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椅背有些疲惫的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凤明妁本来已经起来了,可是又默默的坐回去了,她犹豫再三,带着商量的说:“墨总,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
墨一寒眉毛跳了跳算是回应。
“虽然我不知道这封遗书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可以保证婉晴和那件事真的没关系,希望您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找出最后的真凶。”
凤明妁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中带哀求,这是从不会在她脸上出现的表情。
墨一寒深深的看了看她,最后他点头了:“我给你的时间不多,如果半年后你还不能找出真凶,那么我将再次起诉纪婉晴。”
“我知道了。”凤明妁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红润的嘴唇上落下了一排清晰的牙齿印。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缓慢的起身,仿佛浑身的力气全部消失了一样。
在她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墨一寒突然开口了:“纪婉晴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幸福。”
墨一寒没说出口的话是,谢谢你五年前的努力,让她少受了五年的苦。
笑容在凤明妁的脸上晕染,她缓慢的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墨一寒说:“你说错了,我觉得认识纪婉晴是我的幸福。”
最好的友情就是这样,互相成全,互相成就,互相扶持,她和她就是如此,只是旁人不懂罢了。
墨一寒深深的看了看凤明妁,最后他咧着嘴角笑了起来:“所以你就把原本属于你的爱人拱手相让了?”
凤明妁的眼睛猛的瞪大,她不复先前的高高在上,只是面对震惊的看着墨一寒,半响她喃喃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墨一寒弯着嘴角再次笑了起来:“你和苏磊之间的事情纪婉晴或许不知道,但是你觉得我不知道?”
凤明妁撑在桌子上的手指骨节分明,苍白的就像是透明色一样,她整个人在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带着哀求的说:“我和苏磊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告诉是纪婉晴,算我求你。”
墨一寒很想问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却问不出口。
看着凤明妁有些踉跄的背影,他的心沉重就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一样。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戳破凤明妁和苏磊之间的关系,他甚至很希望凤明妁和苏磊不要放弃彼此。
至于原因,他绝不是什么让人恶心的希望最好的朋友获得幸福,而是他讨厌纪婉晴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即便那个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
纪婉晴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量,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跳,她的眼前有四只眼睛,两只小一点的眼睛黑白分明,黑眼球像黑曜石一样;另外两只眼睛布满血丝,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她往后缩了缩,这才看清楚扒在床沿边看着她的是纪母和淘淘。
“干妈,你终于醒了,太阳晒屁股了。”淘淘欢快的跳上床,两只小肉手拉扯着,试图将纪婉晴拉起来。
同时他还奶声奶气的抱怨着:“我早就想叫你起来陪我玩了,可是干外婆说你没睡好,让你多睡会儿,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无聊呀。”
苏母揉了揉淘淘的头发笑了起来:“好好好,是干外婆错了,下次你干妈再睡这么晚,我就让你把他喊起来好不好?”
“好耶。”淘淘欢呼了起来,简直把纪婉晴的床当成了爬行垫,在上面乱蹦。
纪婉晴看了看母亲,她昨晚很明显没有睡好,她知道母亲肯定是又在为自己操心,她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