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治疗失忆之症

李大娘随着云七一起出去,这时候云七的宅子也早早的就已经安顿好了,只不过在曹乐薇那边住,习惯了,所以一直都没有搬。

她让人将李大娘两人给送去自己的宅子,还顺便叫来了兴业,问问他关于韩颜心的事情。

“韩颜心那边她倒是很老实,听说了这小吃一条街,这边招募人,由东家提供店铺和技术,就连培训都有,所以她就想要往这边报名。前段时间遇到我,她还问了自己儿子的近况。但是又怕惹了主子你不高兴,所以也没有问太多,只问她儿子什么时候能够好。”

锦雨在身边,“那孩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见发烧咳嗽。而且身后的结痂也已经开始,慢慢的有掉落的迹象。”

“那就找个时间,把她的儿子送还给她。至于小吃一条街那边,若是她想要报名去的话,那就问问她愿不愿意进红庄,若是一愿意的话,就给她留一个名字。”云七倒是不在意这些了,她坐在桌子跟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再倒了一杯给曹乐薇。

曹乐薇只叹息了一声,“你倒是好脾气,要是换了我的话,这种人我是断断不理睬的。”

“主子就是好脾气,”锦雨也忍不住说,“当时在那院子里面,多危险呀。”

“当时在那院子里面,再怎么危险,韩颜心也没有主动动手害过人。只不过是嘴巴碍事的一些,让人听了就厌烦。但是她现在愿意改过自新,也不是不能给一个机会的。”云七轻轻地抿了口茶,朝雾袅袅的升起,模糊了她的五官。

也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去办吧,总觉得心口堵得慌。”

“怎么了?才去了一趟,回来就这样,是不是因为那个陈永安?”曹乐薇问道。

云七摇了摇头,“大约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所以觉得心口堵得慌。我从那小镇上,来到了盛京城,进了丞相府之后就开始了风起云涌的争斗,之后逗完了,还被抓去了宁王府,也就是去了一趟宁王府,洗干净了,我的记忆。在然后就是和亲,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加起来,想起来就让人觉得烦的慌。”

“主子竟然觉得烦的慌,那就不要想了,”锦雨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兴业,“现在我们都陪在你身边,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帮忙。”

云七也微微一笑,“是啊,现在你们都已经陪在我身边了。”

可是每每深夜,蚀心蚀骨的痛,只有她自己能够清楚。

倒不是因为舍不下霍慎行,而是因为那噩梦一遍一遍的纠缠,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再让她经历以前发生过的那些悲痛的事情。

陈永安的记忆倒是很好找到,鬼门十三针之中的最后三针,就是专门破这些诡秘之术的。

第二天再给他试了最后一次针,等着人醒来的时候,陈永安已经能够清醒了。

看着就在眼前的老娘,还有妻子,儿子,他跪下来就朝着他们三人磕了三个头,“这些日子是我混账了!”

儿子还小,老娘跟媳妇儿倒是呆愣了一下,顿时哭的泣不成声,“记起来就好,你终于记起来了!”

云七战且不打扰这一家三口团聚,出了门之后顺手将门给给人拉了关起来。

在外面守着的曹乐薇,叶芙芙,兴业,锦雨给人看见云七出来就赶紧凑了过去,“怎么样?怎么样?”

“好了,人也记起来了,接下来就是要找找看那个大巫医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了。若实在的远的话,那些店铺还要劳烦你们帮我看着。”

叶芙芙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她的手臂,“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帮你做的事情吗?”

“少夫人说错了,”锦雨欢喜的过去,拉住了云七的手腕,“这哪里是帮主子呀,分明是帮我们自己。我锦雨现在已经成了招募红庄那些女人的堂主了!”

兴业笑脸骤然一收,“什么时候红庄也有堂主了,我怎么不知道?”

“自然是我自己封的呀,”锦雨摇了摇头,那样子看着有点滑稽,“红庄就只有主子,还有我两个人,主子是庄主,我是管理下面那些女人的堂主,而且我还给这个堂取了个名字,就叫做普渡众生仁慈赐福赦罪堂。”

兴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叶芙芙惊讶的拉了拉云七的手臂,“那我也得封个堂主当当,我都已经投了好多银子进去了,这个红庄咱们建立在哪个地方?”

云七环视了一眼自己着宅子,“这宅子大是够大,用来做红庄是绝对可以的。”

“主子,”兴业兴奋地说道:“那等明天我就把牌匾挂起来,怎么样?”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去把牌匾给写上,等明天就给挂起来,这事就交在你身上了。这些日子你们也忙了不少,再过几天小吃一条街,就要正式开起来了,到时候咱们还有的忙。”

云七觉得有这么几个朋友在自己身边,帮衬着自己,是自己的幸运。

就在几人讨论的激烈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陈永安提着衣服就赶紧过来,跪在了云七的身边,“多谢寻欢先生救了我,若是我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那我的娘跟我的妻子一定要着急死,到时候他们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小孩子也要可怜。”

“不必说这些,我只问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是在哪里,是谁将你掳了去?”云七静静地问。

陈永安才想了想,立即说道:“出了盛京城,有一个叫长亭的地方,当时我就坐在那边歇脚,身上还背着些银两。见着那个穿着斗篷的黑衣男人,朝着我走来,我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想要避开的时候,那男人上来跟我攀谈,问了,我要去哪里,叫什么?”

“当时我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他了,要走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整个人就麻木了,完全不能动弹。被他在我脸上照了一个袋子,扛着就去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很黑的地方,有一间牢房,地上还有很多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