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瑜道:“其实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温婉跟我说,的确是个宴会,但其实我们这些人只是在花厅坐了好一会,然后就是那些小姐们玩游戏,温婉当时也去玩了,连家的三小姐是宴会的发起人,但其实看起来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而且既然是相亲宴会,就应该找一个中间会有帘子阻隔的地方,这样方便男女都可以看见对方,这样才可以找出看对眼的,但奇怪的是,一开始我们去的时候,丫头就说湖心亭是一开始就收拾出来的。”
“而且我当时还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四周有任何的亭子,那么问题不就来了?”
孟敬亭点点头,直接说道:“如果说对方是要举办宴会,却不给男宾坐的地方,那怎么个相亲法?”
“是的。”
许瑾瑜的眼底闪过了一点纠结。
总感觉最近京城里的很多人行事都有些怪异,许瑾瑜都有些感觉不到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真要是说起来,这位连夫人原本也不算是什么很出名的夫人,毕竟礼部尚书自己都不算是拔尖的人,压根就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行为引人注意的。
也就是这个宴会。
怪里怪气的。
“你接着说那个园子的事。”
许瑾瑜想,或许是因为对礼部尚书府里的事情还不了解,或许多知道一些他们的东西,对这些事情就应该更加熟悉了。
孟敬亭笑着看了许瑾瑜一眼。
她这种遇见事情之后就非要知道一个真相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但许瑾瑜估计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爱的,因为她此时眉头紧锁,看起来似乎是完全不在乎其他人想法的样子,专心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孟敬亭也不打扰她,只是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感觉到两股温度交融在了一起,孟敬亭的心底无比满足。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孟敬亭感觉自己的思维都有些跑偏了。
以前孟敬亭觉得这个家里并没有其他的人,每次回来都感觉到处都是冰冷的,家好像无论走到哪里都只能看见冷冰冰的暗卫,丝毫都看不见人气一样。
要不是这些人也是跟着孟敬亭出来的,孟敬亭甚至都感觉自己不像是住在家里,反而像是住在一个冰窖里。
但许瑾瑜来了之后,孟敬亭忽然发现,一切都开始鲜活了起来。
好像这个家里也多了很多的人气,不仅如此,就连这样跟许瑾瑜坐在一起,说着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毫无营养,但其实哪怕只是这样也足够让人开心。
“那个园子里的景色挺怪异的,我的人进去看了之后,初步估计,里面应该是有暗道。”
孟敬亭微微笑着说出一件大事。
“暗道?”许瑾瑜一惊,诧异道:“会有这样的事?在京城里,也有人敢在背地里做这些事情吗?”
不管暗道通往哪里,但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真的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吗?
且不说找死不找死吧,就说这些暗道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对皇上的安危造成威胁的话,那这些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是打着保护皇上的意思,还是说,其实是要针对皇上呢?
“暗道到底在哪里,通往哪里暂时也不知道,但就按照目前我得到的结果来说,礼部尚书很有可能已经站队了。”
许瑾瑜对这个事情就没有那么诧异了。
连大人站队这件事情虽然也让人惊讶,但也不至于太过不能接受。
连大人长袖善舞,会早早的站队,其实也相当于是一个障眼法了。
他如今依旧是那个长袖善舞的礼部尚书,看起来好像跟任何人都不接触的样子,因此众人也很难分析出来他到底是站在谁那一边的。
如果那一边的人胜利了,他自然就会追随过去。
要是自己站的那一边失败了,那么他毫无表现出站队的痕迹,只要那边的人不会说出有他,甚至说出了也没有关系他总是可以解释的。
这么一来连大人依旧是稳稳占据了安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