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素兮在外面逛够了,再回到云府的时候,府里已经没了云芷若的身影。
据下人们说,她亲自被云霸天赶了出去,并且,冬雪的尸体也已经被云霸天派人扔到了乱葬岗那里。
至于说云府的院子里放着的棺木中,装的的根本就是虚无。
之所以那样,无非就是想做做样子。
人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就是寻常人家,也会觉得没脸见人,更何况,这个被绿成了一片青青草原的男人还是冥国的护国大将军,云霸天。
气愤之余,便只余了羞耻。
睡在自己枕边十几年的夫妻,竟然是一个丫鬟假扮的,更让人可气的是,她一方面欺骗着云霸天,一方面还和家里的下人长福,有了身孕。
这件事带给云霸天的伤害,不仅仅是一个死字可以消磨掉的。
虽然冬雪最后死在了云霸天的手里,但是,她带给他的耻辱,却不会随着她的消亡而消亡。
因为,这是致命的打击。
由于当日事情是在素兮的幽兰居说开的,当时在场的也就只有几个佣人而已,所以事情的真相,云府里的人知道的,其实并不是很多。
后来,加之云霸天又给大家施加了压力,所以,大家皆是三缄其口,对府里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
至于冬雪的“突然失踪”,云霸天也对外放出了消息,说是她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不治而亡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既在素兮的意料之外,其实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换句话说,谁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合伙欺骗自己,更别说,那个人还是自己府里的下人。
云霸天本就是那种大男人主义的人,现在被人突然告知了这一结果,怒火攻心之下,便生了一场大病。将云芷若赶出云府后,便病来如山倒,卧床不起了。
“兮儿,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爹吧。”看到素兮从外面走进来,云继业忙迎了上去,拦住了她。
只这一天时间,云霸天已经生出了几分病态,可见病的不清。
“心病还须心药医!”看着床上的云霸天,素兮叹气道。
云继业愁眉不展,“我也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但这件事对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倘若爹跨不过去这个坎儿,岂不是拖垮了身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帮他一把?”
素兮却摇头,“你既然也知道这个理儿,就不要太过于着急,这件事我们谁也帮不了他,除非他自己想清楚,想明白,彻底放下。”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顿了顿,素兮沉吟道。
“什么办法?”云继业连忙道,“若是真有什么办法能让爹不那么痛苦,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去帮他的。”
得知自己娘亲早在十几年前就离开自己后,云霸天的重要性简直就不言而喻了。
他不想失去这除了素兮之外,唯一的亲人。
素兮撇了撇嘴,然后怅然道:“你若真想爹能尽快走出这阴影,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让他重新寻找到爱情。”
让一个人忘掉痛苦最快的方法,便是让他快乐。
虽然当年,云霸天爱惨了他们的娘苏茗薇,但是时隔这么多年,那份爱情早已在生活的琐碎中演变成了亲情。
如今,冬雪又给他致命一击……
所以,想要让他快点从阴影中走出来,势必要让他重新爱上一个人,从而淡忘掉苏茗薇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可是--”云继业显然有些担心。
“别可是了-”素兮不耐地白他一眼,佯装叹气道:“唉,你说说我一个弱女子容易吗?不仅要为大哥你的婚事操劳,还要为爹的第二春操心……”
话说了一半,素兮忽的一下顿住了,“对了,大哥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这盛都城到底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入得了大哥的眼缘啊?”
“倘若有,妹妹我便奋力去帮大哥撮合撮合。”
“咳咳--”云继业被她那跳脱的思维吓得,硬生生咳嗽了起来,“咱们不是正说爹的事儿吗,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都一样,都一样。”素兮说着,疾步往自己的幽兰居走。
只是,还没走上两步,便被云继业一把叫住了,“等等,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就几匹布啊!”素兮回眸,眼神讪讪地看着他。
“谁送你的布匹?”云继业一脸认真的问道。
素兮连忙将手里的布匹往身子后面藏了藏,然后不甚在意的道:“哎呀大哥,就几匹布而已,你还有完没完?”
“那是自然,我家兮儿那么优秀,大哥绝不允许任何一个败类接近我家兮儿。”云继业一本正经道。
云继业说完,正欲盘问素兮这些布匹都是哪里来的,却听她语速飞快地道:“大哥,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哈!”
说完,不待云继业再开口询问,便风一般的跑得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