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墨一寒和纪婉晴的地下恋情已经开展了一段时间,虽然他们刻意避嫌,但是墨一寒一直觉得白一鸣这个助理应该是有所感觉的。
可是现在看他的样子却像是一无所知,这让墨一寒感觉有些郁闷,他又忍不住开始自责,是不是他给纪婉晴的安全感太少?
看着桌子上已经有些坨的饺子,墨一寒还是捧起来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完之后他自己拿着水杯去给自己倒水喝,如果纪婉晴或者苏磊在的话,他们一定可以发现,墨一寒现在用来喝水的杯子正是当初纪婉晴在医院给他喂水的杯子。
半杯白开水下肚后,墨一寒犹豫的看了看白一鸣,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那个,你联系上纪婉晴了吗?”
白一鸣正在准备上午视频会议会用到的资料,听到这话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吓了一跳。
犹豫了一下,白一鸣试探性的说:“BOSS,视频会议半个小时候开始,要不我先把资料整理一下,只要纪婉晴能来得及赶回来给您做午餐就可以了吧?”
他自认自己说的话滴水不漏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在白一鸣的心中,纪婉晴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墨一寒做一日三餐。
可是随着他的这番话出口,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三伏天里却让人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一般。
这不是白一鸣第一次感受到墨一寒强大的气场了,但是这确实白一鸣第一次正面墨一寒强大的压力。
他将自己刚刚说的话回忆了一遍,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吞着口水小心的问:“BOSS,您有什么指示吗?”
“你现在就给纪婉晴打电话,如果她没接你就给她的亲朋好友打电话,一定要联系上她为止。”墨一寒的一只手无意识的敲着红木桌面,桌面发出了轻微的叩击声,如果现在的氛围不是这么进展的话,这叩击声是颇为好听的。
白一鸣不明白怎么突然纪婉晴对墨一寒这么重要了,但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最好他只好放下整理到一半的会议资料,开始给纪婉晴打电话。
可是他的电话一拨通就被纪婉晴直接挂到了,他再重新拨打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电话已经被拉黑了。
白一鸣就算是再傻也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他一边联系叶子说明情况,一边开始翻找纪婉晴入职填写的员工信息,里面有家庭住址和备用电话什么的。
正当他兴奋的表示找到纪婉晴母亲的电话的时候,墨一寒再次冷冷的开口:“不许打扰纪婉晴的母亲,你去找其他人。”
“打扰”这两个字用的非常微妙,白一鸣疑惑的看着墨一寒,什么时候他对纪婉晴的母亲也这么客气了?
可是除了纪婉晴的母亲,纪婉晴入职登记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联系方式,这下白一鸣真有一种掉入泥潭的感觉。
他求助的看向墨一寒,墨一寒有感应一般的抬头,他沉吟片刻低声说:“你去问一下凤明妁。”
以这句话为分水岭,在此之前墨一寒自认为自己的人生光明磊落,从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
可是在他让白一鸣通过凤明妁找纪婉晴的时候,他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恶意”的,而且这恶意还是对着他最好的朋友苏磊发出的。
他是亲眼在一楼看到苏磊把纪婉晴带走的,他假装无事的给苏磊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好几条消息,可是苏磊没接电话也没回复消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