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厉尉容在看了一眼她端起的酒杯后，却是没动。
郑洋就在边上看着，不开口不说话，显然是等着看厉尉容对杜莘的态度。
杜莘嘴角都笑僵了，端着酒杯的手也轻轻的发颤，“厉总？”
“喝酒倒是不必了，我和郑行长还有事情要谈。”
厉尉容没有再看她一眼。
郑洋是个人精，看见这状况立即明白了厉尉容的意思，沉下眼睛，“杜小姐，请你出去吧！”
杜莘这一脸的热乎劲硬生生的碰到了个冷屁股，心里自然是憋了气，但是当着郑洋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笑了一声，转身出去。
她的脚步很快，高跟鞋踩在地上就好像要在地板上戳个洞出来一样，凌其在后面听着都触目惊心。
“杜莘，要不我们还是……”
“你先回去。”杜莘却是将车钥匙递给他，顺带着将他的人一推。
凌其一愣，“你要做什么？”
“找人打架！”
……
厉尉容和郑洋的饭局只一个小时不到。
他连酒都没有喝两杯，在走出四满酒家的时候他便直接看向司机，“车钥匙给我，你先回去吧。”
“是。”
司机不敢多说，恭敬的将车钥匙递给他，自己转身离开。
厉尉容就站在那里没动，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还不到一分钟，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厉总！”
灯光下，厉尉容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抬眼。
杜莘正朝他走了过来，笑盈盈的将他的胳膊挽住，“我就知道你还在这里，我朋友先走了，能送我回家么？”
她的话说着，朝他眨了眨眼睛。
和他们第一次在酒会上见到的样子，一模一样。
厉尉容的眼睛微微眯起，答应的倒是爽快，“好。”
厉尉容亲自开车，杜莘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上车后她也不主动开口，只将车窗摇了下来，盯着外面看。
“到了。”
厉尉容的声音传来。
杜莘回过神，脸上的怅然很快收起，恢复了以往妩媚的笑容，“多谢厉总，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好。”
成年人之间的暗示，不言而喻。
杜莘刚刚将房门关上时，人便直接贴在了他的身上，厉尉容倒也没有拒绝，顺势将她的腰搂住。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杜莘就算踩了高跟鞋也得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的嘴唇，正要亲上去时，他的声音却是传来，“不是要喝茶么？”
“难道厉总是真的来喝茶的么？”
“要不呢？”
杜莘的身体一僵，下一刻，却是迅速的亲上。
她的声音轻轻，“我觉得这个，比喝茶有趣多了。”
她不喜欢用香水，身上淡淡的柠檬味道更像是某种用习惯了的沐浴乳的味道，不浓郁，却让人久久无法忘却。
杜莘倒也不着急，他的声音传来，“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么？”
杜莘的动作一顿，“嗯？”
“杜莘，作为一个女人，你不是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