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陆长歌去找陆父,把收购安跃股份的事情告诉陆父。
意料之中的是,陆父也有同样的想法。
两人一拍即合。
他们这边运筹帷幄,十拿九稳。被陆长歌坑了的安俊哲,此时的处境却十分糟糕。
一般来说,公司领导人的形象会影响投资人和持股者对公司的印象。而当领导人形象受损,公司股票便会随之产生波动。
但是现在呢?
竟然曝出安跃公司的老总是精神病的消息。
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安跃公司的股票不可避免地下跌了,甚至还有一跌再跌的趋势。
不少公司闻风而动。
安跃公司内部也发生了变动,股东们紧急召开大会,商讨应对事宜。讨论过来讨论过去,都以维护自身和公司的利益为先,对安俊哲表示强烈的不满。
来自公司内部和外部的压力,使得安俊哲焦头烂额,无暇去找陆长歌等人的麻烦。
安俊哲舍不得让位,和公司内部人员僵持着,同时又要安抚那些焦躁不安,急于抛售手中股票的股民。
这个时候再曝出□□的事情,对安俊哲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在此之前,陆长歌并未将自己查到的线索交予警方,就是为了让这些东西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
在他的实名举报下,安俊哲被带去警局调查,引起了安跃公司的股票被大量抛售。
出乎陆长歌意料的是,司机竟然指认了安俊哲,并且一口咬定是安俊哲指使自己杀人。
那个司机的确没有见过安俊哲,但他听得出安俊哲的声音。
在司机的神助攻下,安俊哲□□的罪名是怎么都洗不白了,逼得他把自己的精神鉴定书拿了出来。
陆长歌他们正想办法取得安俊哲的精神鉴定书呢,结果安俊哲就这么自己送上了门。
于是乎,在众人的期待中,安俊哲成功垮台。
等安凛回到国内,陪着安子萱和余诗珊去见安俊哲,二话不说就把人绑去了提前看好的精神病院。
安俊哲一腔筹谋,都成了空。
等安俊哲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陆长歌抽时间去探望了他一眼。
几天不见,安俊哲已经露出老态,没了之前的精神奕奕。
看到这样的安俊哲,陆长歌唏嘘感叹,却并不同情。
甚至还有点想笑。
有本事□□,有本事去蹲局子啊,拿精神病当什么免死金牌。
陆长歌笑眯眯地看着安俊哲,“安总,好久不见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安俊哲见到是陆长歌,气就不打一处来。
“安总说的什么话。”陆长歌笑得太开心,看得安俊哲扎眼无比,“这不是正好有时间吗?就来看看。”
安俊哲冷哼一声,就要起身离开。
“嗳,安总别急着走啊。”陆长歌出声阻拦道。
安俊哲不耐烦地问道,“你到达想说什么?”
“坐,安总年纪也不小了,火气太大伤身。”陆长歌微笑着道。
安俊哲冷脸看着陆长歌。
陆长歌毫不介意安俊哲的冷脸,面上的微笑从始至终挂着。
“安总应该去做过亲子鉴定了吧?”陆长歌声音中带着笃定。
安俊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风度都维持不住了,骂到,“关你屁事。”
“看来是去过了。”陆长歌了然。
安俊哲紧握着拳头,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怎么,今天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当然不是。”陆长歌道,“我其实更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买凶杀我?”
安俊哲脸色变了又变,十分精彩。
“听说你和我爸,早先就有恩怨。”其实不止是听说,陆长歌还特地调查了一下。只是因为时间久远,才没有得到太具体的消息。
“是又怎么样。”安俊哲咬牙切齿地道。
陆长歌嘴角一扯,问道,“所以,你就想对我出手,让我爸后继无人?”
安俊哲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现在后继无人的是他才对。
他对陆长歌出手,的确怀了坏心思。要是陆长歌死了,安凛就能接替他继承公司,想想都觉得解气。
陆修远再厉害又怎么样,能逼着他放弃自己的妻子儿女又怎么样?还不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没了,只能把家产留给继子。
到时候他儿子继承了华盛,他再把安跃让出去。
看到安俊哲的反应,陆长歌开口道,“可惜你的打算注定落空,就算没有了我,我爸也不会后继无人。”
“要是我哥继承公司,说不定还能让安跃并入华盛。”陆长歌继续刺激安俊哲道。
安俊哲额头青筋迸起,“都是那个贱人,她竟然真的给我戴了绿帽子。”替情敌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放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你知道吗?送你进精神病院的建议,就是我哥提出来的。”陆长歌有目的地套话,“亏你还为他做打算,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安俊哲身体颤抖,似乎有发病的征兆。
“你做了这么些,我哥他知道吗?”陆长歌叹气,“何必呢?”
安俊哲猛然抬头,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陆长歌,“呵,你以为他不知道?”
“他可是被我从小带大的。”安俊哲声音中带着十足的冷然。
他似乎是冷静了下来,看向陆长歌的眼中都是讥讽,“希望你能顺利继承公司,可别被我的好儿子抢了去。”
安俊哲忍不住在“好儿子”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可见是恨得厉害。
陆长歌就笑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爸把遗嘱都立好了,改天还会去做公证。”这样的话,即便安凛有其他心思,也没有用了。
遗嘱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如果陆长歌再出了事,陆父死后的遗产会无偿捐赠。
这是对陆长歌的保护,也是对安凛和余诗珊的警告,让他们不要生出其他的心思。
安俊哲一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嘴角挑起冷笑,“那个老狐狸还挺疼你,真没想到。”
“怎么也是亲儿子。”陆长歌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