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昨晚爽吗?

季鹤闻累得直喘气,进房间之后就把江楹川丢到了床上,自己跑去沙发上休息。当时看江楹川脚步往她房间拐,她就下意识地带了人进来。

现在休息够了才知道后怕,床上可是躺着一个想吞了她的妖精,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让江楹川进来了。

季鹤闻正想着掏江楹川的房卡去她房间睡,没想到才刚站起身,床上那妖精就睁开眼,盯了她半晌,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命令她出去。

这可就没道理了,季鹤闻觉得自己经过了这一天波澜起伏本就不低的血压又升高了不少。

“女人,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

“女人,你才要搞清楚,这是我的房间!”江楹川醉酒的大脑根本搞不清现在的情况,反正系统跟她说的,再说,这床这摆设哪里不是她的房间了?

“你……”

季鹤闻还是第一次被这么霸道地叫女人,她霎时被江楹川几乎原封不动送回来的话堵住了,血压越是飙升,季鹤闻越强迫自己冷静,江楹川这人绝对是故意的,见美人计不行就改策略了,怎么就认准了她吃这套。

江楹川见季鹤闻沉默,越发有底气起来,这房间绝对是她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酒壮怂人胆,季鹤闻退一步,江楹川就近一分,最后双手抵着季鹤闻就要把她往门外推,边推还边张牙舞爪道:“你不服气你找物管啊!”

什么物管?季鹤闻一头雾水,她的世界里没有这个梗,但是见了江楹川这副样子就来气。

喝醉了的江楹川没有力气,动作毫无章法,全凭一股酒劲,季鹤闻一把抓过江楹川不安分的手,瞬时两极反转,季鹤闻压着江楹川往房间里推。

“小白兔改走小野猫路线了是吧?”

江楹川也来了脾气,季鹤闻不是已经被她赶出去了吗,怎么又来了个新的季鹤闻,她在做梦?自己的梦自己作主,季鹤闻在梦里都敢找过来,那她可就要为非作歹为所欲为了。

江楹川上前拽住了季鹤闻的衣领,凑近了,破口大骂道:“你在放什么屁,我根本……”

谁知江楹川脚下突然一滑,季鹤闻也全面“迎敌”,根本没反应过来,两人连带着一起摔进羽绒的被子里,天旋地转间,江楹川那句未说完的“听不懂”溜进了一片滑腻里。

身上传来砸到人的剧痛,季鹤闻却根本无暇顾及,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用力地抹着嘴,这是她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

而床上那人,呼完痛之后还咂了咂嘴,睁着迷离的眼睛,仿佛意犹未尽,可是那在空中乱踹的腿却是分明要赶她走,难道对她的初吻就没有一点表示?

巧合的接吻是小说必备的桥段,但是后续不应该是女主赶霸总走啊!

季鹤闻揉了揉还泛着疼痛的肋骨,用长腿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江楹川作乱的腿,跪在江楹川腿上,又俯下身道:“女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楹川看着身上这人,怎么在梦里还这么欠,什么女人什么故意的,又发什么神经,“你说你妈呢?还能不能行了,快滚!”

江楹川还敢说脏话来骂她了?见她吃这套所以就要在小野猫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是吧?

季鹤闻没被江楹川乱摸的手四处点起火来倒先被她的大放厥词给逼急了,彻底坐到了江楹川身上,又压低了一些,江楹川想翻身不能,想踢季鹤闻也不得。

“你他妈想干嘛?”江楹川只剩口头的叫嚣。

季鹤闻没想到江楹川还有这副面孔,在心里的小本本里又记下“3、不能让江楹川喝酒”。

看着江楹川近在咫尺的脸,卷翘的睫毛上还有一丝挣扎出的泪珠,呼出的酒气也消散了许多,少了一分酒味多了一分清甜,就和刚刚唇上传来的感觉一般。

江楹川嘴上一张一合,眼神也目不转睛紧盯着季鹤闻看,季鹤闻自动屏蔽了江楹川的喋喋不休,回味着刚刚一触即分的亲吻,快要深陷在江楹川动人的眼眸里。

“你给我起开!”

江楹川的再一次挣扎唤回了季鹤闻的神智,现在她起来那就是认怂,可是继续下去她又没这个胆,虽然小说看得多,但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啊。

“女人,你再折腾,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季鹤闻努力装作有气势,眯着的眼睛尽是狠厉,现在她骑虎难下,只要江楹川先跪地求饶,那就不算她自己先怂,因此季鹤闻想着如法炮制,上次江楹川不就是因为她的反客为主而落荒而逃的吗?

