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将这些皮肤组织清理干净了之后,这就开始给他将那些筋骨神经全部都给接起来。
做这些事情,足足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眼看着天快黑了,云七才将那些神经血脉给全部接好。
之后,就是将手臂固定重接了。
她将接骨钉找出来,把两节手臂钉上,把骨头固定好。为了防止伤口发炎,他还特地的拿出了针玄烨给打了一针。
之后也顾不得太多,拿出了血袋,让玄烨将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开始给他输血。
后面坐着的几个老大夫,看见那红色的东西,立即问道:“那些都是什么?”
他们丝毫的不顾及现在情况,非常危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也不想想别人有没有时间搭理。
看见云七并不搭理他们,他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有什么了不起的,到最后还是要来求咱们的。”
这时候,云七开始缝合伤口了。
玄烨从始至终都清醒地看着这一切,包括看见叶芙芙帮着身边的这位男子擦汗。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男子也是为了救自己,即便是心头有所不高兴,他也不好当着叶芙芙她的面发泄出来。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下去,都已经有人在准备休息睡觉了,云七才终于将所有一切都给弄好,还给他打了钢板固定。
“好了,”她将点滴给取下来,如今这时候,她本事足够,武力值也足够,根本不怕有人会怀疑这些东西,然后找她的麻烦。
果然人只要会一点功夫,说话都有底气。
张大夫这时候捻着胡须走过来,“不过都是白费功夫罢了,那手臂过不了两天,现在的这种天,可能明天就会臭掉烂掉。”
叶芙芙真是想要站起来给他一巴掌,她对云七的医术十分的相信,可是她也不喜欢别人这么说话。
玄烨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叶芙芙。
可是等手臂接好了之后,他抬手去碰了碰,发现手臂还有温度!
原本都不做他想的玄烨,猛的张大眼睛看向了云七,“我的手臂是热乎的?”
断掉了,已经不能用了,手臂不应该是冰冷的乌黑的吗?
而他这只手臂,在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竟然还是新鲜的,而且还有温度。
“你的手臂我已经接好了,自然是有温度的。而且也有血流,不消几天,就能慢慢恢复过来,到时候不影响你任何的事情。”
玄烨吃惊的皱紧眉,看像了叶芙芙,“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神医,我最好的朋友,你还记得吗?”
叶芙芙是什么都跟玄烨说的,听见这一声,暗示玄烨看向了云七的喉咙,那一处发现她并没有喉结。
原来是女扮男装啊!
还让他气闷了好一会儿,这会豁然开朗。
“多谢这位朋友了,”玄烨的眼中有惊奇,对云七的敬佩,“医术这么好的,我尚且没有见过。”
“不用感谢,我跟芙芙情同……兄妹!”刚才叶芙芙,说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玄烨应该是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
这时候张大夫凑了过来,“怎么可能会有温度,这位少爷,你莫不是神思恍惚了吧?”
他伸过手来就摸了摸玄烨的指头,发现确实是有温度的!
一时之间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了云七,他结结巴巴地张了张嘴:“你竟然你竟然真的有这本事……”
其他几个大夫也不相信,推开了张大夫就过来碰玄烨的手。
都是一脸的震惊!
“这怎么可能啊?莫非是这天气的缘故,所以这只手的温度还没有冷下来?”
另一个又说:“可是如果坏掉的手不消片刻,起码两个时辰之后就会变得暗淡无光,变得灰败,可是你瞧这只手跟正常的手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些微微的发白而已。”
云七站起来,发现整条腿都跪麻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叶芙芙赶紧去搀扶云七,想着两人一起站起来。可是刚刚拉住她,要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也不听使唤了。
纯儿这时候才赶紧跑过来,将叶芙芙先给搀扶起来,让她坐在床边。
云七拒绝了淳儿的搀扶,自己用了内力,撑着床板就站起来。
还有些没有回过来,活动了两下。
张大夫惊奇地看着云七,“你总会有这种本事,你的那些器具都是何物?为何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云七看着这些大夫,要是他们刚才没说那些风凉话的话,她是愿意跟他说两句的,“都是救人的东西,你没见过,只是你眼皮子浅薄。我顺便再告诉你一句,下次若是看见别人医治,还没看到,最后就不要随便发表你的评论。当着病人的面说那些灰心丧气的话,你也配是个大夫吗?”
张大夫的老脸一红,云七转头扫向了其他的大夫,“你们也是一样,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脸疼不疼,但是我是觉得你们挺恶心人的。”
其中有一个大夫提着医药箱就赶紧出门,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有一个人走自然,其他的人都会跟上,三三两两的就一起出去了。
叶芙芙冷冷的骂了一声,“都是一些庸医,自己没本事,还说别人!”
这时候,霍三还没有走,叶芙芙一直背对着他,所以没有看见。
“少爷的手是怎么回事?”叶芙芙觉得这时候应该是问责的时候了,抓住了在玄烨身边的亲随问。
白福立即说道:“就是少夫人身后的那一位,出剑的时候碰断了少爷的胳膊。”
叶芙芙皱着眉头往身后看过去,再看见霍三的时候,叶芙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怎么会是他,竟然会是他!
霍三眼中有些别样的情绪,没有说出话来。
叶芙芙马上反应过来,立即冷声质问:“是你将我夫君的手给砍掉的,为什么?”
其他人还不知道霍三跟叶芙芙两人的事情,云七也只是抿唇不说话,神色尤其重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