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看清楚了？”顾长泽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尴尬的事情，当即反应就是不愿意承认，把手机更往老板那边推了推。
老板很客气，“我们的电话就在前面，你们跟我来，我们再打一次这个号码看看？”
得了，老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绝对就是肯定那号码是错了的。
顾长泽这一瞬间，真的有些恼火冯素素刚才抢话得过分积极。
被他眼神扫到，冯素素心虚地低头避开。
“不用了！”顾长泽也知道及时止损，现在跟过去打电话，难看的只会是自己。
他匆匆对顾明嫣点了点头，“既然你约了朋友，这里就给你们用吧，我跟你冯阿姨先走了。”
说着，拉着冯素素就转身走了。
转身前的一瞬，顾长泽的视线扫过顾明嫣身旁的沈墨修。
莫名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想来应该也是个什么不入流的小明星了，这一桌三个男的，一个比一个小白脸，能跟着顾明嫣一起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点点奇怪的感觉也就是在顾长泽的心里掠了一下，浅浅地，连一个影子都没留下，转头出了门就忘了。
“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打扰各位吃饭了，为了表示歉意，今天这顿我们免单，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老板对他们表示了歉意后离开。
屋子里忽然有些安静得异常。
顾明嫣扫视一圈，“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吃看着我干什么？”
“呃……我们还继续吃吗？”到底是黎贝贝仗着跟顾明嫣关系好，第一个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顾明嫣反问，“为什么不吃？”
她自己又拿过酒瓶，给杯子里倒满了啤酒，“刚才老板说今天免单，你们没听到吗？有便宜不占天打雷劈好不好，这家餐馆的味道真的很不错，你们不吃的话，我打包了？”
“哎？那怎么行？”黎贝贝立刻筷子就伸了过来，火速投入战斗，一边还不忘招呼别人，“吃吃吃！大家不要客气！”
其他人见顾明嫣真的没什么情绪不好，这才渐渐的筷子又动了起来。
顾明嫣咕咚咕咚喝下一杯啤酒，坐了回去。
眼前菜肴缭绕的腾腾热气让她的视线有些不清晰。
“想回去吗。”忽然身边传来轻轻的一声，是沈墨修。
顾明嫣没有转头，仍旧望着前方，只是勾了下唇角，“回哪？”
沈墨修清清楚楚地吐出两个字，“顾氏。”
顾明嫣握杯子的手一瞬间收紧，玻璃壁上留下几个指印。
被赶出顾氏的时候，她走的很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现在她也一直在发展自己的事业，好像跟顾氏早已完全切断联系了。
但是。
顾氏不止是顾长泽的顾氏。
那里还有她母亲一大半的心血。
即便没有顾长泽要把这些都给顾晴晴的举动，她也不想让顾氏一直落在顾长泽手上。
端起酒杯，顾明嫣望了望已经空空如也，宛如水晶般熠熠生辉的镜面。
“那是早晚的事。”顾明嫣如是，信誓旦旦地回了一句，眼底寒光熠熠。
……
“齐总？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许翰宇听到秘书来报，说齐睿来找他，着实意外了一下。
然后现在真的看到齐睿站在自己面前，许翰宇着实有些口气不好。
指了指沙发，“坐。”
齐睿放下外套，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下，“前阵子出了点事，临时离开了一下，听说许总去找过我，我这不，马上就赶过来了。”
甭管齐睿是不是一听到消息就真的马上赶过来，起码他这个做法，说明他对许翰宇这个合作伙伴还是非常重视的。
许翰宇随手从小冰箱里抓了两瓶酒，一瓶放到齐睿面前，一瓶自己直接打开，喝了一口。
沁凉的感觉一路从喉咙流淌到胃里。
其实这会天气还算比较冷，但是许翰宇这办公室里暖气充足不说，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他各种上火，不喝点冰的，恐怕很难心平气和跟齐睿说话。
许翰宇开口，“顾明嫣公司的那部剧这两天势头很猛，评价一路水涨船高，我们先前做的那些操作，反倒成了给他们炒热度了，呵。”
齐睿抓了下酒瓶，发现很凉，就默默收回了手，颔首，“事情我大概知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我们也没料到会突然出现个阿姨。”
他们的行动只是就《修仙小能手》这部剧本身来黑，把广大厌恶粗制滥造国产剧的网友和自己拉到《修仙小能手》的对立面来。
但是《修仙小能手》这部剧就目前的播出内容来看，简直和他们放出去片段天差地别。
是找到了和他们吐槽点一样的片段。
比如报数字的台词，各种奇葩口音，廉价的道具。
但是这些东西，去看了剧就会知道，都是配合剧情需要，而且这份廉价感还意外的非常有搞笑效果。
但说《修仙小能手》穷，这人家可就不能答应了。
就第一集刚开头的一分三十秒，就可以看到人家那特效，到处充斥着满满的金钱的味道。
更无语的是，那后来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成熠阿姨，本来是把一盆水搅得够浑，许翰宇这边还特意让人配合引导造势。
结果没过一天，自己巴巴出来道歉了。
简直没见过这么没用的黑子！
许翰宇非常恶劣地认为，这是一定是顾明嫣不择手段的炒作手段！
真是够绝的，这种法子也亏她能想的出来，偏偏效果绝妙，把《修仙小能手》的名字一下子从剧粉推动到社会层面，好多不追剧的人都知道了这部剧。
就这几天，那点击那讨论度都是以几何倍数激增的。
“你们公司的那个《修仙诀》是不是可以尽快安排播出？”齐睿显然也已经想到了对策，“既然这里类型的剧现在正火，那不能让顾明嫣一个人吃这块蛋糕，你们公司都是大制作，尽快放出去，碾压他们，另外，我已经跟《修仙小能手》那边的播出平台打过招呼了，一会去跟他们的程总吃个饭，既然之前出过审核问题，那再次出现问题而下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不对？”
许翰宇蓦地睁大了眼睛，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