你就一点想不起来?”黄毛摊开两只手问道。
“想不起来,我昨天喝断片了,我哪能记得那么多?”孟长川没好气地道。
一边对着镜子,系着衬衫的扣子。
镜子里反衬出孟长川英俊分明的脸,弧度外捉。
他抚摸着脸颊,手掌缓缓往下,落在了他的喉结处。
脖颈处的抓痕很深,都一晚上还没消下去,他照着脖子,左看看右看看的,心里暗想着,昨天晚上是谁下手这么重?
还别说,这痕迹的上下走向,倒是和陆绵绵抓得差不多。
还没等想完,就被黄毛拖拽着衣领,直接拽了出来,拉到了卧室里面。
“老孟,你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黄毛捏着枕头上一根黑色的长头发,给孟长川看。
孟长川拿在手里,捏着这根头发,软软的发丝,而且发梢不干燥。
让他莫名想到了陆绵绵。
不过可以肯定这不是王薇薇的头发,因为王薇薇不是短发。
孟长川随即打了个响指。
“我明白了,应该是王薇薇送我来酒店,离开之后,又有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潜进我的房间,把我那啥了。”
黄毛:“……”
“你真的确定,不是你主动的?”
孟长川死鸭子嘴硬:“我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肯定是对方主动!”
说着,看着黄毛,一字一句地说:“你帮我查查监控,看看昨晚上的女人是谁。多谢了。”
“查出来之后,你怎样?”
“我得让她明白,什么叫男人的险恶和人间疾苦。”孟长川一字一句坚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