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晴打了一个冷战,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三番两次的“撞到”墨一寒,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是缘分。
她在心里咬了咬牙恨声道:“就算是缘分那也是孽缘!”
果然,下一秒墨一寒已经咬牙切齿的喊:“纪婉晴,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对不起,墨总,我不是故意的。”
好吧,虽然她她宁愿自己的脑袋和墙壁来个亲密也不愿意墨一寒救自己,可是救了就是救了,她只能被迫接受,然后在墨一寒生气的时候乖乖道歉。
墨一寒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这又是一个拍下来可以直接做手机壁纸的画面。
他的手不胖不瘦,修长又骨节分明,他的鼻梁更是挺拔的恰到好处,再配上那无一不精致的脸,看的纪婉晴的心跳硬是漏了好几拍。
待鼻子上那种钻心的痛楚消失后,墨一寒重新将视线落在纪婉晴的身上,他低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纪婉晴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墨一寒还在纠结于自己撞了他的鼻子。
她心里忍不住再次腹诽,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在这样的小事上墨迹,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我问你,这个怎么回事的?”墨一寒说话的时候将手中那张薄薄的纸片朝着纪婉晴丢了过去。
她只看了一眼便变了脸色,这是她留着泪写下的遗书,上面承认五年前是她处心积虑毁掉林虞妍的双腿。
可是不对啊,这封遗书应该在被纪琳琳手中才对,怎么会落在墨一寒的手里?
她不答反问:“这份遗书你是怎么得到的?”
墨一寒的话被忽视了,他浑身上下冒着冷气,一字一字的说:“回答我的问题。”
每次墨一寒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纪婉晴总是会在瞬间回到监狱那五年的时光,有一股凉意从她的脚底板开始上升。
她双眼中再次被恐惧充满,她嗫嚅着说:“这个遗书上的内容不是真的,我是被逼人逼着写的。”
“被谁?”墨一寒身上的寒意不减反增,整个人恍若地狱修罗。
纪婉晴的双手用力抓着被角,她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逼迫着她,她很想落荒而逃可是她的双脚断了,她逃不掉,这辈子都不想逃掉。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啊!啊!求求你们不要打我的腿,求求你们!”
看着捂着脑袋崩溃痛苦的纪婉晴,墨一寒素来挺直的背竟然被压弯了,是活生生被她的泪水压弯的。
他不能想象监狱里的五年纪婉晴是怎么的过的,只要一想他就会感觉头痛,这种痛就像是有一只毛毛虫在你的脑袋里钻来钻去,搅的你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墨一寒是真的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如果五年前他认识她,他绝不会什么都不查就直接把她丢进监狱里被折磨。
他更不会毫不犹豫的下发命令,以至于让她忍受了五年的折磨。
墨一寒的视线落在纪婉晴膝盖的位置,那里盖着一床被子,可你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地方隆起了,是因为伤势太过严重做了固定,并且还缠着厚厚的胶布。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抢步上前一把将纪婉晴搂入怀中:“不要哭,没有人会伤害你,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
“真的吗?”纪婉晴从乱发中抬起头,她愣愣的看着墨一寒,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淌。
墨一寒的心就像是被谁捏住了一样,快要碎了,他也跟着一起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