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里面是空白的。
绵绵一愣。
孟长川回答很随意:“之前宁朝夕闹着玩要去领证,回来的路上买的,没真领证。”
“……哦。”她转过身去,回到房间。
绵绵躺在床上,舒了口气。
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了,所以最后这澡也没有洗成。
卧室一如既往的安静,她的床单是蓝色的,被子是紫色的,钻进去,只留着床头一盏鹅黄色的灯。
将脸埋在被子里面,心跳有点快,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
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啊,怎能还会心跳加速。
“晚安。”陆绵绵侧眸看向身旁的墙壁,此刻孟长川就睡在她的隔壁,一墙之隔,喜欢的人就在那里。
虽然她深知,这堵墙或许一辈子都打不破,可是现在,脑子里想着他的样子,他的轮廓,连同他的声音都一并浮现。
像是一个小偷,卑微地汲取这为数不多的温暖。
“我爱你。”她说。
没人听见。
更没人回应。
告白的声音小到,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了,卑微的感情潜存在心底最深处,那是一片没有回音的废墟,她苦苦守着那片废墟四年。
肚子忽然痛起来。
绵绵疼得捂着肚子,猫着腰下床去找止痛药。
这才想起来,上次自己受够了依靠止痛药过日子的生活,把所有止痛药都丢掉了,就那么痛着。
那一天,孟长川在微信发了一条朋友圈:
“预计下半年会结婚。”
下面覆上了一张他和宁朝夕手牵手的照片。
那张照片,包括他的话,看得她好痛。
“自作自受啊,陆绵绵……”
现在没有了止痛药,她扶着墙走出卧室,想要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咔嚓——”
睡梦中听到瓷碗碎裂声音的孟长川,猛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赶忙走了出去。
厨房,绵绵叹了口气,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碗碎片。
四目相对。
她愣了一下,视线顺着孟长川帅气硬朗的脸,缓缓往下……
光着膀子的男人,只穿着一条睡裤,结实的线条,小麦色的肌肤每一处都是上帝精心雕刻的手笔。
“你没事吧?我听到声音,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想喝水,打碎碗了,不好意思吵到你。”
绵绵别开脸说道,耳朵根一点点泛起红晕,“你去睡觉吧,不用管我。”
孟长川正欲上前一步,厨房的风顺着纱窗吹过来,感受到阵阵凉意,孟长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膀子就那么出来了。
“抱歉。”他懊恼得转身就走。
在房间穿上衬衫之后,这才重新走出来。
迎着灯光,绵绵苍白无血色的脸映入他的眼底。
方才他光注意去看地上的碗了,都没注意到此刻她的脸色。
绵绵已经重新拿了一个新碗,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大包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还出来做什么呢,我说我没事了。”
“你脸色不好看,像是生病了。”
“女人来月经痛经,脸色都这样。”
“宁朝夕以前来痛经,我都给她熬姜汤,她一喝就好很多,我也给你熬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