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开，离我远点。”陆绵绵依然没抬头地说。
孟长川笑了笑，起了身子，退到了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听到了脚步声，陆绵绵这才抬了头，哭得红肿的杏仁眼睛，随便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
孟长川注视着她：“还有啊，孟绵羊冲你叫，可能是因为你是母的，它是公的，这就叫异性相吸，你说呢？”
“……”陆绵绵不想搭理她，吸了吸鼻子，重新转过头去做饭。
孟长川踱步走了过来，胳膊搭在了料理台上，这个姿势，他几乎要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修长的身子，如玉般匀称，“在做什么饭呢？”
他的声音轻轻地在她的耳朵边响了起来，格外的撩人，陆绵绵的后背几乎贴着他的胸膛了，“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让你不习惯吗？”
“嗯。”
“那要习惯，因为，以后这样的姿势，应该会很多。”孟长川的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他平时的开玩笑很不一样。
陆绵绵的心随着他这句话被疯快地掀动了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多想，一只修长的手探了过来，拭去她眼角挂着的泪滴，放在自己的唇边舔了舔。
孟长川很久之前也给陆绵绵擦过眼泪，那个时候他还戏谑着问，是不是苦酒。
陆绵绵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被她推了下，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然后在陆绵绵瞪圆的眼睛中，孟长川从她的瞳孔深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的眉心舒展开来，俯身下来，薄唇落在了她的眼角，闭上了眼睛，舔去她眼角的泪滴。
陆绵绵彻底呆住。
孟长川动作缓慢地直起身子。
“其实今天中午，我回了一趟家里，宁朝夕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在，我和她们说，我同宁朝夕已经不可能了，我的脑子里想了很多，想到了你，我冷静下来也想了很多，我觉得我对你——”
“叮铃铃……”
电话声音打断了孟长川的话，陆绵绵以最快的速度摘掉了围裙，赶忙朝着房间的方向奔去，差点摔了一跤，好在是扶住了墙，她接通了电话，声音在喘着气：“喂，我是绵绵。”
“你怎么喘气声这么重？”声音是瑞琳的。
陆绵绵吸了口气，心脏砰砰砰的狂跳，聒噪着她的耳廓，“没，刚刚做运动了。”
她这话有些歧义的，瑞琳抿了抿唇：“那我没打扰你运动吧？”
“没有。怎么了吗？”
“我在一个饭局上，我的司机临时有事情，我记得你好像是有车来着，你来接我吧。”瑞琳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紧跟着就说了一串地址。
陆绵绵说好。
她现在巴不得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哪怕这里是她的家。
她手忙脚乱，把手机放在一旁，就这么要出去，才发现头发乱糟糟的，跑进里面的盥洗室去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才重新出来，发现衣服也没换。
陆绵绵从没这么乱过，浮躁过，紧张过，风风火火冲到了更衣室，脱掉了身上的家居服，里面只穿着内衣，身后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下次记得关门，笨蛋。”孟长川说完，吞咽了一下喉结，随即把门给她关上了。
陆绵绵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低头瞧着自己，她的衣服……
又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