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宫瑾一听立马就要炸。
季萌赶忙拦住了他。
“用不着跟这种人生气。”季萌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和张总比起来，我们的确是不够看。毕竟能把好好一公司弄得跟……似的，也是总本事呐！”季萌故意把那两个词说得含糊，但明眼人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张斐顿时又被她气黑了脸。
这几年，大家都在怎么说华天他也知道。虽然表面上一副好不在我行我素的模样，可实际上他还是在意的。毕竟那也是他父辈的心血，好好的一公司，谁愿意被这样叫？可是华天内部的问题不足以为外人道，心里的苦水他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了。为此，父亲每每见到他都把他好一通骂。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无力乏天了。
张斐这人虽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但却很不爱读书，被父亲强逼着送去国外勉强混了个野鸡大学的毕业证，对外称留学回国，也就是面子上说起来好看而已。实则除了些和狐朋狗友学来的不入流手段之外，还真没什么本事。
他一生气立马就原形毕露，把之前勉强维持的风度全都抛诸脑后，“哼！一个三流的小公司，我看你怎么跟我们华天斗？！”
“你——”你才三流，你们全家都三流！
南宫瑾一见到张斐就控住不住自己的脾气，闻言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冲过去干架。
季萌手疾眼快拉住他，“大家都看着呢，别跟这条疯狗一般见识。”她朝对面努努嘴，示意南宫瑾看过去。
南宫瑾瞬间冷静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对面的人虽表面上看剧本的看剧本，聊天的聊天，但眼角的余光全都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这边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季萌小声道：“我现在都怀疑这座位也是他们故意的，否则哪有可能就刚好缺了两个？哪有那么巧？”估计是他们想看橙子文化和华天闹起来，自己可以渔翁得利。
南宫瑾一听那仅剩的一丁点火气也瞬间消散了。他规规矩矩的坐回座位上，整了整衣襟，“哦，那我就更不能让他们如意了。”
季萌赞同地笑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有你出气的那一天。”姐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之前得知，卫衍那边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目前她手上已经掌握了华天百分之十的股份。据她所知，华天的股东很多，每个人手中掌握的股份也很零星。张斐为了眼前的利益经常把股份作为筹码送人。原本他想的是可以把人捆绑在一起，形成一个利益体。可是他忘了，人心是会变得，更何况是跟利益挂钩？
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华天内部才会混乱不堪。等到张斐的父亲老张总发现时，已经晚了。
华天也是仗着曾经的根基才会维持到现在还屹立不倒。老张总在位时人缘不错，老牌同行公司因为他的面子都处于旁观的态度，并没有对华天出手。新兴公司实力不足，想动也动不了。这一点上张斐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对那些大公司，从来都是绕道走的，绝不敢冒犯一分，只是欺负欺负那些实力比不上他的新兴小公司。也正是因此，华天才能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情况下维持至今。
张斐还在一脸挑衅地看他们。在他看来，橙子文化还是当初南宫瑾掏了老底弄出来的一个小工作室而已，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好几年了，不才弄出季萌一个艺人？看他怎么把这家公司搞垮！
这时，试镜正式开始了。曹新朋一直忙着准备试镜的事情，还真没发现季萌这边有什么不对劲。
第一个上场的是间工作室新签的艺人，名字叫梁雪，看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娃娃脸，看起来挺可爱的。
季萌有些诧异，偷偷问一旁的南宫瑾，“曹导选演员都是怎么随意的吗？”影后、新人、流量一起试镜同一个角色，而且大家还坐在一起。这到时候选谁不选谁的，面子上多过不去？