季鹤闻完全忘了现在身下压着的是个醉酒的疯狂女人。

江楹川一听什么办不办的直接气血涌到天灵盖,这句可太有霸总内味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说出这种离谱的话,梦里的季鹤闻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喝醉了的江楹川不想听到这种,下意识地就是想堵住那个源源不断冒霸总语录的源泉。

借着酒劲,江楹川一把勾过身上人的脖颈,拉了下来。

与刚才一触即分的意外不同,这回唇上传来的触感温暖又潮湿,有什么带着香气的柔软正在她的唇上摸索,尝试着进来,季鹤闻差点沉醉在这香甜的酒气里,赶在江楹川撬开她的牙关前挣扎着起来。

“女人,这可是你自找的,你挑起的火……”

在紧要关头听到这种令人养胃的话,江楹川下意识地身体一抖,抢白道:“我自己负责灭掉,季鹤闻你他妈来来去去就这几句还会点啥?”

如果完全醉了倒好,跟季鹤闻这折腾了半天,肌肤摩擦,江楹川早就起了邪火,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脑内的酒气正在不断膨胀,随时都要爆裂开,身上的美人还不如她的意,处处跟她作对。

在现实生活里想跟季鹤闻离得远是一回事,但在梦里把季鹤闻这个烦人的家伙睡了过把瘾怎么了?

季鹤闻听了江楹川的粗鄙之语却是傻了眼,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季鹤闻伏在江楹川的身上,正要无力地辩驳一句“你凶什么凶啊!”,身前突然传来了触感,接着屁股也被拍了几下,季鹤闻的耳朵在燥热的空气里发热。

季鹤闻服了软,江楹川舒展开了眉眼……

两人折腾到凌晨,你方唱罢我登台,翻来覆去地探究彼此的秘密。

在生理泪水再一次晕湿枕头的时候,季鹤闻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心里把之前记下的“3、不能让江楹川喝酒”悄悄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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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爽吗?

季鹤闻的回答是爽。

江楹川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技术,凭着一股酒后的蛮劲和无师自通的本领就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她也有样学样,一一还了回去,事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洗澡。

但是现在怎么办呢?季鹤闻这时候才有空思考昨晚的经历,她的身体怎么会允许被不喜欢的人变着法子摆弄操控?

窗帘密不透光,季鹤闻在昏暗中微微红了脸,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八点,可是身边的女人还在不知觉地睡着,恬静安详,又变回了小白兔。

说到小白兔,季鹤闻悄摸着撩开胸前的衣襟一看,密密麻麻地全是吻痕,再往下去……季鹤闻小脸彻底红了,偷偷拿过床尾的内裤就要忍着恶心穿上,可是拿到手里一掂量,上面的水渍还没干透,本就是穿过的,这回更不能穿了。

身边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季鹤闻一惊,慢慢地转过头,只见江楹川白皙的背上也是一大片欢爱过后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哪个不知好歹的揍了。

她昨晚有这么夸张吗?季鹤闻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才刚碰到就赶快拿了下来,这手昨晚才在湿润的地方自由来去,根本没洗。

不对,连这嘴也去不该去的地方登门拜访了,她整个人还剩哪一处是独属于自己的吗?

季鹤闻连呼吸都停滞了,可是身边的呼吸声却还规律鲜活。

季鹤闻将被子拉了上来,盖过江楹川的背,接着快速地翻身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只带了手机,在地上随便挑了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盖着重点部位就冲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响起门锁上的声音,江楹川睁开眼睛,撩开了被子。

她早就醒了,苦于季鹤闻的存在,现在终于有机会亲眼见到身上青紫色的痕迹,跟挂了彩似的,江楹川连忙放下被子,捂紧了几分,【……昨晚发生了什么?】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装什么傻?好一个渣女,爽过了就忘?要我给你重播一遍吗】

【住手!大可不必!你就告诉我她现在在干嘛?洗澡?然后往床头塞张支票,头也不回地就走?】江楹川越想越兴奋,忽视了身体的不适感,【然后我就可以拿着钱滚蛋?山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你是不是爽过头了以至于忘了你的任务?而且,很遗憾地告诉你,她在看小说。】

【看小说???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功夫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