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悄无声息起了风。
梅香斋忽然被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众人纷纷诧异。
街头巷尾,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但大理寺的人接了这个案子调查了几日,却毫无所获。
“怎么会这样?”
许瑾瑜跟孟敬亭得到消息的时候,梅香斋已经化为灰烬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居然背后还有人放火,第一时间就把大壮跟狗子叫了过来。
“什么?梅香斋被烧掉了?”
大壮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就露出了高兴的神情:“真是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这个害人的地方消失不见了,这是好事。”
许瑾瑜拧眉看着大壮:“当初你说的话已经是事实了?”
两个人意图要烧毁梅香斋的人早就被关在了昌平侯府,按道理说梅香斋就不会再有敌人了,怎么好端端的一个地方,却还是被烧掉了?
大壮点点头,说道:“当然是事实了,其实我们当初也没想要隐瞒的,这东西我们也不会用,我也就是忽然听说了这个事情,才知道原来我们家一直都是做这个生意营生的而已,我……我其实也不坏,也想着把梅香斋毁掉,就少一个人会被毒害了。”
许瑾瑜看了孟敬亭一眼。
孟敬亭的目光有些懒散,虽然落在了大壮的身上,但看起来却并不十分严肃,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你呢?”
他问的是狗子。
狗子之前遭逢家里巨变,原本就有些精神恍惚,被孟敬亭忽然这么一问,说话就有些哆嗦:“我……我不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的,许瑾瑜哼了一声:“你真的不知道?”
大壮听见这两个人的问话,心底察觉不到了不对,下意识的就扭头朝着自己弟弟那边看了过去。
狗子脸色灰白,面上还带着一种恐惧的情绪。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到底知道什么?”
许瑾瑜问道。
狗子浑身哆嗦了一下,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哭着说道:“其实……其实那天我看见了。”
大壮拧眉:“什么?你看见什么了?”
狗仔有些惭愧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
“大哥,不是我不说,实在是当时我也没有想通,爹跟咱们大哥一向都不避开我们做什么事情的,那天他们忽然支开了我们,说是他们有话要说,我当时就寻思他们能有什么话要说,就很好奇,就假装走了,其实后来悄悄回去了。”
“当时我听见爹说最近似乎有人在调查咱家药的事情,又说背后的老爷好长时间没跟家里联系了,说是怕出了什么问题,有点害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壮难以置信。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弟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有想到弟弟知道的事情居然比自己还要多。
“就是那个人到咱们家之前的事情。”
“当时爹对那个人的态度怪怪的,我就上了心,后来我发现那个人身上带的一个香囊十分的精致,还好奇问过一句,但当时爹正好听见了,打了我一下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后来我们家就出事了。”
许瑾瑜跟孟敬亭对视了一眼。
两个兄弟知道家里其实在制毒的时间是不同的,但显然,这两个人虽然知道了,却并未做任何改变。
这是让许瑾瑜跟孟敬亭无法原谅的事情。
京城之中有许多人正在遭受着梅香斋毒药的后遗症带来的痛苦。
梅香斋烧掉之后,很多人都断掉了毒药,现在估计正心痒难捱觉得自己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之类的。
许瑾瑜也中过那种毒,如今那个被大壮说身上有味道的丫头还在拷问当中,一切事情似乎过于凑巧了一些。
“先把他们带下去吧。”
显然这两个人身上已经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等到正厅里只剩下了许瑾瑜跟孟敬亭两个人了,许瑾瑜才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孟敬亭道:“显然是有人在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