南宫瑾解释道：“这问题之前我也问过。我听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说……”
“剧组的工作人员你也认识？”季萌打趣他，“你涉猎还挺广。”
南宫瑾白她，“我这都是为了谁？你进这个圈子也有段时间了，但对这个圈子的事却完全不上心。你看看你，参加过什么活动？又认识几个圈中好友？”
季萌：“……”这事她还真的没在意。她拍戏数量有限，还每次都和叶倩宁碰上，能交到好友才怪呢！更何况这个圈子中塑料情的人太多，一起工作的时候说的好像百年难得一见的知己，转头见你没了利用价值，恐怕再提都说不认识了。仔细想想，这个圈中，她唯一能完全放心相信的，恐怕只有沈晰白了。一来沈影帝人品好，二来，他还是骆齐宇的好朋友……
怎么好端端又能想到骆齐宇？！
季萌忍不住暗暗鄙视自己。
最近这段时间，她无缘无故想起骆齐宇的次数频繁增加，而且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她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要加快复仇的脚步了……
“喂喂！试镜都结束了，你怎么还在走神？”南宫瑾见她一直愣神，忍不住用胳膊肘撞撞她，“我听那位工作人员说，曹导的目的是想你们从每个人身上都找到闪光点，然后变成自己的。这样演出来的角色才能饱满。可你刚刚一直在走神，学到什么了？”
季萌稳稳神，“没事，这不才第一个人？”她顿了下，问南宫瑾，“我是第几号？”
南宫瑾闻言瘪瘪嘴，心情似乎并不怎么美丽道：“试镜的一共五个人，你是第五号。”
季萌惊讶。
按理来说，不论怎么排序，她都不应该是最后一个。
刚刚试镜的是新人，出道比她晚。另一位是个老牌影后，演技在线，只是年纪是在场的人中最大的。叶倩宁是流量小花，国民女神；薛莹也是影后，虽然演技稍稍逊色老牌影后，但在她们几个之中也能排得上。
照理说，不应该是老牌影后第一位？
季萌直觉的认为曹导这排序是有什么深意的，只不过她一时间还有点参不透。
这时，曹导居然开始对新人的演技点评。虽说也会有导演对试镜演员做些评价，但像曹导这样的还真是少见。细致得都快赶上选秀节目了。
也就多亏了参加试镜的人少，否则这一天下来，估计曹导得累脱水。
季萌暗暗吐了下槽，开始专心听曹导点评。
不得不说，曹导的点评还真是一针见血。虽然之前季萌在走神，并没有看那名艺人的试镜，但听了曹导的话，她还真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一时间受益不少。
第二位是叶倩宁。
这排序还真是谜一般的存在。
叶倩宁的演技也就那么回事。这些年，因为有骆齐宇的帮忙，她根本完全不用愁资源，全凭脸吃饭倒也混得如鱼得水。所以在演技上她一直没什么突破，只停留在比新人好一点，比真正的演员差许多的位置。
季萌一共就拍了两部戏，也跟她合作过两次，对她的演技是再了解不过。
用网友的话说，叶倩宁就是在演她自己。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她自己。成亲的时候妆容精致美美哒，落魄的时候妆容精致美美哒，就连死了爹妈都妆容精致美美哒。
季萌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导演到底是怎么忍受她的，难道就是因为流量，所以只要漂漂亮亮的就好？演技什么的完全可以无视？
所以，当叶倩宁依旧妆容美美哒和工作人员扮演的男主对那场对峙的戏的时候，看起来就有点尴尬。哦对了，叶倩宁还有个习惯，那就是试镜时候也要有人和她一起对戏。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人演太尴尬，看起来怪怪的。
说白了就是抛不下偶像包袱呗！
对此季萌嗤之以鼻。亏得叶倩宁还是专业院校毕业的，一点都不专业。
叶倩宁试完镜曹导依旧开始对她的演技做出了点评。
这次他说的可比第一位少多了，对演技并没有做出任何有意义的评价，只是说了半开玩笑的说了句，“你演的是我们最美的女警，警花。”
在场的人都笑了，季萌也笑了。导演的话，明摆着在说叶倩宁是花瓶呗，演技完全不在线，也不知道是出于面子的问题还是其他什么，相对于前一位艺人，导演没做实质性的点评，但明眼人都知道，叶倩宁不比之前那位好。她唯一可取点，恐怕也就只有脸和她背后的流量了。
现对于其他人的轻松，叶倩宁可没那么轻松。导演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自然清楚。只不过叶女神人设还是hold得住的，面上仍旧一副柔美可人的模样，还真心诚意的向导演道了谢。
试镜还没有结果，虽然导演说出了艺人的不足，但并不表示没机会了，有可能导演相中了艺人的某个闪光点，觉得其他不足是可以后天慢慢弥补也不是没可能的。所以，试镜完的艺人都没走，留下来等结果。
叶倩宁也不例外，试完镜就回到座位上。不过，她却没有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而是转了个方向，径直朝季萌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