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去,将暗格打开,从里面将那封信给拿出来,递给云七,“主母请看。”
云七拿着信转过身去,撕开封条将信纸抽出来。
在这一瞬间,她已经想了很多画面了。霍慎行说自己身上的怪病好多了,说他在大魏那边的做什么,说什么时候来看她。
然而——
云七打开看见信上面写的那些时,整个人都炸了。
【安 勿念】
晋北川以为要看见云七痛哭流涕了,毕竟他从后面看见云七的肩膀一缩一缩的。
陈起还以为信封里面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都已经开始想等会要将那些人找来应对了。
这就看见云七似乎是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地慢慢地三下两下的把那一张信纸揉成了一团,二话不说扔在了地上,还踩了一脚。
晋北川:“……”
陈起:“……”
云七发泄完了之后又将被踩扁了的信纸团捡起来,随便塞在了袖子里面,头也不回的走。
留下晋北川跟陈起,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回到了雅间,陈起吩咐小二给云七上了一杯莲子饮,还端上来了凉皮。
云七看着那一碗凉皮没胃口,想起来信上面的内容,忍不住叹了口气。
霍慎行这个直男真是有毒的,才分开多久啊,就变得这么直了。
大老远的送一封信来,就写了三个字?
锦雨回来的时候,看见云七也没有动桌子上的东西。走过去一看云七脸色有些不对,小心的问:“小姐是遇到什么人了?”
“没有,被个没心肝的东西伤害了,”她写信给霍慎行的时候事无巨细,就怕他担心,还连吃了什么都写,就想要让霍慎行有种她在身边的感觉。
好家伙,他好不容易送来一封信,就三个字?
有事没事不会翻翻看看她给写的那些吗?
气人,气死人了。
真是欠缺调教!
等霍慎行好了之后,她发誓,一定要让这家伙感受一下自己的厉害。
远在大魏的人,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霍三刚端着药进来就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霍慎行咳嗽了两声,起身看着霍三送到眼前的那一碗药,“没事,东陵那边如何了?”
“一切都好,说是主母收拾了丞相府的那帮人,在丞相府过的挺开心的。还开了个养生堂,专门卖那些茶饮。”
话音才落,就听见了连续的敲门声。
霍慎行示意了霍三一眼,霍三恍然:“是这样的,因为主子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在沉睡,所以宫里面又从来了一些人来伺候。”
“没必要,找来的那个巫医说多久能够好起来?”霍慎行一口喝完了药,这种药苦的很,喝下去倒是会好不少,“那个巫医说了,这病之前没有见过,只能暂时的压制。”
不是病,也不是中毒。
霍慎行很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费心,这样算计他。
“主子,你现在还不能下地行走,而且主母那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的。等完全好了之后,再去见主母也不迟。”
霍慎行没说话,只将碗递给霍三,眼前一阵眩晕感,是这药的后遗症。
*** ***
云七想来想去,觉得霍慎行说不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字越少,事儿越大。
她晚上盘腿坐在床上,给霍慎行写信的时候,原本想这就写个“嗯”,这样就行了。
但是想来想去,还是不能跟个直男计较,找架吵。等之后见到他,直接上手打就行了。
她大概的写了关于霍慎行的那个病的情况,心中虽然觉得离奇,这医生系统都检测不出来的病,就连毒也检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第二日一早,云七起来的时候,就看见玉娘子拿着那些鸡鸭扔出去。
想起来最近家禽的瘟疫肆虐,云七匆匆走上前去,“玉娘子,这些鸡鸭送出去之后,都是怎么处理的?”
玉娘子将死好端端死掉的鸡鸭递给婢女,“都是送到城外去扔掉的。”
扔掉?
云七拧眉,这可是培养病菌库了。她看了一眼自己院子里面养着的鸡鸭也死了,还是没有爆发之前死掉的,“不直接焚烧吗?”
“最多就是挖个坑埋了,小姐,你这么厉害,能够压制这些家禽的病吗?我今早起来,听丞相府的小厮说,那些马也死了不少。”
“人都没事吧?”云七问。
玉娘子道:“只有那些贪嘴的,吃了病死的鸡鸭之后开始生病,别的都好好的呢。”
要是吃了那些病死的鸡鸭之后,会不会在人群之中也开始传播?
这件事情,闹的越发的大了起来。
这百姓们养的家禽全部死光不说,还有一些百姓开始染病。
皇帝立即办法下诏令,只要谁能够压制住瘟疫,就上次万两黄金。这还不算,男者若能压制瘟疫即可百官,女子赐诰命或者封郡主。
今巧宁王刚好就从那诏令边路过,吩咐了宋梢去接榜。
宋梢犹豫了一下,在马车上转头问:“王爷可是要去给云七?”
宁王含笑点头,“确实。她这些日子太嚣张了,是时候杀杀他的威风。若是能够想出来克制瘟疫的办法还好,要是想不出来,那……”
不言而喻,这裴清让这是想要挑事儿了。
“准备些礼物,也好去见一见韩政康。”
韩政康这时候正在焦心瘟疫的事情,就听见管家说宁王来了。
收整了衣裳之后,在潘氏跟夏风的陪同之下,韩政康这就将宁王也迎了进来。
“韩相不会怪本王不请自来吧?”裴清让笑着先坐在了主位上,韩政康才下坐。
韩政康看着茶端到裴清让的跟前,这才道:“怎么会呢,说来下官也很久没有跟王爷叙旧了。”
裴清让确实环顾了一眼周围,目光触及到韩政康手边三步之外站着的两个姨娘时,见夏风才想起来最近传的那些事情。
他低头轻笑,“说来,本王很久没来了,带了一些东西来,怎么不见韩相的几位小姐?”
韩政康有些猜不透裴清让是想要做什么, 毕竟他们之前并没有多少交集。只是他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即可安排人去,将女儿们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