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嬷嬷见识了云七的厉害,现在乖顺的很,“是,老奴现在就去。”
房间里面,老夫人上前去给了武一兰一耳光,“周嬷嬷是你的人,你自己教唆人爬床故意恶心人,还说我们的不是?你这个贱妇,既然要和离,那就滚!”
武一兰早就受够了老夫人了,折磨完了护国公主之后,就开始折磨她。她做的事情没有一样是这个婆婆满意的,她从地上站起来,凶神恶煞的盯着老夫人,“你这条老狗,有用的时候你亲亲宝贝,没用的时候你让我马上和离去滚。要不说泥腿子都贱,你们真是贱到了骨头里!”
韩花茉急的在外面哭喊:“母亲,你快别说了!”
周嬷嬷裹着布爬进来,又哭又求,“夫人啊,我没有勾引老爷你相信我啊。”
武一兰一脚就把人踹开,“滚,我不想要见到你!”
韩政康一想到自己竟然跟周嬷嬷上了床,看见周嬷嬷就恶心,“把这个老刁奴处死!”
“将人送去柴房,听候发落,”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顺着气,还有点理智。
就在这时候,韩靖鸿院子里面的小厮跑来了,连同着之前说是去找武唯庸的,也一起过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停在了刘氏跟前,一个跑到了内室。
“表少爷找到了!”
刘氏急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出事的不是表少爷,是我们家少爷。”
另一个小厮跪在武一兰跟前,“夫人快去看看吧,咱家少爷要被表少爷弄死了。”
还脚软的韩政康一听,立即叫人过来抬着他过去。
武一兰怎么样是无所谓的,但是韩靖鸿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只是将夏风跟周嬷嬷关进了柴房。
另一边,韩靖鸿北正院灯火通明,韩靖鸿浑身赤裸,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原本已经恢复好的伤口,又在一起裂开了一些,腿也被折腾的耷拉在床边。
脑袋歪着一脸的痛苦,半张着嘴,一滴眼泪从他的脸上滑落。
从脖子以下,很多的啃咬的痕迹,在小腹一块,还有蜡油。
下人们上来给已经晕过去的韩靖鸿床衣服,而武唯庸整个人都已经呆住,坐在了床边的地下,衣衫不整瑟瑟发抖。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明明他看见的是云七,虐打玩弄的是云七,在他身下哭喊的也是云七,怎么就成了韩靖鸿……
他跟个男的……
想起来,他一张脸都发绿。
“庸儿!”
刘氏的声音刺激了武唯庸的神经,他呆住的眼瞳忽然有了神色,朝着刘氏扑过去痛苦,“母亲,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云七,我看见的分明是云七!”
云七在外听见这种话,看着所有人都站在厢房门口,忍不住皱了皱眉。
问身边的锦雨,“男子与男子之间行秽乱之事,会不会被责罚?”
锦雨摇摇头,“不会的,顶多就是丢脸而已。只是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只怕到时候会引得盛京城各个都看不起大少爷。还有老爷,只怕是要受到连累的。”
云七颔首,瞧着院子里面看过去。现在最慌的,只怕就是韩政康了。
他要是没有人搀扶着,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靖儿,靖儿!”武一兰形如疯妇人,狠狠的晃了晃他的身子。
在他心口的地方,缓缓溢出血来。
老夫人吓得过去就将武一兰给推开,那手帕捂着韩靖鸿的伤口,朝着外面喊:“来人啊,来人啊!”
“老夫人,”一个小厮跪在地上,烛火之下,他的脸跟韩靖鸿的一样惨白,“你要为少爷做主啊。少爷早早的就在房间里面睡下了,表少爷不知道怎么翻了窗子进来,”他指着打开的窗户,“我们赶到的时候,看见少爷的身下都是血,身上更是一处好地都没有。”
老夫人往后面堪堪退后了两步,经不住倒在了地上。
受到了非人凌虐晕过去的韩靖鸿,再加上受不住刺激昏倒老夫人,让场面更加的混乱了。
韩政康消耗过多的脸上渗出虚汗,被人搀扶着,朝着外面喊:“快叫大夫,快叫大夫来!”
沈氏借机会凑上去,“老爷,四小姐医术了得,直接让四小姐来。”
他恍然,被搀扶着朝外面去,看见站在庭院里的云七,怒喝一声:“滚过来给你祖母看病!”
又折头去喊潘氏,“吩咐人找大夫来,给靖儿医治。”
看着刘氏要搀扶着自己的儿子走,韩政康当时就派人将刘氏母子还有武如意跟留了下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么荒谬的事情,韩政康是不可能让这件事情流传出去的。
云七到西厢房,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夫人,调出一瓶药擦在她的太阳穴。
才擦第二次的时候,老夫人赶紧太阳穴凉凉的,慢慢就醒了过来。
她呆愣的看了一眼云七,忽然就开始哭起来,“我们韩家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祖母,今天的事情不简单啊,”云七将药递给了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今日孙女喝了酒之后,最后夏风给的那一杯让孙女忽然就觉得脑袋发晕。周嬷嬷跟夏风送我去了之后,我听青嬷嬷跟锦雨说,周嬷嬷约着夏风就去看父亲了。那武唯庸听说海量,怎么这么几倍黄酒下去就晕了呢?”
“而且我听说,武唯庸在家里面走走醒酒,是有人跟着的啊。”
这时候韩政康刚好走进来,就听见了云七的这一番话。
他立刻吩咐身边的人,下去查今天的酒。从云七最后喝的那一杯,开始查起来。
这时候钱太医刚好给一个大臣家眷出诊,丞相府的人路上遇到了钱太医,就直接请来了。
武一兰在屏风后面看着钱太医给韩靖鸿检查,看完了之后钱太医都惊了。
“竟然有人对一个重伤养病之人做此等罪恶之事,真是连人都不算了!”钱太医一边骂着,一遍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