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了,思来想去,我觉得我只能来找你。”
“?”陆绵绵眉尖轻挑,等着他的下文。
孟长川叹了口气:“我和我父亲闹了矛盾,家我回不去,他又给我切断了经济来源,我姐的房子离公司太远,我其余的朋友,要么距离我太远,要么就是有家世,我觉得还是你这里最合适。”
“说了这么多,你想跟我同居吗?”
“可否?”
“……”
绵绵没说话,只是略略地抱住了胳膊。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干净的,衬托着她的锁骨很精致,身形清瘦骨感。
“要交房租。我不收闲人。”
“好,交多少?”
“一个月800。”
“这么少?”
“那8000。”
“还是八百吧,月底给你。”孟长川咳嗽了两下说,因为他现在真的没钱。
陆绵绵没再开口。
“可否?”见她不说话,孟长川又问了一遍。
绵绵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去。
“可否?”他又问。
很有礼貌,在等她回答可以,不然就算她侧身子表示可以,自己也不会进去。
绵绵抬眼。
面前的男人有着最精致的眉眼,25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俊俏的姿态,像是悬崖峭壁底下盛开的劲花。
“可。”
“谢了。”孟长川终于眉头舒展。
身后黑色的小型行李箱,随着他整个人一并进了新家。
这是孟长川第一次来绵绵的家。
黑灰色的北欧风格,装潢简单又单调,摆设井然有序,有点太清冷了。
“这是一室两厅?”
“不,一室三厅。”
绵绵给孟长川倒了杯柠檬水。
孟长川接过,礼貌道谢一声,喝了一口眉头却是扬起来。
“话说你一个女孩子,住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就是想住。”她淡淡道。
“我去厨房给你切点水果,家里有哈密瓜和芒果,你应该喜欢。”
说完绵绵就皱眉。
最后一句话,可有可无。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哈密瓜和芒果?”
“猜的。因为我喜欢。”她很会无缝衔接。
“也是哈,女孩子都比较喜欢这两种水果。”
话音刚落孟长川脸色尴尬一下。
宁朝夕最喜欢哈密瓜和芒果了,爱屋及乌他也喜欢。
下意识看向面前的绵绵,后者神色未变。
“没错,女孩子大都喜欢。我去切水果了。”
“……”孟长川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沙发很窄,明明这么大的房子,可是装潢却显得那么简陋。
鹅黄色的灯光洒落到厨房那道纤瘦的身形上。
其实他梦想中的家的生活,就是这般,妻子温柔居家,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孟长川有点恍惚了。
“等等。”
回过神来,孟长川叫住绵绵,一边打开口袋里的钱包。
“手给我。”
“什么?”
绵绵瞄到了他钱包里面的两张结婚证,一时间呼吸漏了半拍,呆呆地僵硬在原地。
“你的手指在流血。”
见她傻站在原地,他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在她流血的手指上贴了一个创可贴。
有些人的痛觉往往来得比较慢,手指割破的当时不会感到痛,要过很久才能感觉到疼痛。
“谢谢。”绵绵抽回了手,眼底的痛楚和震惊很好被她藏在最深处。
手指终于感受到顿顿的疼意,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清浅地抬了眸,语气如同谈论天气般波澜不惊,“已经结婚了,干嘛还求助朋友?”
“什么结婚了?”
“夫妻之间的分手不叫分手,床头吵床尾和。”
“你是不是在说这个?”
孟长川打开了其中一个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