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世她一向目中无人惯了,还真不知道自己死后会突然跳出这么多“朋友”。
呵!一群跳梁小丑,连死人的热度都蹭!
还有穆尘,当初把她推下船时那决绝的眼神,她可还记忆犹新。
季萌怨毒的目光紧盯着对面装深情的男人,指尖不自觉的慢慢收紧。
穆尘,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正想着,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攥住了。
“这就是你的承诺?”骆齐宇周身气压极低,看向季萌的眼神都阴沉得可怕。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电话也不通,要不是他动用了点手段,还真找不到人。
季萌瞬间回神,有些惊讶地看向骆齐宇,“你来干什么?”
“你说呢?”骆齐宇咬牙切齿地警告,“季萌,你不要一而再的挑战我的底线。”
季萌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白痴,“宴会不是在晚上?”
她讥笑一声,想甩开骆齐宇的手,但是没甩开。
“我是答应你参见宴会,可没让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骆齐宇才不相信她的说辞,冷笑:“电话也不接,难道不是想跑?”
“电话?”
季萌一愣,从包里掏出手机,发现果真有几十通未接来电。
早上嫌推送太吵,她顺手静音了。
周围有一瞬间的静默。
季萌撇撇嘴,毫无愧疚地说:“没听到。”
骆齐宇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顺着她站着的方向朝礼堂看看。
“你来这做什么?”
他扫了眼季萌身上的红色连衣裙,调侃:“参加葬礼?”
季萌翻了个白眼。
女鬼索命还差不多。
早上她一时脑抽,选了件红色连衣裙来看自己的葬礼。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莽撞了。
她撇撇嘴,问骆齐宇,“你知道对面是谁的葬礼吗?”
“我怎么知道?”他哪有那么闲?
“季萌。”季萌突然开口。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骆齐宇现在真有点怀疑她是撞到脑子了,要不干脆找个脑科医生给她看看?
季萌白了他一眼,“不信你去看看,挽联上都写着呢!”
说完,她举起手机,把上面的推送新闻给他看。
“季萌葬礼于今日举行。”
还真是。
骆齐宇有些惊讶。
季萌盯着礼堂的方向,仿佛在自言自语般幽幽地说:“参加自己葬礼的感觉还挺奇怪的,也不知道下次我的葬礼还能不能这么隆重……”
骆齐宇拧眉盯着她。
此时的季萌给他的感觉那么的不真实,就好像海市蜃楼,明明看得到,却又抓不住。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抓着她手腕的手。
“你这是暴躁症发病了?”
不像啊,听名字都应该是狂躁型,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
季萌所有的伤感被他这句话瞬间一扫而空。
她磨了磨牙,狠狠地瞪了骆齐宇一眼。
你才暴躁症,你全家都暴躁症!
反倒是骆齐宇,见状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这才是季萌嘛!鲜活、有朝气、好像带刺的玫瑰一般,刚刚那个一定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