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饮店开业的事情,云七让人暂时搁置了,武一兰现在就只差最后一击,将人压制住,才好开店。
且今日天朗气清的,流云奔涌。
云七下了学,站在学堂外回头看过去,庄严古朴的学堂飞檐卷翘,明晃晃的万丈日光倾泻,将学堂的庭院照的粼粼耀目。
这些日子忙着收拾武一兰,还忙着店面的事情,都没有好好的出来转转。
趁着好不容易今天没什么事情,也不急着将银子给老夫人,她思来想去,问同行的韩伊黛,“这里可有什么好去处?”
韩伊黛当她是想要看看什么首饰布料,笑道:“有啊,有个彩衣阁,有佷多的好看衣服。那慕云记也不错,就是人太多了,订不到位置。再不然,四妹妹可要去珍宝斋看看去?”
云七想了想,道:“去彩衣阁看看?”
说来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她都没有去跟小月打照面呢。
韩伊黛欣喜不已,“我也喜欢逛些衣服首饰,就算是不买,看看也是很开心的。”
这时候云七正将手放在眉骨,抬眼看着一群鸟飞过碧蓝如水的天空。
看着这舒心的景,又想着霍慎行现在的身上的怪病有头绪了,她心情也好起来。
“走吧三姐姐,一起去看看。”
云七对韩伊黛说不上是亲近,也说不上是冷漠。就是这么处着,当做一个吃饭的伴儿。
韩伊黛也清楚云七并没有真心的亲近她,也不恼,也不当回事儿。
就在两人要结伴同行离开学堂大门口的时候,韩花茉跨了出来。
原本她还不相信云七在诗词上有多厉害,但是刚才在学堂上,云七竟然都能够听得懂萧先生讲的,还能够答得上来。气的她已经忍了一早上了,还有人说,云七才有嫡女的风范。
这些人,真是疯了!
“三妹妹四妹妹,”韩花茉很快就追上了云七跟韩伊黛,“你们这是要上哪去,这并不是回府的路啊。”
韩伊黛很是谦卑的朝着韩花茉行礼,声音清晰柔缓,“大姐姐,我跟四妹妹正想要去珍宝斋看看呢。”
“哦,是吗?”韩花茉笑着看向了云七,脸上覆盖着的面纱被风吹动,一双美目有刻薄流露,“我正好也想要去,不然这样吧,大家一起去看看。”
韩伊黛为难的看向了云七,云七倒是不介意,“那就大家一起去吧。”
而此时的丞相府,武唯庸算准了这时候云七下学回来,就到丞相府来了。
想着昨日说的那些个店铺抵押,想来是有佷多银子的。他就想着这几天手头紧,反正云七总归是要嫁过来的,现在问她要点也不为过。
谁知道在花厅等了许久,只等到下人回来说云七去逛街去了。
心中不爽,又听闻武一兰昨天忽然晕倒了。他眼珠子一转,便站起来,“我去看看姑母。”
这丞相府他熟悉,也没有让别人跟着。
七弯八绕的,就直接往云七那边的院子去了。
还是那一棵大树,他爬上去就看见了夏风在厨房门口的井边上打水。
这粗活,可是项来轮不上夏风的。
夏风正郁闷着呢,她好好的大丫头,乃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怎么被打都不见老夫人给她做主,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老夫人有任何的召见,也不见武一兰找她。
青嬷嬷成日让她干这些粗活,她都有点想要哭了。
就在她双手刚刚放进冷水木盆准备洗菜的时候,就听见了熟悉的布谷鸟叫。
这春末,怎么会有布谷鸟呢。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那树上的武唯庸。
夏风的一颗心瞬间跳动激烈起来,又急又委屈。
四下看了看,见到没有人,大家都在耳房里面休息,这才鬼鬼祟祟的出了院子。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雨儿看在了眼里。
到无人的假山,夏风才停下脚步,身后的男人就追上来抱住她,缠缠绵绵的咬着她的耳朵,“我的心肝宝贝,你可想死我了。”
夏风一想起来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真觉得这奴才是不能继续做下去。她得使劲一切办法,勾引上武唯庸,不然,武一兰对她可有可无,老夫人现在多半是怀疑她不忠。要是在这么下去,她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怎么哭了呢?”武唯庸抱着夏风,“我的小心肝小宝贝,你怎么能哭呢,你哭起来都不漂亮了。”
武唯庸想着要是能够将夏风弄回家也是挺好的,反正不能收成姨娘,做个通房的贵丫鬟也不错。
毕竟这夏风跟他之前遇到的那些,还真的不一样,也许是这露水情缘让他觉得刺激了。
反正,他要带回去将人玩儿个够!
夏风眼睛灵动,那泪水都积蓄在里面,不落下来,看着更加的可怜了,“表少爷你怎么才来,奴婢被四小姐打你也不来看看奴婢。奴婢还听说,你昨日带您母亲来说亲了,要娶云七呢。”
“我娶那个贱人只不过是为了将她弄回家折磨她罢了,但是我喜欢的是你。她竟然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武唯庸看着夏风抬起来的手红彤彤的,咬了咬牙,心疼的哄着,“我的好宝贝,让我亲近亲近,我带着你去见我姑母,让她恩准你跟云七一起过来,到时候我就能够好好心疼你了。”
夏风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武一兰原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为了装样子,还是得躺在床上。只恨这管理府中大小事的权利,都被潘氏代劳了。
她正想着怎么收拾这些人,周嬷嬷就带着武唯庸进来了。
身后,竟然还跟着夏风。
她早就看出来这两人的猫腻,更是利用武唯庸将老夫人的人夏风收买,想不到这武唯庸不争气,就看上夏风了。
“姑母……”武唯庸看了看夏风,嘿嘿的笑了笑。
武一兰不耐烦的转过眼去,“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夏风,你过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床边,没有坐过去,而是站在了武一兰的床前,“夫人。”
声音带了哭泣,就这么跪了下去。
“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夏风,你想要跟着唯庸走也行,但是你得帮我做件事情。”
这个点子,是武一兰早就想好的。她从床里面的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包药,递给了夏风。