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感觉自己脸颊的温度骤然上升，幸运的是他的位置背着光，就算是脸红了也不容易被发现。
“你怎么会怎么说？”这是墨一寒反应过来后，他想到的最恰当的话，不承认不否认，还可以打探对方的虚实，也可以将问题抛回去，简直打的一手好皮球。
凤明妁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了，此时听到墨一寒的话她更是全面将心里的猜测否决了。
她笑了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今天这么好说话。”
墨一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扯了扯嘴角笑道：“你的第一件事是我追查了五年的事情大家既然有共同的目标，合作不是问题；第二件事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帮个忙。”
“那就好，那就好。”凤明妁如释重负的点头，她微笑着道别：“墨总，再见，有需要再联系。”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墨一寒一个人，他沉默的坐着，一张脸黑的堪比锅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轻微的开门的声音，张兰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BOSS，需要我把咖啡杯收走吗？”
“滚！”墨一寒就像是瞬间引燃的炸药一样，他抓起咖啡杯朝着门口的方向砸去。
他的办公室比一般人的客厅还要大的多，虽然他这一下是真的用了力气，可是想要砸到门口的张兰却是不太可能。
饶是如此，张兰还是尖叫了起来，她猛的后退，啪的一声将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了。
下一秒是咖啡杯跌落在地上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剩下的小半杯咖啡全部泼在地上，让本来光洁的地面变得肮脏无比。
墨一寒犹自觉得不解气，他一拳朝着玻璃茶几捶去，玻璃茶几没事，他的手却已经流出了鲜血。
滴滴答答的，从他的手背上滴落在茶几上，然后顺着茶几滴落在地面上。
可是墨一寒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痛一样，他背靠着沙发就那样任由鲜血往下滴，如果身体上的痛可以缓解心灵上的痛处的话，他宁可让自己的鲜血流的更多一点。
他刚刚明明有机会说出自己对纪婉晴真实的想法，可是他一想到纪婉晴哀求的眼神就什么都说不出口。
其实凤明妁知道墨一寒对纪婉晴没意思的时候，她那如释重负的表情也让墨一寒感觉很难受的，但墨一寒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而影响自己的决定。
他最生气的就是他想说却不能说，这种痛苦简直可以将墨一寒压垮。
……
苏磊离开病房其实只是找的一个借口而已，他在自己办公室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估摸着墨一寒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应该说的差不多了，他这才再次朝着纪婉晴病房而去。
真不是他愿意去但电灯泡，而是到时间吃饭了，他肚子是真的饿了，他又不能不管那些人自己去吃饭。
看着病房打开的门他忍不住笑了：“这两个人真是唯恐别人说闲话，居然还特地把门打开了。”
苏磊心情很好的哼着曲儿直接进了病房，可当他对上纪婉晴纪母的四只眼睛的时候，他立刻来了个急刹车。
这真的是出乎意料之中，但又在情理之中，人家母亲来看女儿，可不就是天经地义有嘛。。
他呵呵笑了笑：“阿姨，您来了……那个，婉晴，墨一寒在哪里啊？”
纪婉晴现在一见了苏磊就觉得尴尬，她一尴尬脸就红了，未免让纪母发现自己脸红，她低着头说：“墨一寒有事离开了，应该是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