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自然知道这些物件的作用,心中反感,见陆戟也朝着那方看去,当即侧身挡住他的视线。
这东西若是教坏小朋友便不好了。
她那点身高哪里挡得住陆戟的视线,他扫了眼,“你在挡什么?”
“没什么。”
宁桐尴尬一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好了,咱们该走了。”
再次确认了宁成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将被褥往他身上一罩,吹灭了烛光,抓住陆戟的衣袖关门离开。
行至楼下,宁桐向掌柜吩咐:“有劳掌柜将二楼的雅间锁上,否则我怕出什么纰漏。”
“二位大可放心。”
掌柜点头哈腰地将二人送出了客栈外,不解的去上了锁。
他一向只听说胡卫爱美人儿,可却头一次晓得胡卫竟然对男色也如此热衷。
一瞬间像是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掌柜神色有些慌乱。
等出了客栈,宁桐反身将陆戟拉上马车。
“让我看看伤势。”
方才他挨的那一棍可是结结实实的,必定很严重。
陆戟面色微变,避开了她的动作,“我没事。”
这些年来他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鞭痕刀剑伤疤叠了一层又一层,若让她看到,他该如何解释?
再者,他不愿她因此伤心担忧。
宁桐还要再劝,却听他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连累你。”
满肚子的担忧被堵了回来,她无声叹气,只好说:“那回去之后让师傅给你看看。”
*
文会上人还未曾完全散去。
宁雪兰离开后,始终不甘心,生怕胡卫被宁桐趁机拿下,便又趁着夜色蒙上面纱赶了回来。
湖畔张灯结彩,灯火通明。
每年文会,往往要夜半才散。
胡卫已经喝得醉醺醺,行为便放浪起来。
他口中泛着酒气,张开胳膊便揽过一漂亮姑娘。
“来,陪本公子喝一杯。”
执着酒杯不由分说便往姑娘的口中灌。
这姑娘非趋炎附势之人,她前来也是有幸跟着自家哥哥来见见世面,寻个清白人家的公子。
断不曾想到竟然折在了胡卫这里,姑娘不停地挣扎着,眼眶子通红,“胡公子你醉了,快放开我。”
“我不放,你又能奈我何?”胡卫噘嘴便要去亲那姑娘。
远处,传来女子娇羞的声音,“胡公子,我陪你饮一杯如何?”
这声音柔得胡卫骨头都酥了,他当即放开了怀中姑娘,转过身去看。
不远处,一名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立在那里,只是脸上挂着一张面纱。
这令胡卫很是激动,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人的身影。
“宁桐。”想着,便低唤出声。
“胡公子,我不是宁桐,我是宁雪兰。”
宁雪兰走近胡卫,她特意在身上用上了香料,甫一靠近胡卫,便被其抱了个满怀。
她并不挣扎,看向方才的姑娘:“还不赶紧走。”
那姑娘当即头也不回的跑开,宁雪兰趁机给胡卫斟上一杯酒,执杯亲自喂到他的嘴里。
因着大多人已经醉酒,随来的诸姑娘也只在意自家的亲属,也无人留意这边的情况。
所以,宁雪兰更胆大了一些。
“胡公子,这酒可香醇?”
“美人儿喂的酒,自是香醇。”胡卫的手并不老实,不停地在宁雪兰身上来回摸着。
宁雪兰扭扭捏捏,却红了脸,但她始终都是以一种欲拒还迎的态度面对。
掀开面上的面纱,宁雪兰将杯中剩下的酒含入口中,踮起脚尖直接吻上了胡卫的嘴。
将酒成功递入胡卫的口中,宁雪兰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这样呢?可更香醇?”
“更香了。”
不远处的假山石后,目睹这一切的宁桐啧了两声。
“没想到宁雪兰还挺豁得出去,这脸皮,这胆气,自愧不如。”
话刚罢,手腕便被人握住,宁桐看去,“你抓我做什么?疼。”
谁料,陆戟像是未曾听到一般,逼近她,“莫非你还想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