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宝儿乃是她的三阶灵宠,若说它是邪祟之物,只怕凌霄阁那位,贴着苏茗薇面皮的那位,更能称之为邪祟之物了吧?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揭穿那位真面目的时候,所以,暂且由着她再蹦跶两日。
“大小姐,外面萧王府派人来给大小姐送东西。”素兮话音刚落,便见官家李伯走了进来。
萧王府的人来了?
云芷若心头一喜,却听素兮毫不迟疑地对李伯道:“不见,就说本小姐正忙着捉妖,没工夫会客。”
“可他是萧王爷身边的人--”
李伯面有难色。
如今,云府上下谁不知道素兮跟萧离订婚的事情?若是就这么将人给打发走,万一日后开罪了萧王爷,那可了不得。
万一老爷再追查下来,岂不是要怪罪在他身上?
细思极恐,李伯想了想,再次开口,轻轻说道:“他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
素兮冷哼一声,“那便继续让他等下去。”
李伯再次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道:自家这位大小姐可真敢说,萧王爷什么身份?如今虽然他本人没来,只是派了身边的侍卫前来,但倘若去了别家,只怕抢着招待都还来不及?
怎到了自家小姐这里,就这般怠慢?
更何况,人他都已经带进来了,就这么打发走,那人回去后,岂不要说他们云府没有待客之道?
不同于素兮的冷淡,云芷若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只见她虚弱地扶着自己的额头,看着李伯声音低如蚊蚋,“慢着李伯,姐姐今日许是被我给气到了,才会说这样的气话,”
顿了顿,又道:“既然人都来了,又等在外面,让人久候着实不是咱们云府的待客之道,倘若姐姐真的有事要处理,妹妹便先行去替姐姐招呼招呼也是可以的。”
她说着,抬脚就要跟着李伯一起出去,却被素兮一个异能绊到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一下。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先前那位戏精上身,对着自己的脸又是打又是扇的丫鬟见状,忙跑过去扶起了她。
谁知道,云芷若却是未语泪先流,“姐姐,若若真的是担心你院子里有邪祟之物,才,才带着人来的,没想到姐姐竟如此误会若若……”
“倘若姐姐的院子里没有邪祟之物,方才若若又怎会突然摔倒呢?”
她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一番。
奈何素兮却不为所动,而是掀眸看向绿宝儿,用异能对它说道:“乖宝宝,有人说你是邪祟之物,小姐我累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竟是一屁股歪在了椅子里。
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奈何这位“老戏骨”演来演去,左右不过就是那两下子,着实没什么看头。
绿宝儿得了主子的令,自然也就放开了手脚,只见它猛地一下跳到了云芷若的身边,用脑袋拱着云芷若。
谁知,云芷若竟是一脸嫌弃的,抓起它便想要将它给丢出去。
作为一个敬业的好演员,就在云芷若抓着它的后颈皮,想要将它给丢出去的时候,绿宝儿猛地一下伸出了爪子。
结果可想而知,云芷若雪白的手背上,瞬间出现了鲜明的喵爪印儿。
血淋淋的,看着极其触目惊心。
“你个死畜生!”云芷若自然不甘心,自己竟然就败在一只喵的手里,说话间,便又抓起了绿宝儿的皮毛,想要将它摔在地上。
然而,绿宝儿却趁机从她手里逃了出来,“呲溜”一下蹿到了她的头上,对着她的脑袋,便是一阵不要命的揉搓。
边揉搓还边“喵喵”的叫个不停。
任谁看了,都是绿宝儿受惊过度,然后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
只有云芷若一个人知道,这只死喵,绝非是只简单的喵!而是在故意跟自己作对!
只见不多时,云芷若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便在绿宝儿的疯狂揉搓下,变成了鬼一般的存在。
从外面折而复返的李伯站在幽兰居的门口,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二小姐,心里不由叹气道:“唉!二小姐也是的,明明每次都斗不过,偏偏每次都不甘心,非要弄得自己遍体鳞伤,颜面全无才肯罢休!何必呢?”
然而,云芷若却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在旁人眼里,俨然已成了笑柄。
还在奋力表演着,“云素兮,我要告诉爹,你故意在府里养邪祟之物,还让它伤我。”
“还有,你明知娘跟我都是易过敏体质,还在幽兰居种了这么多的药草,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她淌眼抹泪,哭得好不伤心,任谁看了,都是素兮欺负她无疑。
“我知道如今娘被爹关了禁闭,你才会这般有恃无恐,我要告诉娘,我要告诉爹,你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我还要告诉她们,你一点姐妹之情都不念,趁着他们不注意,将我关在幽兰居随意欺负凌辱。”
云芷若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然坐在地上低吼了起来。
她这般泼妇骂街的母老虎形象,看得一院子人纷纷咋舌。这位二小姐,平日里装得二五八万似的,怎么跟大小姐一对比,竟如此埋汰?
简直有伤大雅,一点儿也上不了台面。
一时间,众人站在那里,各怀鬼胎!
素兮则依旧若无其事地躺在椅子里,半晌后,方才慢悠悠吐出一句,“碧珠,关门打狗!”
“好啊云素兮,你竟然骂我是狗!”云芷若闻言,情绪越发失控起来。
只见她猛地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一下子跳到了素兮的跟前,叉腰看着她,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柔弱小白花模样?
素兮蓦地一下笑了,“妹妹这就好了?”
一句话,问得云芷若瞠目结舌,“我,我,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深陷泥潭,错的太离谱!”她想了想,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